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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繁華故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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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繁華故李 小南鳶2 4713 2020-05-07 00:00:00

  別忘了,先前傅家可是送過退婚文書過來的,退婚的書信上寫的什么玉辭心至今還記得清清楚楚,這才過多長時間,傅家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真不知道玉振天心里是怎么想的,為了不取消聯(lián)姻,這樣的條件都能答應(yīng)。

  也對,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拉攏朝中大員的關(guān)系,玉振天不過就是嫁兩個女兒罷了,能換到傅家的支持和幫助,這樣的買賣,不可謂不劃算。

  一面想著,玉辭心的心里忽然泛起了絲絲的疼痛,她抬手按了按胸口,忽然感覺眼角有些濕潤,不知是不是原主的情緒在涌動。

  來到正廳門口,玉辭心就聽見里面有說有笑的,傅玉晟好像說了什么趣事給玉振天聽,惹得他一陣開懷大笑,連連夸獎他。

  她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聽著里面的動靜,傅太傅時不時的提幾句建議,玉振天也有的贊同,有的否決。

  終于,在商量到挑選拜堂吉日的時候,玉辭心再也聽不下去了。她現(xiàn)在只覺得自己心里有著滿腔的憤怒有待發(fā)泄,而傅家就是首要對象。

  “喲,父王這邊這么熱鬧啊,女兒可是大老遠(yuǎn)就聽見這邊的動靜了?!比宋吹?,聲先至。

  隨后,一身淺綠色的衣裙的玉辭心就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

  “你來湊什么熱鬧,給我回去!”玉振天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氣的趕人。

  “聽說父王和太傅正在商量女兒的婚事,所以作為當(dāng)事人的女兒也想聽聽,這傅家到底想怎么娶我?!庇褶o心淺笑的看著玉振天,然后走到了他左手下方的位置坐下,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玉辭心坐下后,掃了眼坐在她對面的傅家父子二人,忽然沖他們妖嬈一笑,道:“哦,對了!我記得之前傅太傅不是寫了退婚文書遞到府中來么?父王還將信給我看了呢!信中言辭激烈的指責(zé)我朝秦暮楚,勾三搭四,怎的這才過去多長時間,太傅就將這事兒忘得一干二凈了?”

  “還有啊,我聽說傅玉晟公子打算在同一天迎娶我和芊兒妹妹,想要坐享齊人之福,只是就你這個干癟的身板兒,不怕到時候齊人之福沒享到,反倒先落得個精!盡!人!亡!”

  玉辭心著重強(qiáng)調(diào)了“精盡人亡”四個字,說完還不忘嘲諷的看著她對面坐著的傅玉晟父子兩人,眼中滿是挑釁。

  只見她對面的兩人一個氣的渾身發(fā)抖卻極力忍著,一個面露兇光,接著就拍桌而起。

  “玉辭心,你不要太過分了!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么能說出如此污穢的話?如果不是因為芊兒,你以為我會娶你?真是笑話!”傅玉晟年輕氣盛,自然沒有傅太傅那個老古董那般能忍,面對玉辭心激烈而帶有侮辱性的言辭,當(dāng)即就指著她的鼻子反駁。

  此刻的傅玉晟因為滿腔怒火的緣故,絲毫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的玉辭心對他的態(tài)度較之之前完全是天差地遠(yuǎn)。

  等他反應(yīng)過來了才看清,曾經(jīng)的玉辭心哪一次看見他不是雙眼含情,羞怯難當(dāng),如今的她眼中沒有絲毫情意,只有譏誚和厭惡,還當(dāng)著他的面給他難堪,簡直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嗎?你不愿意娶?我剛好還不愿意嫁呢!就你這樣的渣男,我當(dāng)初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青樓后院還不知廉恥的與玉芷芊顛倒鸞鳳,被人傳的滿城皆知了還敢出來亂蹦,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你到底還要不要臉?”玉辭心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也同樣不客氣的回道。

