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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吾神箭

第28章 各奔東西

夷吾神箭 夏胡林 3820 2020-05-14 17:25:44

  白紙黑……

  咳,應該說竹片細紋。

  賞賜是真的。

  抓獲奸細一名,三枚復元丹,一枚益氣丹,五支倒刺魚尾箭。

  管二郎掃了一下竹簡,忍不住露出喜色。

  復元丹治傷,益氣丹能讓血脈更快地產(chǎn)生血炁,夯實自己的基礎。

  尤其是五支倒刺魚尾箭,自己如今正缺箭矢呢。

  畢竟,自己的殺手锏是大羿的傳承。

  趁現(xiàn)在趕快去領賞。

  畢竟剛打了城防的人,時間一久傳開了,再去領賞可能就要被人堵住揍了。

  可剛要離去,忽然察覺背后有腳步聲。

  鮑叔牙和公子紈雖然相互看不順眼,但管二郎揍伍長那一棒子,也把二人給震醒了。

  兩個齊國人,竟然在人家州來國打架,這叫什么事?

  在公孫的勸說下,二人紛紛收了劍。

  鮑叔牙一身黑衣,棱角分明,線條剛直,整理的板板整整。

  如果臉上涂上黑炭,這家伙和老包還真是有緣分。

  盡管管二郎身上,那扒來的蔡國人的衣服,令他眼睛相當?shù)牟皇娣?p>  他還是邁著四平八穩(wěn)的步子,緊緊地跟在身后。

  公孫朋就有些蛋疼。

  你瞧前面那位輪棒子的,竟然用蒲柳枝條箍發(fā),腳上那雙草鞋,兩只大母腳趾頭又露了出來,還一頂一頂?shù)摹?p>  你在用腳趾頭想事情?

  身上那衣服……

  他畢竟是齊侯的曾孫,跟在一個窮光蛋后面,實在是拉不下臉。

  不過鮑叔牙跟人家簽了天地契約,就干些農(nóng)活而已,總比當奴隸強多了,誰讓自個打不過蛇妖,被人家救了呢?

  他夾著肩膀低著頭,跟在了六尺之后。

  唯有公子紈,跟在了三丈開外。

  他臉上掛著扭曲的笑容,鄙夷的眼光,在前面三個人背后掃來掃去。

  鮑叔牙你真TM蠢蛋,大爺都懶得看你一眼。

  公孫你個王八蛋枉為我呂氏子孫,連小爺都不放在眼里,竟然和叔牙穿一條褲子,關鍵時刻拖后腿,真是個軟蛋、軟蛋、軟蛋。

  那個輪棒子的,一看你就是一輩子的窮光蛋,永遠都不可能翻身,我TM……

  公子紈咬牙切齒,心里恨死了前面三個人。

  如果不是天地契約被二大爺給加了連帶責任,他早就把三個人給霍霍了。

  對于管二郎來說,二大爺把這三個家伙提溜在自己身邊,相當?shù)耐蝗缓凸之悺?p>  要說那管鮑之交的梗,這可是重活一世,相當?shù)牟豢孔V。

  至于另外一個理由,齊國混的那位族叔,為了不讓他為難,所以從輕發(fā)落。

  可對于那位族叔,二大爺都懶得提,這理由更加的牽強。

  二大爺這波操作什么意思,他至今沒有搞明白。

  算了,不管二大爺了,人既然在我手里,就有我來做主了。

  友誼的小船,往往說翻就翻。

  這三位都是貴族,觀念和自己都不在一個頻道上,能尿到一個壺里,那才叫怪事。

  管二郎始終沒有回頭,大踏步趕往城主府,同時淡淡地說了一聲。

  “你們?nèi)蛔员恪!?p>  什么意思?

  鮑叔牙三人頓時一愣,隨即隔空面面相覷。

  一個窮光蛋身后,提溜著三個貴族,走到大街上,這排場,公子紈都覺得,回頭率都超過天子出行了。

  可看管二郎頭也不回地走了,這意思分明不讓自己跟著干農(nóng)活了。

  他反應最快,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喜,蹬蹬蹬跑上前來。

  心里大罵管二郎蠢蛋,這么好的排場都不要!

  嘴里卻對著公孫二人舌燦蓮花:“哎呀,哎呀,朕最喜歡淳樸的農(nóng)民。

  你們倆瞧,這小農(nóng)民當真是極品,看咱們一身貴族的氣韻,他……”

  正口嗨著呢,忽見管二郎轉(zhuǎn)身,翻來了一道白眼。

  我怎么給忘了,這特么東夷小農(nóng)民,不如我大周那么老實!

