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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傲天下之本宮為卿披戰(zhàn)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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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傲天下之本宮為卿披戰(zhàn)袍 金汾 4405 2020-05-20 00:00:00

  鐘翊回過頭去,含笑的瞧了一眼,滿意的伸手將玉佩遞給身后的丫頭,頗有風度的吩咐道:“煙兒,今日就勞煩你為我們做個令官吧,把這個給他們,就由他們先藏,我先來猜吧?!?p>  煙兒笑著應了,繞過長條的桌子,走到對面,將手中玉佩雙手呈給坐在上首的陳公子。

  陳公子笑吟吟的接在手中,隨手捏了捏便藏在寬大的袖子里面,這才沖她點了點頭:“可以開始了。”

  煙兒朝花鼓旁的小廝微微揚手兒,小廝會意,忙在眼前的小鼓上敲出有節(jié)奏的鼓點來。

  和陳公子坐在一旁的幾人便從桌子下面,接著寬大的衣袖遮掩,不動聲色的傳遞起作為藏勾的玉佩來。

  董倚嵐雖然嘴上硬氣,但到底還是第一次煞有其事的和眾人一起玩這種游戲,雖然各種規(guī)矩早已知曉,玩起來依舊難免生疏緊張。

  但眼下騎虎難下,愁著,怕著,玉佩還是很快便傳到了自己的手中。

  自己笨手笨腳的還未來得及將手中玉佩交到郡主手中,那邊要命的鼓點竟真的已經停了下來。董倚嵐不禁暗暗叫苦,這小廝一定是故意和鐘翊串通好的,怎的自己剛瞪了他一眼,這會兒,那玉佩便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鼓點停下,對面的鐘翊便長身玉立的站起身來,慵懶的眸色淡掃過對面眾人的面頰,自信滿滿的含笑道:“既然鼓點已停,按照規(guī)矩,你們其中一位就等著受罰吧。”

  “這還未開始猜呢,二哥可不要太自信了?!痹捯魟偮洌慌缘脑迫A郡主便不滿的反唇相譏。

  鐘翊卻是也不分辨,只凝似笑非笑的瞧著董倚嵐的臉,口吻堅定:“你且瞧著,為兄定不會叫你失望?!?p>  董倚嵐卻是下巴微昂,與他目光相接,亦是毫無躲閃。

  眾人皆是知曉這鐘世子藏勾的厲害之處,素日里未曾,今日和他分在一組的,個個皆是精神抖擻,勝券在握,而他第一個猜勾,自然是想拔得頭籌。

  這邊云華郡主雖然嘴上硬氣,但到底還是知道自己兄長的厲害之處,心里難免忐忑起來。那邊董倚嵐捏著手中玉佩,更是如坐針氈,心里直呼流年不順。早知今日如此,就不該來那句什么客隨主便的。

  這會子可好,這什么藏鉤游戲偏偏讓他撞上這連累人的苦差事,而且用自己的蠢頓,白白成全了鐘翊這該死的聰明絕頂,不能,決不能就這么輕易的便宜了他。

  董倚嵐左邊坐著云華郡主,右邊坐著武錦月,想了想,這武錦月的性子自己不了解,而且看今日的女子,個個皆是精心打扮過的,沒準兒他們這些人目標都是這該死的鐘翊也說不準,叫她幫忙結局難料。這左手邊的云華郡主瞧著還是怪熱情的,再加上方才和兄長抬杠的模樣,一定是想贏一次。罷了,今日就選她了。

  主意拿定,董倚嵐眸子飛快的一轉,瞧見場上眾人皆是在催促鐘翊趕緊說出藏鉤之人到底是誰。趁著大家并未注意這邊之時,手臂一動,將手中玉佩一把塞到身旁的云華郡主手中,又飛快的拽下她身上的荷包。

  董倚嵐做這些動作的時候,身子并未有多大動作,而且眼前被寬大的桌邊遮擋的結實,余下他人根本沒瞧見她的這般小動作。

  可云華郡主一驚之下扭頭看了董倚嵐一眼,面色驚詫的迎上董倚嵐的目光,頓時明白過來,忙低頭緩了緩砰砰亂跳的心,才若無其事的將玉佩藏于手心,嘴角兒微翹的重新抬起頭來。

  此刻的鐘翊正朝這邊看了過來,漆黑的眸子里光芒隱現,他細細打量對面各人面上的神情,來回溜達了兩圈之后,長眉微凝,呼的一聲收了手中的折扇,輕拍了拍自己光潔的額角,嘴上卻是故作為難的賣了個關子:“唉,今日這玉佩,藏的倒真是蹊蹺?!?p>  一旁等了半晌的公主早已不耐煩,見他如此一說,一下便急了,連忙抱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哎呀,表哥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那玉佩此刻究竟在他們誰的手上?!?p>  鐘翊面含淺笑:“公主莫急,他們既是用了這般心思,我只怕是需要費些功夫的。”