  “夠了!好??!很好!我真當(dāng)是將你慣壞了,這婚姻之事豈是你說不嫁就不嫁的?你現(xiàn)在給我滾回你的院子待著,等著傅家的花轎臨門!到時候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玉振天聽了玉辭心的話也是勃然大怒,玉芷芊失身于傅玉晟的這件事他已經(jīng)下令在王府不能提及,沒想到玉辭心竟然還敢提,她不僅提了,還當(dāng)著客人的面掃了他們的面子,氣得他當(dāng)時就將右手邊的茶杯猛地扔了出去。

  茶杯攜著還滾燙的茶水,在玉辭心的腳邊碎裂開來,沾濕了她的鞋面,暈染了一地。

  “來人,將郡主給我?guī)Щ厝?,讓她在自己院子里好好反省反??!”玉振天喚來暗衛(wèi),吩咐他們將玉辭心帶離正廳。

  暗衛(wèi)聽吩咐上前,一左一右鉗著玉辭心的肩膀就要將她帶走。

  “放開!”玉辭心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開暗衛(wèi)的鉗制,她不禁大聲道:“放開!我自己會走!”

  暗衛(wèi)聽后,松開了鉗制著玉辭心的手,轉(zhuǎn)而一左一右跟在她身后。

  臨走時,玉辭心回頭看著玉振天,眼神銳利,無限諷刺的道:“父王,女兒要糾正您一個問題,您從來都沒有慣著我過,更別提將我慣壞了。從小到大,您都沒去過我的院子,如果不是上次傅家的退婚文書,怕是我死了您都不會踏進(jìn)去一步吧?可是你對玉芷芊卻給了無限的寬容和寵愛,同樣是您的女兒,為什么您的心就長得這么偏?”

  語罷,玉辭心有些自嘲的笑笑,臉上掛著幾分凄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著玉辭心離開時的那個表情,玉振天心中一震,她那張絕美的臉和自己腦海深處記憶中的容顏相重合,讓他仿佛隔著她看到了另一個人。

  “王爺?!备堤悼粗裾裉煊行┿渡?,出聲叫了他一句,將他的思緒拉回。

  回過神來,玉振天看了眼桌上聘禮禮冊,忽然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開口:“今日有些乏了,要不就先商議到這里吧,剩下的咱們改日再談?!?p>  傅太傅看了看玉振天一眼,知道他是被玉辭心剛剛臨走時說的一番話影響了。云心郡主就算再不受寵,到底也是他的孩子啊。

  索性今天該商議的基本都商議的差不多了,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東西現(xiàn)在也不急于一時,于是傅太傅起身識趣的道:“如此,那王爺先好好休息吧,下官改日再來,告辭?!?p>  之后,便帶著傅玉晟離開了王府。

  玉振天看著傅太傅的身影消失,他想起了之前玉辭心說的話,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蕙兒,我該拿她怎么辦?

  玉辭心被暗衛(wèi)送回了自己的小院,她氣鼓鼓的踢了兩腳擺放在小院門口的兩盆花,頓時就將一盆花的花盆給踢碎了。

  清脆的碎裂聲驚擾了在屋中打掃的紫芽,她連忙跑出來看,見是玉辭心,拍了拍有些心跳加速的胸口,對上玉辭心略顯難看的臉色,她有些擔(dān)憂的問:“郡主,發(fā)生了什么事?您的臉色不太好,需要奴婢給您找大夫過來看看嗎?”

  “不必了,你下去吧?!庇褶o心忽然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快步走進(jìn)房間,將房門關(guān)上,背靠著門然后緩緩地滑了下去,坐在地上沉默著。

  過了許久,玉辭心動了動身子,原本撐著地面的手掌漸漸收攏,指尖在上面劃出了幾道淺淺的紋路。

  想讓我就這么束手就擒乖乖嫁進(jìn)傅家?門都沒有!不但沒門,連窗戶也沒有!

