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們才像一家人
“你們、你們……”寧王被兩人嗆得說不出話來,委屈地看著兩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頗有些惱火地說道,“我看你們兩個才像是一家人,就知道欺負我?!?p> 不過他這話本來是開玩笑的,律王聽到后臉色卻更黑了,一句話也沒有說。
蘇如是聽到這句話自然也不高興,她本就不想和律王再扯上任何關系,這句話又不偏不倚地踩在她的雷區(qū)上。
她頓時冷了臉直言道,“你若是再把我和他扯上關系,我們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p> 在她看來朋友之間開玩笑也講究個分寸,何況她和律王已經(jīng)夠不對付的了。
寧王被她的表情嚇了一跳,一下子就蔫了,他也沒想到她對這件事這么嚴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蘇如是的話音落下來,律王神色微微一變,但未被另外那二人察覺。
這時,他手下的護衛(wèi)首領沖了進來,跪在他面前,道,“報,王爺,刺客已經(jīng)全部就擒?!?p> 蘇如是不禁肺腑,辦事效率還挺高。
律王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下令道,“押回去嚴加審問,務必審出個幕后主使。”
“王爺、王爺!不好了!”就在這時,副首領也一臉慌張地走了過來,人還未站定,就急匆匆地說道,“那幾個刺客剛剛全部服毒自盡了,好像是早就把毒藏在嘴里……”
此時聚福樓大堂內(nèi),地上橫著幾具尸體,每個人嘴唇都泛著一層淡淡的紫色。
“一個都沒活嗎?”聽到這話,寧王臉上也變了顏色,追問道。
“沒有?!备笔最I搖了搖頭,他剛才已經(jīng)檢查很多遍了,這些人吞的是烈性毒藥,根本無力回天。
“哼,都是些死侍,也難怪。”律王并未有過多的驚訝,反倒覺得這事是在意料之中。
他們的對手哪有那么簡單,做事定然是不留余地的,想必是早就留了后手,一旦刺殺不成功便自殺。
蘇如是無意間抬頭瞥見了他此時的神色,竟然是說不出的深沉和睿智。
“行了,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你們把那些人處理干凈。你,跟我回去?!?p> 律王先是對著手下下令,然后伸出手指了指寧王,語氣有些冷冰冰的。
寧王站起來,乖乖地跟在身后,兩人一同往外走,他忍不住回頭又看了看蘇如是。
這時,律王卻也忽然停下來,卻仍然是背對著身后的人,也不知是在跟誰說話,“造船人住在京城城郊茅屋內(nèi),每日卯時見人?!?p> 說完,他就徑直地走了,沒有再說別的。
但是這話明顯是在蘇如是說的,讓她和寧王都有一些驚訝。
蘇如是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律王幫了自己這個忙,不過這是托寧王做的,人情也記在寧王身上,她可不會因此就去感激他的。
而寧王只是愣了一下,隨后露出一抹笑意,也跟上了律王的步伐。
律王是帶著大隊人馬來的,蘇如是自然不需要派人去送客,況且這事聚福樓上下也驚動不小,還需要她出面調(diào)整一下才是。
兩個人出了聚福樓的大門,律王卻始終還是一言不發(fā),眼神深邃地看著前方,也不曉得在想著什么。
寧王知道他的顧慮,卻不希望他總是這樣耗費心神,于是故作調(diào)侃地說道,“我還以為你知道造船人是她要找的,就不會幫了呢,沒想到反而還挺快的?!?p> 律王怎么會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再加上剛才他調(diào)侃他和蘇如是兩個才像‘一家人’,這事他還沒來得及算賬。
于是瞬間面露不悅之色,瞪了他一眼,“我那是看你的面子才幫忙的?!?p> “原來是這樣呀,不過你倒是愿意主動把造船人的地址告訴她,看來也沒那么不想說話嘛?!睂幫趼曇敉系瞄L長的,語氣有些欠。
“哼,隨你怎么想吧?!甭赏趵浜咭宦?,也看出他就是故意想找自己的不快,干脆不和他計較了。
不過,他其實內(nèi)心也有些好奇,蘇如是一個女人家,打聽造船人的住址是有什么目的。
畢竟,以她自己的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自己組建船隊,更不要提出海發(fā)展?jié)O業(yè),有個聚福樓還不夠她折騰的嗎?
寧王見他突然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好奇地問道,“怎么了?”
“那蘇如是有沒有和你說過為什么要造船?”律王脫口而出,畢竟蘇如是是托寧王來問這件事的,他也許知道背后的原因。
聽到律王竟然在關心一個前不久被自己掃地出門的側妃,寧王先是驚訝,隨后拼命地憋住了笑意。
“我知道啊,她是為了……”他故意遲遲不說,看到律王愈發(fā)好奇的神色,笑了笑,張口便是胡說八道,“是為了離你遠一點啊?!?p> “這不可能?!睕]想到,律王卻否定的堅決而果斷。
自然,他是想起那天蘇如是在他眼前親口說著她偏要留在京城里,他覺得這個女人不會那么輕易就離開。
寧王也沒想到自己隨口胡謅的話卻讓他動了真格,心里愈發(fā)覺得好笑,卻還是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他。
“當初不是你自己讓人家三天之內(nèi)滾出京城嗎?怎么,現(xiàn)在倒是不信了?”
“你……”聽到自己說過的話,律王頓時有些啞口無言。
蘇如是是不是留在京城,他當然不在乎,可是不知為何,方才聽到寧王那樣說的時候,他卻莫名的感覺到有些不快。
看到律王吃癟,寧王自然高興了不少,哈哈大笑的邁著大步向前走,也不做更多的解釋。
跟在他們身后的護衛(wèi)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律王的臉色變得更加不晴朗了,而本來遇刺的寧王卻是一副身心愉悅的樣子。
一路上,律王又忍不住想著剛剛寧王的話,愈發(fā)覺得拿不準蘇如是這個女人的心思了。
當初她為了接近自己多么的處心積慮,他都是看在眼里的,現(xiàn)在說走就要走,那又算什么?
總之,他還是覺得蘇如是不會這么輕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