  世子此話一出,大家倒是面面相覷起來,皆是一齊朝這邊望了過來,董倚嵐卻面色淡定坦然,甚至還漫不經心的低眉輕抿了一口桌上的香茗。

  一旁的武公子見鐘翊遲遲不肯說出最終答案,似是也有些心急,從旁打趣道:“世子今日怎的如此心慈手軟起來了,莫不是看上了那位姑娘,舍不得下手不成……”

  一旁的武錦月聞言卻是心頭一緊,忙將警告的眼神投向自己的兄長,武公子似是一下明白過來,忙止住了聲。

  果然一旁的同月公主聞聽此言,面色頓時黑透,不要說在座的各位,便是京城里面,還有誰不知道她同月公主自小便心系鐘翊,雖然鐘翊一向不冷不熱,而且二人的心思顯然并未得到皇上的贊成,若非如此,只怕公主早已得償所愿,可便是形勢如此,公主依舊不愿就此罷手,經常流連于世子身側,惹得京城的閨秀們對世子皆是只能遠觀不可近前。

  今日這不開眼的武公子竟然當她的面,說出這番不中聽的話出來,同月公主心里豈能不氣,狠狠的白了武公子一眼,勉強壓了壓心頭的火氣,沒好氣兒的道:“武公子沒聽見嗎,表哥方才是說他們藏的蹊蹺,眼下不過是尚在思量之中罷了,豈會為了其它不相干的,置我們于不顧呢。”

  “公主說的是,是臣失言了。”武公子自知理虧,面色訕訕的忙做小認錯。

  同月公主白了他一眼,終是沒再說話。

  一旁的鐘翊豈能不明白同月公主的心思,不過不愿說破罷了,此刻見她并未撕了面皮,心里略松了口氣,從旁岔開話題:“云華,你可是要小心了?!?p>  云華郡主聞言小嘴兒一撅,沖兄長燦然一笑:“二哥可是要想好了,機會可是不多,這萬一要是猜錯了,可是要連累他人的?!?p>  眾人聞言皆是一陣哄笑,鐘翊倒是渾不在意,也自嘲的朗笑了幾聲,道:“妹妹提醒的是。只不過,一會兒妹妹你若是不幸被罰,可不要哭鼻子才是?!?p>  云華郡主聞言面色一紅,揚起手中的帕子就要去丟他:“二哥就會埋汰人,今日這事啊,待有了定論再說。我看你還是擔心擔心公主她們幾個的好?!?p>  這兄妹二人眼前斗嘴的模樣,倒是讓董倚嵐心頭不覺一陣生疼,百感交集起來,曾幾何時,自己在安邦侯府之中,和眾多師兄弟們亦是如此,只可惜時過境遷,世易時移,逝去的終將不能再回頭。

  這鐘翊再不多話,只目光滑過董倚嵐的面頰,但見其眼睫輕斂,正低眉細細品茗,面色倒是坦然無波,淡定的很。

  鐘翊瞧在眼里,面上便是清淺一笑,朝董倚嵐的方向微微一揖,朗聲道:“得罪了,今日之勾,鐘翊仍舊以為是在董姑娘手中,還請姑娘出示手中之物?!?p>  全場皆是迫不及待的將好奇目光集中在默不吭聲的董倚嵐身上,期待著最終結果,董倚嵐卻是適時的抬起頭來,對眼前的鐘翊展顏一笑,輕搖了下頭:“倚嵐不才,卻也是聽聞這藏勾游戲,因為雙方難度不同,只要藏勾之人未將所藏之物出示出來,猜測的那方是有幾次更改機會的,不知倚嵐說的對與不對。”

  鐘翊聞言也是輕笑了笑,點頭道:“姑娘說的一點兒不錯?!?p>  董倚嵐目光輕掃了眾人一眼,一雙流光美目,水瀲瀲的凝望著鐘翊的如玉俊顏,繼續(xù)問道:“那敢問世子,可否真的讓倚嵐此番便出示玉佩呢?!?p>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來了興致,甚至有人小聲議論起來:“這鐘世子在京城圈子里頭可是出了名的藏勾高手,眼下這董姑娘只怕是不知天高地厚?!?p>  “那可說不準,這董姑娘沒準兒也是個中高手,今日之戰(zhàn),若是世子失算,只怕這董姑娘今日便是一戰(zhàn)成名了?!?p>  “我看啊,這董姑娘不過是故弄玄虛,想要混淆視聽,垂死掙扎罷了?!?p>  “且看看再說……”

  董倚嵐對這些個亂七八糟的猜測議論之詞,根本就是充耳不聞,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鐘翊的面頰半分。

  身旁的云華郡主朝身旁的董倚嵐看了一眼,也是目光注視著兄長,抿嘴一笑,沒有說話,倒是同月公主神情很是緊張。

  水榭之中的氣氛一時竟是熱烈高漲起來,對面的鐘翊顯然也是來了興致:“董姑娘真是好耐性,鐘翊佩服?!?p>  董倚嵐淺笑吟吟:“世子過獎了?!?p>  眾人愕然之下,鐘翊卻是無比瀟灑的展開手中折扇,斬釘截鐵的道:“請董姑娘出示手中之物。”