  微微翹了翹嘴角,玉辭心從冰冷的地上起來,拍掉身上的塵土,重新將門打開,走了出去。

  今天是檢驗任秋成訓(xùn)練成果的日子,她已經(jīng)耽擱了不少時間,想必任秋成這會兒已經(jīng)在翠竹林等很久了。玉辭心不敢再耽擱,直接邁步往后花園那邊走去。

  玉辭心到翠竹林時,已經(jīng)快正午了。

  遠(yuǎn)遠(yuǎn)地,她就看到任秋成在竹林中練習(xí)著以往她教他的那些格斗術(shù)和暗器投擲手法。

  通過這么多天的嚴(yán)苛訓(xùn)練,任秋成在手力和腕力上進(jìn)步不錯,現(xiàn)在他的暗器投擲雖然還遠(yuǎn)及不上玉辭心,但是百發(fā)百中也能做到小有所成,只是在勁道上還需要多下些功夫。

  此時的任秋成雖然還有不足,但對于目前的玉辭心而言,已經(jīng)足夠了。

  這天結(jié)束訓(xùn)練后,玉辭心丟給任秋成一疊銀票,票面全是以百兩為計,少說也有十幾張。

  任秋成乖乖的接過,正疑惑的時候,玉辭心開口了:“這些銀子你拿去買個宅子,越大越好,不需要省著。我知道京城里有很多像你一樣身份的乞兒,他們大多都是年幼喪失雙親,有的則是被人丟棄,你從中挑選一些有資質(zhì)、人品信得過的帶到這里來,把我教你的那些東西傳授給他們。記住,我要絕對忠厚老實的人!相信你在城中混跡了那么久,對那些人的品性應(yīng)該也是知道不少,什么人該招,什么人不該招,你自己做決定。人選好了就給他們換一身行頭,讓他們住進(jìn)那個宅子里,從此不再風(fēng)餐露宿?!?p>  “是,主子?!比吻锍牲c頭,心里有些感激。他自己之前就是乞丐,他知道每天過著食不飽穿不暖的日子有多難,現(xiàn)在玉辭心給了這么一個機(jī)會,他是真的很感激,因為那些乞丐中有很多都是從小和他一起相互扶持活過來的。

  交代完任秋成這些事,玉辭心趁著天色未暗去了城東那天她賣畫的那家書店看了看,順帶問了問掌柜有沒有將那些畫給賣出去,得到答案后,她滿意的彎了彎嘴角離開。

  轉(zhuǎn)眼,又是幾天時間過去了,傅家對外宣布了不日將迎娶云心郡主和玉芷芊的消息,讓人震驚之余,很多人都抱著看好戲的姿態(tài)。

  要皇上最寵愛的郡主和一個庶女一起進(jìn)門,這傅家真的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什么都敢說。

  玉辭心會讓他們?nèi)缫鈫??答案?dāng)然是否定的。

  就在傅家放出消息的傍晚,京城中各大人流聚集地,如茶樓、酒肆、客棧、青樓等地方的大門口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張張春宮圖,圖上的動作都非常羞人,很多帶著孩子去吃飯住店的人當(dāng)即捂住孩子的眼睛轉(zhuǎn)身就走,但這并沒有影響后面得到消息后前來圍觀的人。

  一些眼尖的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春宮圖里面的兩人是誰,不好事兒的紛紛遠(yuǎn)離,不怕攤上事兒的還看的津津有味。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傅家和平川王府,兩家都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將街上那些春宮圖給撕毀,并驅(qū)散了圍觀的人群。

  玉辭心恰恰就選在這時進(jìn)宮了。

  莊嚴(yán)清冷的御書房內(nèi),宇文厲正在批閱奏折,他的左手邊已經(jīng)壘了高高的一摞,顯然是已經(jīng)批閱好的,右手邊還有零星的幾本放著,正等著他去看。

