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歸心,永安王木華殤1
第二天一早,隱凰就去了將軍府吃飯,雖然隱音對她再一次噓寒問暖的,她都一一接受了,這頓飯隱音一直給她加肉,生怕她因?yàn)槭軅质萘?,本來就很瘦了,看的隱音一陣陣心疼。
“臭小子,等會陪凰兒一起去街上走走,別一天天的待在家里,再就是不見你人影。”隱音對顧隱君那就是一口一個臭小子,因?yàn)殡[音喜歡女兒,懷孕的時(shí)候她就希望是個女兒,誰知道是個兒子,可把她一陣傷心了。
“知道了,娘?!鳖欕[君看了看隱凰,見她沒有拒絕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隱凰和顧隱君出去在街上逛了逛,隨后就走進(jìn)一家茶館,找了個二樓雅間喝茶,順帶著聽聽?wèi)?,?jù)說這也是第一酒樓名下的產(chǎn)業(yè)。
“凰兒對五皇子皇戰(zhàn)是什么態(tài)度。”顧隱君坐下后邊看戲邊似是無意間想起搬的問道。
“五皇子是個義氣的人。”隱凰也微呡了一口茶,這茶香味十足,看來也是花了心思的,想來這第一酒樓能開遍天南地北也是有所原因的。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p> 說完兩人都不說話了,主要是顧隱君一直以為隱凰喜歡五皇子皇戰(zhàn),畢竟他也的確是個非常優(yōu)秀的人。
隱凰看著看著就看見樓梯間有個男子身形修長,帶著金色的半邊面具,遮住了大半邊的臉蛋,只留一雙冷漠至極的雙眼,似乎周圍人都不值得他與之說話搬的神態(tài),而他身邊跟著一個身穿黑衣的冷峻男人,正低頭和館主正說著什么。
可能注意到隱凰的視線,他抬頭朝著隱凰的方向看了一眼,兩個人眼神對視,都不曾移開,男人依舊是一雙冷漠的眸子不曾有半分的波動,而她也是淡淡的注視著,沒有打量,沒有探究,就好像是單純的好奇了些。
“那是第一樓的樓主惜沐公子,十年前開始在道上出現(xiàn)的,他很神秘,從來沒人知道他真正的面目?!鳖欕[君見隱凰的視線停留,便也一樣就看到了那個出眾的人。
“嗯?!彪[凰隨即就離開了視線。
“顧公子,好久不見了?!?p> 身穿一聲紫衣的皇冀揮手示意身邊的人退下,這才進(jìn)來打個招呼。
“三皇子好久不見,怎么有這興趣在這喝茶?!鳖欕[君也就給個面子回答了一句,卻不介紹給隱凰認(rèn)識。
“這位,想必是隱家大小姐了吧!久仰大名?!被始綄⒛抗庖频诫[凰身上,見隱凰一身紅衣煞是妖嬈張狂,眼底也微不可微的閃過一絲驚艷。
“三皇子才是久仰大名呢!”隱凰眼一瞇,也就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這種場面話她很煩。
“我也就不打擾了二位了,在下先告辭。”三皇子皇冀可能還有要緊的事也便離開了,當(dāng)真是單純的打個招呼順便在讓隱凰認(rèn)識一下自己。
隱凰這才想起來,前日三皇子和五皇子都約隱士喝茶來著,還都是同一個地點(diǎn),同一個時(shí)間段,不就是想看看,隱士究竟是選擇了誰嘛!
又喝了幾口茶,便見到皇戰(zhàn)也出現(xiàn)了,顯然也是為了等隱士而來的。
“時(shí)間也不早了,凰兒是否有想去的地方?”顧隱君也看見了皇戰(zhàn),想著為什么這三皇子,五皇子都在這個時(shí)間點(diǎn)來茶館喝茶,皇子當(dāng)著這么閑的嘛!
“聽說有處觀月樓,景致很好?!?p> “對,那里可以看見滄瀾神殿?!鳖欕[君想了想,就算現(xiàn)在過去也不晚,正好傍晚也可以看看夕陽的。
“滄瀾神殿?”
“對,傳說是帝皇天女的兩大使者居住的地方,一位名為梵滄,一位名為虔滄,就前幾日那日月同框的奇景,便是那帝皇歸來的象征,不過由于傳說很多,也沒有什么真正能解釋的,畢竟都千年了?!彪[凰這才想起來,她穿越過來的那天正好是奇景,不會是因?yàn)榈刍侍炫臍w來導(dǎo)致的她穿越的吧?那么是否就證明,她還是可以回去的。
“正好可以去看看?!?p> 隨后顧隱君和隱凰便一起出門,這才剛剛出門,隱凰便撞見了一個熟悉的臉蛋,他似乎是剛剛路過。
“永安王。”出于禮貌,顧隱君喚了一聲也就將將錯開身子準(zhǔn)備離去,卻沒有感受到身后隱凰跟上,便轉(zhuǎn)身看見隱凰停留在了那少年面前不動,他微微一愣,也就靜靜的站在前方默默的等著她。
隱凰之所以停下腳步,是因?yàn)檫@個人正是不久前她給了止血散的那個,雖說不上救人吧!但還是管了一下閑事不是。
“隱大小姐,久仰。”木華殤開口,依舊是那清涼的語氣,卻不見那日的虛弱,向來也是治好了傷才是。
“你那日便認(rèn)出我了?”隱凰知道木華殤,木氏皇帝的唯一血脈。
“不是。”木華殤知道隱凰是什么意思。
“毒解了?”
“沒?!蹦救A殤垂眸,隱凰眼神一冷,那日明明見他又是箭矢之傷,又是劍傷,他木華殤可能并沒有表面的那般簡單吧!至少實(shí)力是斷然不差的,既然這樣,那毒,怕是不會解,就算是能解也不能解,就是不知道是前者還是后者了。
隱凰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她正準(zhǔn)備走,忽的木華殤開口了。
“隱大小姐,那日你就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這樣,對你好,畢竟我是個不詳?shù)娜恕!蹦救A殤的語氣里透出著無奈和悲涼,她知道,木華殤的身份很尷尬。
“不詳?你的不詳可不是老天決定的。”說完隱凰就來到顧隱君面前,對他微微一笑也就下樓去了。
顧隱君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他想了想還是開口提醒了。
“永安王,不管凰兒和你說了什么,有什么交情,還請木公子考慮凰兒的身份,這樣對凰兒不好?!彪m說皇氏的人都不能動木華殤,但是他終歸不是這個朝代的一份子,再加上皇帝雖然并不限制他的交際,但是背地里是一定不會任由他出入的,明眼人都知道,木華殤代表著什么,他出生就在皇坤的統(tǒng)治之下,想來還是有些不適合作為朋友的。
木華殤沒有說話,他又該如何說,他的身份的確很尷尬,而隱凰的身份又是左相府嫡女。
他何嘗不想擺脫這個身份,他又何嘗沒有想過自己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他又怎么會不知道,任何人都不屑與他交朋友,他的生活從出生便注定了,只是,他不曾想過,他會碰見隱凰,而隱凰絲毫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也是她說。
不詳從來都不是老天爺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