  董倚嵐也是嘴角兒微翹兒,站起身來,輕輕展開了手心。

  眾人紛紛伸長脖子朝董倚嵐的方向望了過去,面上紛紛愣神兒,擱在桌上之物,根本就不是眾人心中期待的玉佩,而是一個繡工考究精致的荷包而已。

  云華郡主此刻最是眼尖兒,待董倚嵐剛展開手心,云華郡主便是騰的一聲站起身來,撫掌哈哈一笑:“哈哈,大家可看清楚董姑娘手中之物了,二哥可要愿賭服輸哦。”

  鐘翊面色倒是淡定,只苦笑著沒有說話,眼前的同月公主卻是不淡定了,芊芊玉手一指董倚嵐的粉麗俏顏,厲聲喝道:“董倚嵐,你手中怎么會是這個東西?!?p>  “公主這話奇怪,倚嵐只是瞧著郡主這荷包精致,便要來瞧瞧而已?!倍袓孤勓圆⒉簧鷼猓桓A烁I?,不卑不亢的道。

  “狡辯,一定是你使詐?!蓖鹿髅嫔t,梗著脖子爭辯道。

  “公主這話說的奇怪了,眾目睽睽之下,倚嵐如何使詐?!倍袓鼓哪艹姓J,針鋒相對。

  “你……”同月公主還待多說。

  “公主,”鐘翊已經高聲打斷她的話,揮手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董姑娘真是好身手,鐘翊愿賭服輸?!?p>  “表哥,你……你從來都不會猜錯的,今日這玉佩一定還在她身上,我叫人搜搜便知了。”同月公主不服氣的沖董倚嵐繼續(xù)嚷嚷,竟然要示意侍女過去董倚嵐那邊把東西搜出來。

  鐘翊連忙伸手攔住嬌蠻的同月公主,匆忙解釋道:“公主且慢,這玉佩的確不在董姑娘身上,此番確是鐘翊猜錯了?!?p>  同月公主面上一愕:“不在她身上,那在哪里?!?p>  鐘翊轉過臉,目光在云華郡主和董倚嵐臉上輕輕流轉片刻,自嘲的輕搖下頭,對云華郡主展眉一笑:“云華,還不快把東西拿出來?!?p>  云華郡主這才掩口一笑,起身擱下手中玉佩,沖兄長不無得意的揚了揚眉毛,語帶譏諷:“兩次能猜出來,倒也是不算太笨的?!?p>  同月公主瞧著桌上的玉佩,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鐘翊倒也不生氣,只眸色清澈的凝望著董倚嵐的臉,別有深意的道:“看來,董姑娘是個藏鉤高手,云華,你可得跟董姑娘好好學習學習。”

  “還用你說?!痹迫A郡主親熱的抱著董倚嵐的手臂,爽朗的一笑。

  看著還在一旁癡癡發(fā)呆的眾人,云華郡主用手連連戳著對面的敗軍之將們,“你們,你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愿賭服輸知道不,趕緊的都罰酒三杯?!?p>  眾人這才紛紛反應過來,無奈的各自端起桌上的酒杯,老老實實的罰起酒來,同月公主也無奈的狠狠的灌下杯中的甘釀,看著董倚嵐的神色很是不忿。

  待罰完酒,大家紛紛揭過這篇,繼續(xù)往下玩,又笑鬧了一陣,萬嬤嬤笑著走近了水榭說是王妃那邊已經擺好了席面,請大家都過去,于是這邊才都散了,眾人起身一道回王妃院中。

  董倚嵐原本跟大家并不熟悉,因為這半日游戲,大家彼此總算是略熟悉了些。這會兒來老太太這里用飯,倒是也不算拘謹。

  一進屋,大家便自動散開成了兩桌,男子們自坐外間,中間用花鳥雙面繡的屏風隔著女子們陪著諸位夫人們在里間用飯。

  大戶人家講究一個食不言寢不語,用膳都是極為安靜,碗筷碰撞的聲音都不曾聽到。期間只是偶有女眷用帕子擦拭嘴角兒的衣服摩挲之聲。

  董倚嵐前世尚武,肖似男子,母親又早逝,府中哪有這諸多講究,因此常被京城閨秀們取笑粗野。

  今生自己又被丟棄寺廟多年,無人搭理,此番見此情景哪能一下子習慣。

  無奈之下,只好學著其它閨秀的模樣,輕拿輕放,一頓飯下來,倒是沒吃到什么,卻是無端的覺得累的慌。

  待大家紛紛擱下筷子,王妃也累了半日,自是要去歇息的。

  眾人便跟著告辭出了屋子。

  外間的男人們早已散去,各自去了前院,董倚嵐特地注意了一下,竟然沒有見到高婷玉母女的影子,莫不是已經離開了。

  大公子也是不見了蹤影,董倚嵐雖然心下疑問,但也沒多問,告辭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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