  玉辭心來的時候,宇文厲剛好批閱完最后一本奏折,他抬起頭捏了捏有些酸痛的脖子,又揉了揉酸澀的雙眼,伸了個懶腰才吩咐外面放玉辭心進(jìn)殿。

  “心兒拜見皇上?!庇褶o心進(jìn)了御書房,看到坐在玉案旁的宇文厲,她盈盈一拜行禮道。

  “起來吧!”宇文厲從座椅上起身,走到玉辭心面前,有些哀怨的道:“你這丫頭都多就沒進(jìn)宮看朕了?枉朕這么疼你,這都快一個月了你才來看朕一次,朕都白疼你了?!?p>  “皇上,心兒這段時間一直被事情絆著,這不是一有空就跑來看你了嗎?”玉辭心親切的挽著宇文厲的手臂,撒著嬌繼續(xù)道,“心兒還特地給您帶了份禮物過來呢,皇上要不要看看?”

  宇文厲聞言,有些好奇的看向玉辭心,笑道:“哦?還有禮物?那還不趕緊呈上來,朕要看看丫頭你送的是什么,要是不合朕心意,朕可不收?!?p>  玉辭心聞言,松開了挽著宇文厲的手,然后神秘的一笑,從衣袖中抽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遞到宇文厲面前:“皇上打開看看?”

  “神神秘秘的,還跟朕賣關(guān)子?。 庇钗膮柹焓謴椓藦椨褶o心的額頭,笑罵了她一句“調(diào)皮”,然后才將注意力挪到玉辭心給的那張紙上。

  他忽然很好奇里面的內(nèi)容是什么,于是他將紙張展開,只看了一眼就羞怒的將其合攏扔在地上,然后伸手指著玉辭心,想發(fā)火,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她。

  “這可是心兒特地給皇上帶來的,皇上只看一眼就不看了嗎?現(xiàn)在整個京城里面的各大茶樓酒肆的大門口可都貼著這個呢,心兒仔細(xì)看過了,里面畫的人很眼熟呢!而且嘛,上面畫的好像也是事實哦!”玉辭心將地上的紙撿起來,再次捧到宇文厲面前。

  她將現(xiàn)在外面的情況簡要的說了一下,但是臉上卻是很無辜的樣子,仿佛紙上畫的只是平常的山水草木,而不是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聽她這么一說,宇文厲眉頭皺了皺,重新接過玉辭心手中的紙張,攤開仔細(xì)的看了幾眼,尤其是在畫上的兩個人的臉上多停留了幾秒的時間。

  之后,他收起畫紙,深吸了口氣道:“確實眼熟??!”

  能不眼熟嗎?這可是我親自畫的,而且畫的可仔細(xì)了,要是這樣您都認(rèn)不出,那我也沒辦法了。

  “來人!”宇文厲走回玉案旁,臉色有些發(fā)青的將畫紙重重地拍在案幾上,向外大喝一聲。

  緊接著,外面就有一個小太監(jiān)邁著碎步進(jìn)來,恭恭敬敬的行禮跪拜,然后等著宇文厲的吩咐。

  “去將上官燁叫過來,就說朕有事找他?!毙√O(jiān)聽了吩咐后連忙快步離開。

  沒過多久,一身紫袍的上官燁就過來了。

  玉辭心聽到腳步聲,抬頭瞄了他一眼,然后就將視線挪到了別處。

  話說自從那天抱了一下上官燁后,她現(xiàn)在看著他,總感覺那天抱著他的畫面在她腦海里回放,讓她不自覺的就想起了那天手上的觸感,心里略微有些尷尬起來。

  上官燁正要行禮問安,結(jié)果就被宇文厲抬手制止了,他將玉辭心帶來的畫交到他手里,示意他打開看看,然后問道:“愛卿可知道此事?”

  聽到宇文厲的問題,上官燁將畫展開,迅速的掃了一眼,隨后將目光瞥向玉辭心,嘴角微勾的回道:“回皇上,知道?!?p>  “為何不向朕稟報?”宇文厲繼續(xù)問。

  “本來是打算稟報的,但卻被云心郡主搶先了一步?!鄙瞎贌羁聪蛴褶o心,沖她丟了個滿含深意的眼神,然后不急不慢的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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