  他急忙扭頭看著公孫朋,腳下卻踢了鮑叔牙一腳。

  “挨、那、那個,他說的是我大周。

  我大周的農(nóng)民,淳樸憨厚,可不像你東夷野人,動不動就輪棒子。

  他們平時兢兢業(yè)業(yè)在田間勞作,俯首甘為孺子牛,可不像你個夷吾,橫眉冷對千夫指。

  戰(zhàn)時一聲令下,個個嗷嗷叫滴往前沖,沒有一個像你個夷吾?;^,等別人打生打死,你卻……”

  嘣——

  一團紅光突現(xiàn),狼牙棒搗了過來。

  城門口伍長射來了怨毒的目光,看樣子他不來落井下石,也一定會秋后算賬。

  二大爺?shù)母嬲]縈繞耳旁。

  到了城里,千萬別胡吊弄,找到宋人情拿了錢,買了種子農(nóng)具帶了媳婦,趕緊歸家。

  這濃眉大眼的家伙,屬叫驢的性子,他見識過有了防備,自己這野路子的棒法,都不一定有效了。

  管二郎不想在此浪費時間了,手一翻收了狼牙棒,轉(zhuǎn)身而去。

  等他快要消失在人群之中了,鮑叔牙終于反應過來了,手一翻收了幽光劍,急忙追了上去大叫。

  “哎,天地契約乃皇天后土所鑒,你個輪棒子的夷吾,想讓我們違約……”

  “你腦子被驢踢了,他自己放棄了,你要是幫他干農(nóng)活,別把我?guī)?。?p>  公子紈氣得咬牙切齒,飛撲上來,一手環(huán)住腰,一手堵了嘴,一邊往后猛拖,嘴里大罵,一邊不忘扭頭,給公孫朋使眼色。

  這濃眉大眼的家伙一根筋,他認定的事,九頭牛都難拉回來。

  作為一起玩泥巴長大的伙伴,公孫朋太了解他了。

  只是他也不愿去干農(nóng)活,更不愿提溜在窮光蛋身后,看見公子紈遞來的眼色,急忙上前扳了鮑叔牙的雙肩。

  “咱們仨乃齊國貴族,光芒太盛,他一個淮夷小農(nóng)民,自慚形穢,所以暫時放棄了。

  聽說你鮑家在這慎邑有一處落腳點,咱們過去休息幾天,趁機避避風頭再說?!?p>  公子公孫二人,不由分說,合力把鮑叔牙給強行拖走了。

  ……

  城門口,什長將手下安排完了,依舊覺得背后有些發(fā)緊。

  事實上,伍長一直眼巴巴地看著他。

  你作為什長,直屬上司,得為小的做主??!

  什長內(nèi)心,一直都能聽到伍長的吶喊。

  他原本不在彷徨的心,也被這吶喊的心波,震得重新彷徨了起來。

  作為上司,不能為部下找回面子,自己的威信,也就大打折扣了,以后這個伍長再想用起來順手,那就是奢望了。

  畢竟一個鍋里吃飯的,對外即便打不過,哪怕是意思意思,也比不作為要強。

  他扭頭瞪著眼睛,剛想給管二郎的背后射入一道兇光,城樓上突然飛下一枚竹片。

  得,上面來指示了。

  伍長的心頓時抽搐了一下。

  什長的心抽搐的更厲害。

  直到管二郎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伍長的心像是沉入了深淵。

  而什長的心,如鉛塊一般的沉重。

  百長作為入流能者,如果前線緊張,隨時就調(diào)走了。

  可什長不一樣,他知道自己的斤兩,憑自己的本事,上了前線,估計連填溝壑的資格都沒有。

  他得好好守著這一畝三分地。

  即便不能為部下做主,那也得打打氣,作為上司,總得有個表態(tài)。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轉(zhuǎn)身上前,伸出兩只鐵鉗一般的大手,重重地攏了伍長的肩膀,兩眼充滿堅定的目光。

  “你放心,下次這小子再敢撒野,朕一定為你做主?!?p>  說完,他堅定地轉(zhuǎn)身,朝刑訊室呼哨一聲。

  兩個衛(wèi)兵立即押著荷葉巾男子出來了。

  這家伙自稱宋人情的表弟,不管是真是假,宋人情是城里的大商人之一,此事干系甚大。

  將此人交給城主府處理,避免自己和宋人情直接對抗,而事后為了避嫌或者封口,宋人情還會送上一份厚禮。

  腦補那靈光閃閃的靈石送到了手上,什長嘴角不自覺露出了笑意,大手一揮,押著荷葉巾男子,直奔城主府。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伍長噗一聲,吐了一口唾沫。

