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大亮，東方的天空才剛泛起微白?？諝庵羞€彌漫著夜的清涼，街道上空無一人，唯有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響起。
山間的清晨略顯濕冷，但古月方正毫無所覺。他的心中充滿了澎湃的激情，臉上泛起兩團(tuán)紅暈，腳步輕快地向?qū)W堂走去。
“這些天我刻苦修行，耗費(fèi)了兩塊元石，昨晚一夜未眠，終于成功煉化了月光蠱?！狈秸闹屑訜o比，“我是甲等資質(zhì)，又如此努力。沒有人會比我更快，這次我一定是第一！”
他想起剛才將這個消息告訴舅父舅母時，他們欣慰和自豪的神情，心中更是充滿了喜悅與自豪。
“等著吧，那些曾經(jīng)看不起我的人，還有哥哥。從今天起，你們都會對我古月方正刮目相看！”方正越想越是激動，腳步不禁加快了幾分。
很快，他來到了學(xué)堂門口。
守護(hù)學(xué)堂的兩個侍衛(wèi)看見他，神情有些驚訝，對他發(fā)問：“古月方源，你怎么又回來了？”
“什么？”方正聽了這話，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和疑惑，“哥哥剛剛來過這里？”
他心中一沉，但很快將這想法拋開，挺起胸膛，語氣中帶著一絲驕傲：“兩位大哥，我是古月方正，不是古月方源。我已經(jīng)成功煉化了本命蠱，這次是來領(lǐng)取頭名獎勵的。”
“你是古月方正？”左邊的侍衛(wèi)瞪大了眼睛，驚訝道，“你們兄弟倆長得實在太像了，難怪家老大人都認(rèn)錯了?！?p> 右邊的侍衛(wèi)則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遺憾：“你來晚了一步。就在昨晚半夜，你的哥哥古月方源已經(jīng)面見家老大人，領(lǐng)取了頭名獎勵?！?p> “我哥哥……”方正瞪大了眼睛，失聲道，“等等，你說他得了第一？”
這怎么可能？哥哥他不是只有丙等資質(zhì)么？
“是真的?！弊筮叺氖绦l(wèi)正色道，“我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p> “此事已經(jīng)得到學(xué)堂家老的確認(rèn)，稍后就會放出榜單，公布出來?！庇疫叺氖绦l(wèi)補(bǔ)充道，“怎么，你哥哥沒告訴你？”
方正呆呆地站在門口，腦中一片空白。
事實與他的預(yù)料相差太多，他完全無法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心中一向視為假想敵的幾位勁敵，譬如古月漠北和古月赤城，都沒有在他的第一名爭奪中成功。反而是他的哥哥，那個丙等資質(zhì)、從前一直頹廢不堪的古月方源，居然成了第一。
“怎么會這樣？”方正在心中咆哮，“我這么努力，而他卻整天看似懶散，竟然是他得了第一，這還有公理嗎？為什么？為什么？”
東方的太陽緩緩升起，鳥鳴聲穿透青茅山的清晨，溫暖的陽光灑在方正的身上。他低下頭，咬緊牙關(guān)，看著地上孤零零的影子。
心中的澎湃之情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所剩無幾，取而代之的是疑惑、憤懣、不解、不甘、恐懼等復(fù)雜情感。
...
小院中綠意盎然，茶香彌漫。
古月一族當(dāng)權(quán)家老之一的古月漠塵坐在書桌前，悠然地喝著茶。窗外春意盎然，他聽著管家的稟報，眉頭微微皺起：“漠北還沒有繼續(xù)煉蠱嗎？”
管家連忙答道：“自從上午聽到方源得第一的消息，漠北少爺似乎受到了打擊，失去了繼續(xù)煉化月光蠱的心情。說起來也是意外，畢竟方源只有丙等資質(zhì)……”
“哼！”古月漠塵冷哼一聲，語氣如鐵，“蠱師修行步步艱辛，這點小挫折算得了什么？那方源不過是個丙等資質(zhì)的蠱師，之所以能得第一，也許是因為什么奇遇。漠北若看不透這一點，將來怎么執(zhí)掌漠家支脈？”
“是，老爺。”管家低聲答應(yīng)，不敢再多言。
...
古月赤練嘆了口氣，望著面前的孫子古月赤城，眼神中有些無奈：“方源得第一，確實出乎意料。不過你要記住，蠱師的修行不僅僅看資質(zhì)，還看心境與機(jī)緣?！?p> 古月赤城咬緊牙關(guān)，眼中仍帶著不甘：“爺爺，我……”
“你不用氣餒?！惫旁鲁嗑殧[了擺手，語氣緩和，“方源只是丙等資質(zhì)，雖得第一，也許是運(yùn)氣使然。你要將目光放長遠(yuǎn)，你的真正對手，是方正和漠北。方源并不值得你如此在意?！?p> 古月赤城深吸一口氣，點頭道：“是，孫兒明白了?！?p> ...
學(xué)堂的公告墻上張貼出了一張新的榜單，榜單上只有兩個名字：方源、方正。
消息迅速在族中傳播，所有聽到的人都感到震驚。
“方源得第一？他不是丙等資質(zhì)嗎？”
“這怎么可能！”
“甲等資質(zhì)的方正居然輸給了丙等資質(zhì)的方源，這到底怎么回事？”
聽到這些議論，方正站在學(xué)堂門口，心情復(fù)雜。他努力了那么多，卻仍然落在方源之后，這種感覺如同一塊大石壓在心頭。他知道，方源的成功并非偶然，但他無法理解，這種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一時間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