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退朝。
溫體仁在朝中都沒有再說出一個字,全程沉默,即便是爭論最激烈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言語。
他不是不想。
而是不敢!
他能夠感受到,朱由檢的目光一直都在自己身上,而且那李若璉從始至終都盯著自己。
目光之兇殘。
仿佛只要他開口,就會遭受到雷霆重?fù)簦蠊y以想象。
而最關(guān)鍵的是。
自己一直以來都扮演的是忠君護(hù)主之人,若是在這時跳出來,他都不敢想象,以后會面對怎樣恐怖的報復(fù)。
朱由檢的冷血無情。
他是深有體會。
有著其他九人的前車之鑒,又有把柄落到皇帝之手,加之自己又是“?;庶h”。
種種理由,讓他只能沉默!
即便不斷有朝臣朝他打眼色,想讓他開口勸阻,他都直接選擇了無視,任由陛下擺布。
走出太和門。
溫體仁感覺自己從生死邊緣走了一遭,雖然后面一語未發(fā),但渾身早就濕透了。
涼風(fēng)吹過。
他也是通體發(fā)涼。
回過頭。
望著漸漸被大日籠罩的皇宮,他能明顯的感覺到,一切都變了。
那個急功近利又天真無知的皇帝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無比精明,無比冷漠的帝王!
他!
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
溫體仁并不知道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但他知道,若是朝中大臣還按照原本的處事去面對皇帝。
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溫體仁步履蹣跚的朝府苑走去,連轎子都不敢去坐了。
他知道,大明變天了!
而他。
再也不能在朝中左右逢源,經(jīng)過這次,他跟其他朝臣算是割裂了,今后,真的只能是‘?;庶h’!
......
皇宮里。
朱由檢信步走在走廊上,嘴角含笑,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快意和自得。
翻手間。
將朝堂玩弄于鼓掌之間。
沒有給朝臣任何喘息的機(jī)會,以極強(qiáng)的壓迫力,將所有‘刺頭’全部踢出。
牢牢把住朝堂話語權(quán)。
以一種無比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將自己的主張強(qiáng)行推廣下去,這種唯我獨尊的感覺。
他真的食之入髓!
在這刻。
他終于放松下來,一切布局都已經(jīng)開始,接下來就是不斷在軍中插入自己的實力。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
再血洗朝堂,真正挽大廈之將傾,付狂瀾于既倒。
他有些激動。
風(fēng)雖冷。
但他的心卻很滾燙!
駐足。
站在憑欄處,望著下方急行匆匆的宦官宮女,他感覺大明似乎多了一些活力。
就在朱由檢沾沾自喜之時,一個宦官卻是跑來報信。
“周皇后來了!”
......
大商世界。
朝歌。
大軍已經(jīng)陸續(xù)開拔,而為了能將東夷徹底攻破,帝辛這次決定親征。
在城中。
聞仲,費(fèi)仲等大臣也被召集到了一起,帝辛高坐其上,交代著自己遠(yuǎn)征后的商朝事宜。
“聞仲,孤走后,商朝的一切事宜就交給你了,你做事,孤一直都很放心。”
“只是最近流言四起,不少勢力蠢蠢欲動,你一定要多加小心?!?p> “至于那些死心不改的人,你也不必太將就,孤雖然大軍未返,但也容不得宵小猖獗!”
“該殺就殺?。。 ?p> 聞仲一臉嚴(yán)肅。
拜首道:
“王上大可放心,聞仲知道分寸,也知道那些人的企圖,但只要有我在一天,他們就休想得逞!”
“我在朝歌恭迎王上凱旋歸來!”
帝辛微微額首。
對于聞仲他是一百個放心,但實在是最近各方不穩(wěn),他治下不少邦國都投靠了岐周。
而國內(nèi)。
不少世官跟岐周曖昧,更有巫覡比干等人,想要重新?lián)寠Z話語權(quán),微子等人也一直對王位賊心不死。
各種問題堆積。
即便是他,都感到了一些棘手。
但他并沒有真的放在心上,上位以來,四處征戰(zhàn),早就養(yǎng)成了他處事不驚的心態(tài)。
而且。
他始終堅信。
武力能夠解決一切問題!
一次不行。
就兩次!
兩次不行,就三次,十次!
直到將對手徹底打趴打垮,打到再也沒有二心,打到分崩離析,打到對自己、對商朝再也沒有威脅。
這就是他的生存法則!
轉(zhuǎn)過頭。
帝辛打量了費(fèi)仲幾眼,問道:
“散宜生回到岐周了嗎?”
“姬昌那個老東西有沒有懷疑?岐周的那些人對他有沒有懷疑?”
費(fèi)仲呵呵一笑。
說道:
“王上盡管放心,在散宜生隨車回去之前,我就已經(jīng)將消息傳到了岐周。”
“散宜生別有用心!”
“他被王上禮遇,而且對營救姬昌之事并不上心,反而是對王上有別樣的好感?!?p> “更重要的是?!?p> “給王上獻(xiàn)重禮,以賄賂王上,從而讓王上釋放姬昌,這是散宜生的主意?!?p> “我只需要稍加引導(dǎo),將這一切說成是散宜生為拖耗岐周國力,故意提出的決策?!?p> “即便散宜生真的一心為公,但接連幾次在岐周搜尋重寶,恐怕早就引起了不少人不滿?!?p> “到時,各種消息滿天飛,散宜生即便想要辯解,恐怕都有心無力,就算他真的解釋了,其他人真的會信嗎?他們敢信嗎?”
帝辛點點頭。
對這個結(jié)果很滿意。
弄這么一手,主要就是惡心岐周一下,讓岐周不能集中精力去搞軍備。
帝辛站起身。
朝西邊看了看,最后將目光又投向了東方,那邊才是他真正的主戰(zhàn)場。
“將姬昌看守好!”
“等孤平定東夷歸來,再來慢慢清算朝野跟岐周?!?p> 費(fèi)仲連忙答道:
“只要臣在一天,姬昌就休想傳信出去,更休想回到岐周!”
帝辛雙眼微闔。
良久,才猛的睜開眼,眼中充滿了斗志和傲氣,此行,他只要大破歸來,重整山河!
帝辛持劍走出了宮里。
踏上了久候的戰(zhàn)車。
隨著一聲高昂的馬嘯聲,最后一批嚴(yán)陣以待的遠(yuǎn)征軍,齊齊的朝東夷進(jìn)發(fā)。
聞仲等人目送戰(zhàn)車遠(yuǎn)離。
齊聲喊道:
“臣等在朝歌恭迎王上凱旋!”
“臣等在朝歌恭迎王上凱旋!”
“臣等在朝歌恭迎王上凱旋!”
“......”
在帝辛軍隊出征之時,遠(yuǎn)方的岐周,同樣有一隊人馬正朝著朝歌進(jìn)發(fā)......
冥狄z
今天就一更,明天那個男人出場了...... 為啥藿香正氣水這么難喝啊?(?_?)有水果味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