  什么狗屁上司,大爺被人當眾打了,連個屁也不敢放,州來粗話……

  一幫士卒見他新長出來的嘴角不斷地抽搐,心里五味翻騰。

  見他的眼光掃了過來,士卒們的眼光紛紛避開,吆喝的吆喝,攔人的攔人,紛紛關注了自己的任務。

  一群廢物,你們要是一起上,我不信咱們打不死那輪棒子的……

  伍長腦補什長和手下夾著尾巴的形象,心里把他們接連罵了個狗血噴頭。

  可什長走了,手下們各干各的活,很快他就覺得沒勁了。

  都特么欺軟怕硬的貨色,看來要找回顏面,還得自己人!

  伍長心里恨恨,腰間摸出了傳訊盤。

  這顏面必須找回了,否則以后誰會拿自己當回事?

  呼呼呼~~

  傳訊盤飛速旋轉(zhuǎn)了起來。

  城中,一座雅致的院子中,青竹碧桐,假山奇石,綠水環(huán)繞。

  旁邊有個豬圈,玉瓦金磚,豪華無比,一點也不大煞風景。

  兩個青衣侍女,腰間圍了麻布圍裙,手中端著玉盆,挺翹的屁股一扭一扭,咾咾咾,咾咾咾。

  旁邊一方云紋案兩頭,兩名青衣侍女,淡妝素面,時不時輕輕嬉笑,手上或團扇或酒杯或牛腩,款款而動。

  案后側(cè)臥一白衣廣袖青年,二十余歲,望著喂豬侍女的背影,眼中冒出享受清純村姑的精光。

  身邊人吃醋了,嘟嘴白眼打粉拳。

  抿了一口酒,咬上一塊牛腩,感觸一下兩名侍女身上的柔軟,挒開大牙滴放聲蕩笑。

  掬嘴,正要對上櫻唇,喂上一口酥酒,腰間起了震動。

  這誰?。?p>  真TM掃興!

  青年受了影響,剛抿在嘴唇邊緣的一口酒,溜進了喉嚨里。

  啊,咳咳~~

  一個侍女急忙奉上了香帕。

  另一個侍女伸手摸向了腰間。

  按鈕一摁,喀一聲,傳訊盤亮起一團光幕。

  侍女還沒來得及嘴炮,伍長就迫不及待地帶著哭腔。

  “喂,表哥,我被人打了!”

  “嗯?!!”

  青年一下子從坐席上彈了起來,一把從侍女手里搶過傳訊盤。

  把表弟下放歷練,這是當初青年的建議。

  如此這般這般,伍長哭著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

  他哭腔斷斷續(xù)續(xù),發(fā)音不清,青年聽得一愣一愣的,同時也相當?shù)某泽@。

  “你可是城防伍長,就是入流能者,按規(guī)矩也得客客氣氣,誰這么大膽子,敢沖撞城防?”

  “是一個輪棒子的窮光蛋,他一棒子照我臉上就搗,搗的我臉都碎了,現(xiàn)在還疼,要不是你給我的復元丹高級,差點……”

  怎么還盡是自己挨揍的?

  青年不耐煩了:“窮光蛋多了去了,我問你是誰,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告訴我跟腳。”

  伍長并沒有看到請假條,不知道管二郎的名字,更不知道他的跟腳,于是把他的體貌描述了一下。

  聽著他哭哭啼啼的嘮叨半天,沒有多少有用的信息,青年覺得他腦子被一棒子敲殘了。

  伍長不算太笨,察覺到了青年的不耐煩:“表哥,他把我往死里打,你看,這墻洞被砸的有多深!”

  他一翻傳訊盤,咔一聲,照了墻洞的影像傳了過來。

  這墻洞倒是像個人形,可是足足一丈多深,黑黝黝的深邃,似乎散發(fā)著恐怖的吸力,就連洞口酥了的青磚碎塊,都忍不住往里掉。

  豬圈里似乎也很憤怒,哼哼哼,哼哼哼。

  青年往里面扔了一盤牛腩,哼哼聲頓時停止了。

  誰特么下手這么狠,分明不把我衛(wèi)氏放在眼里!

  “行了,你別嘮叨了,這事表哥為你做主了,半個時辰之后,我讓人提他人頭給你?!?p>  青年手指一點,斷了和伍長的聯(lián)系。

  接著他手指一彈,傳訊盤又嗡嗡轉(zhuǎn)了起來。

  “淮陰雙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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