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忱澈擰著眉將錢全收了,修長的手指又點開了語音,任它自由播放。
便宜老爹:“……澈澈,好好的啊,一定要把兒媳婦拐回來,拐回來就趕緊結(jié)婚生孩子,這樣子,你以后就可以專心修電腦了。
以后呢,我就帶我孫子管理公司,你就專心修電腦,兒媳婦就負(fù)責(zé)貌美如花就好了。
哎呀,這微信紅包一次就只能發(fā)兩百,轉(zhuǎn)賬一次只能發(fā)二十萬,太少了,我讓老劉再給你卡上打五十萬,這就當(dāng)是給兒媳婦的見面禮哈。
夠不夠?。坎粔蛟俑习终f。
還有,你趕緊的,兒媳婦還是早點拐比較好,萬一再給那些渣男欺負(fù)了,看透了紅塵,那就不好拐了!
…………”
后面十幾秒全都是陸爸爸鬼畜的笑聲。
嘖,肺活量不錯啊。
這些話,聽得陸忱澈眉心一陣突突地跳。
他便宜老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當(dāng)甩手掌柜了。
“?!彼謾C的短信提示音響了。
他垂眸,【中國商業(yè)銀行】財付通支付科技有限公司于7月15日17:45向您尾號0979賬戶完成代付交易人民幣50,0000.00,余額131,4520.99。
這個余額可真是美麗呢。
他給他便宜老爹回了個多謝,側(cè)眸去看外面橘色的天空。
陸忱澈唇角翹起,心情愉悅,看來得加把勁了。
…
近兩個小時之后。
阮傾清和阮教授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吃飯,飯菜都放在茶幾上,兩人端著飯碗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
這要是譚女士在家,他們一定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餐桌邊吃飯,他們遵循從心原則。
他們?nèi)缃衲軌蛳硎苓@樣子懶散的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全都仰仗于譚女士去旅行啊。
阮教授側(cè)目瞄了一眼身邊的阮傾清,確認(rèn)她在認(rèn)真看電視以后,悄咪咪地將筷子伸進了皮皮蝦的盤子里。
麻溜地夾了一筷子皮皮蝦放進碗里,然后低頭‘認(rèn)認(rèn)真真’地吃飯(蝦)。
殊不知,這一切的小動作都被旁邊的小人收進了眼底。
一旁盤腿而坐的阮傾清往嘴里送了一小團飯,視線有意無意地劃過阮教授,嘴邊勾起一抹笑意。
她看向面前那盤子褪了殼子的皮皮蝦,傾身將皮皮蝦往阮教授面前推了推。
阮教授抬眼看向面前的皮皮蝦,又側(cè)目看自家閨女。
他閨女正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那笑,笑得他一陣頭皮發(fā)麻,被發(fā)現(xiàn)了?
可是,他剛剛明明偷吃的毫無破綻呀。
他故作鎮(zhèn)定的給阮傾清夾了一筷子酸辣土豆絲,催促道,“快吃飯!”
阮傾清將禮尚往來進行到底,她特別識大體地給阮教授夾了一筷子皮皮蝦,“爸,來,您最愛的皮皮蝦。”
阮教授趕忙將碗遞過去,嘴里還說著,“哎喲,客氣了,客氣了?!?p> “不客氣?!比顑A清頓了頓,“如果您真覺得太客氣了,待會兒就把碗洗了吧。”
阮教授低頭看碗里的皮皮蝦:“…………”突然覺得不是很香了。
阮傾清扒拉著碗里的飯,看著電視,突然電視上的畫面轉(zhuǎn)變出了一個圓乎乎軟糯糯地小薩摩耶,那小尾巴一晃一晃的,簡直是要將阮傾清給萌化了。
她目不斜視的開口,“爸,咱們家養(yǎng)個寵物吧?!?p> 阮教授看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要養(yǎng)你跟你哥就已經(jīng)夠可憐了,還哪有功夫養(yǎng)啥寵物啊?!?p> 阮傾清:!??!
她難道不乖嗎?
會吃會玩會畫畫、能下廚房能收租的、跳舞鋼琴都不差,她多能干啊,簡直就是全能好不啦,養(yǎng)她哪里可憐了。
遭受了嫌棄,受到了打擊。
不行,是時候展現(xiàn)一下她影后般的演技了。
阮傾清showtime~
她吸了吸鼻子,偏頭拿小鹿眼看著阮教授,鹿眼里泛著水光,小表情委屈的不行。
聲音悶悶地:“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阮教授看向她,對上她委屈的小眼神,心里心疼的不行,剛要開口解釋,他閨女就又委屈巴巴的開口了。
“是不是我拖累您了?沒事的,我吃的很少的,養(yǎng)我不用太多錢的。
爸爸,我會做飯,以后還會賺錢孝敬您的,求您別不要我?!?p> 說著說著,吸了吸鼻子,小鹿眼里彌漫著水光,金豆子要掉不掉的樣子。
她那小模樣,小語調(diào),讓阮教授心里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他放下碗筷,急忙忙開口,“我沒說你,說你哥呢,養(yǎng)你哥才可憐,都二十好幾了,還沒個對象?!?p> 遠在古鎮(zhèn)快活的阮槿楠華麗麗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阮傾清啞著聲音,“那、那我還能養(yǎng)寵物嗎?”
阮教授:“養(yǎng),那肯定能!”
這話才落下,就見阮傾清吸了吸鼻子,伸手夾了一筷子皮皮蝦塞進嘴里,話音里完全沒有剛才的委屈勁兒,“早這樣不就完事兒了!”
阮教授:???
敢情剛才委屈巴巴的樣子全是演的!
阮教授恨恨地拍了一下大腿,怎么好歹又給自己親閨女給坑騙了。
這還真是坑爹??!
阮傾清悄咪瞄了一眼她家阮教授,偷偷的梨渦深陷。
她快速地扒拉完了碗里的米飯,將碗擱在桌上,拿了手機起身,雙手交疊地擺在小腹前,沖著阮教授學(xué)著古裝劇里福了福身子。
笑道,“父親,您慢用,女兒退下了。”
然后不等阮教授指示,就樂顛顛地哼著小曲兒回了她的房間。
阮教授端起碗,嘆了口氣,片刻卻又笑了,喃喃地笑罵:“鬼靈精!”
少女風(fēng)的臥室里,粉紫色的墻上掛著大大小小的照片,照片里姑娘的笑顏清麗可人。
偌大的書架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獎杯還有證書,還有不少典籍。
霧藍色的床上,擺滿了可愛的玩偶,床邊,少女坐在地毯上,懷里抱著個派大星,傻愣愣地在發(fā)呆。
阮傾清:“。。。”
她在想,她今天看到的香艷畫面,想著想著,她腦海里突然蹦出了非常輕浮的‘嫖客’兩個字。
她今天不小心看了陸租客的胸肌還有腹肌,算不算非禮了陸租客?
萬一陸租客是那種很純情的小男生,沒有被別人看過怎么辦?那她是不是得負(fù)責(zé)啊?
不行,她得問問,不然她不能當(dāng)一個吃白食的嫖客,啊呸,不能是一個沒有責(zé)任感的紅領(lǐng)巾。
她得付嫖資的吖,不能白看。
她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微信里,有好幾條來自1602陸租客的未讀微信。
都是近兩個小時前的。
1602陸租客:行,待會兒幫你催租。
1602陸租客:小房東,隔壁另外那個租客吧,他不太信任我,非要親自給你[委屈]。
阮傾清看著陸租客發(fā)的消息,都有點心疼他了,隔壁另外的租客也真是,都是好鄰居嘛,居然都沒點信任之心。
她低著腦袋,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