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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穿之王爺他個個馬甲都寵我

第四十一章:誰敢如此大膽

  韓幾擔心的事情沒幾日就成了現(xiàn)實。

  那日,我和李海李誠剛到蘇府,就聽得蘇軾在大聲喝著什么。往前探去,看到蘇通低著個頭一聲不吭,而蘇軾早已經(jīng)氣得在院子里不停地踱步。

  “我早就交待過你們,到鳳翔來第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要伸出手去。你們怎么可以不聽?”走了好幾個圈后,蘇軾終于累了,將王閏之端在手中很久的茶拿過來,一飲而盡,又指著蘇通罵了起來,“那么幾錠銀子就能把你收買了?你還是不是我蘇家的人啊。”

  蘇通低著頭,不敢有任何言語,但從他那剛挺的身體來看,他是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錯。

  “去,去把那銀子退回去,我蘇軾雖然俸祿不高,也足可以養(yǎng)活一家老小?!?p>  蘇通應著,退了出去,見到我,對著我尷尬地笑了笑:“宋公子,你可要勸勸我們少爺啊?!?p>  怎么勸?勸他收入當?shù)厣藤Z的進貢,勸他在這已經(jīng)積貧積弱的鳳翔伸出一只手來,把鳳翔百姓往火坑里再推一把。

  我寧愿在鳳翔的大街上賣我的家里魚丸來支持我的男神的。

  “宋兄,你來了?!碧K軾也看到了我,對我舉拳。

  真不明白韓幾的化妝術有什么高明的,怎么這蘇軾就不懷疑我是女扮男裝呢。

  “蘇兄今天不是說要去看那些衙前伇的選人嗎?”正事要緊,對蘇軾的那一點小小的失望還是待會再在心里梳理吧。

  “對,正準備出發(fā),宋大人已經(jīng)求得朝廷的同意,沒有什么緊急情況,就讓那些真正了解渭黃兩河的人去確定運送的時候,更低限度地減少損失?!?p>  說起公事來,蘇軾是神采奕奕,光芒四射。我就像一個超級粉絲一樣將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在腦海里在心窩里存放起來,咀嚼再咀嚼,回味再回味。

  “宋兄認為這樣的舉措會不會起到一定的效果?”蘇軾見我有些發(fā)呆,故意將聲音抬高,問我。

  “自然,所謂近山識鳥音,近水識魚性。要問山中事,須問那打柴人,這要問黃河情,自然得問那熟悉黃河河情的人了?!?p>  “宋兄言之有理。我等如果只知道坐在高堂之上,對民情不做任何的了解,單憑自己的喜好就發(fā)號施令,只會‘破蕩民業(yè),忽如春冰。’”

  這兩句話我記得,是蘇軾上呈當朝宰相韓琦的《鳳翔上任謝執(zhí)政啟》中的名句,意思大概是地方官員如果不了解民情就隨意驅使百姓去服伇,往往會導致百姓們傾家蕩產(chǎn),雖然生活在明媚的春天里,卻感覺到寒冰般的嚴寒。

  韓琦?慢著,這韓琦和韓幾會不會有什么關系???

  細想又不會啊,這韓琦是福建泉州人,父親是泉州的知府,母親卻是一個婢女,少年時的不受待見養(yǎng)成了韓琦那謙恭待人的性格,和這個到處受人追捧,有一點顏色就開染坊的韓幾是一點相似處都沒有。

  再說了,如果韓幾真的和韓琦有什么關系,蘇軾也應該早就告訴我了吧。

  正在那里胡思亂想著,已經(jīng)來到了這年所選的衙役役前,他是鳳翔下屬一鄉(xiāng)的里正,姓林,平日里自己有幾畝小田,偶爾也做一些小生意,日子過得倒也挺舒適。

  雖然蘇軾的新規(guī)讓許多被選中服衙前役的人都歡呼雀躍,但林里正明顯著還是對今年的任務有所顧忌。

  “確定了什么時候出發(fā)了嗎?”簡單地詢問了一下貨物的準備情況后,蘇軾還是最關心這出發(fā)的時間。

  “我估量著這凌汛快要結束了,但桃汛眼看著也就要來了,所以,我準備這幾日就備好貨物出發(fā)?!?p>  “什么凌汛,桃汛?”我聽得云里霧里,忍不住開口問道。

  “一看這小官爺就不是黃河邊上的人吧?!绷掷镎χ斑@黃河啊一年到頭都是不安穩(wěn)的,不是有句詩來著……”

  他拍了拍腦袋,一幅想不起來的樣子。

  “黃河之水天上,奔流到海不復回?”把肚子里的唐詩都給想了出來,絞盡腦汁卻只想到這一句。

  “不是,是那誰劉……的名句?!?p>  “是不是劉禹錫的那一句,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濤風波自天涯啊?!?p>  “對,對,蘇大人果然學識過人?!?p>  廢話,唐有李杜,宋有蘇軾你沒聽過嗎?我的男神,腹和詩書萬篇,小小的一句寫黃河的詩也會難得倒他?

  “宋兄也是才情敏捷,詩仙的這一句詩也是極盡黃河之宏偉氣勢啊。”蘇軾見我臉色微紅,以為我是因為沒猜到林里正想要的那句詩而心里難受,竟輕聲安慰起我來。

  真是暖男一枚啊。如果我是地地道道的宋人,我一定不管不顧王弗的什么姐妹情將他拿下。

  “誰才情敏捷???”

  接話的那人已經(jīng)疾步走到我面前,不過,他只是在我眼前繞了一下,身子又移到了蘇軾跟前:“蘇兄真是盡業(yè),這么早就來視察民情了?!?p>  那是自然,我男神受到歷史的贊頌可不僅僅因為他那出眾的才華,更因為他有一顆始終為民著想的心。哪像你韓幾,整天想著的就是花天酒地,就是尋歡作樂,就是拿著你的那些臭銀子砸人。

  韓幾似乎看了我一眼,我立即避過他的眼神,這個男人的目光太過犀利,他可能都已經(jīng)從我剛剛那不屑的目光里讀出我對他的詆毀了。

  的的確確就是詆毀啊。

  “韓兄,你來了正好。林里正說他準備這幾日就運送貨物,我正想問問他還有什么需要官府幫忙的呢?!?p>  “說到幫忙,小的還真有一事相求呢?!蹦橇掷镎缤浟艘蛭医忉屗哪鞘裁戳柩刺已戳耍艿轿堇锬贸鲆粡埣垇?,那紙上列著一長串的貨物。

  “這是這次要運送的官物?”蘇軾的眉頭微皺,“是不是太多了點?”

  “蘇大人真是好眼力,這些物品,前面的確是官府所咐咐,但后面這一些,卻是……”

  “卻是什么……”蘇軾的聲調明顯抬高,“你大膽說來,我定會為你做主,誰敢如此大膽,竟然想搭乘官府的運船?”

  韓幾將那蘇軾拉到了一旁:“你做什么主啊,你知道那些貨是誰的嗎?”

  “管他是誰,借衙前之便行自己之私就是不行?!碧K軾義正言辭,聽得我熱血沸騰。

  “那個,林里正是吧,你先去準備好出發(fā)的事情吧,這包銀子就是那位客人給你的運費?!表n幾一邊說著,一邊朝身后揮了揮手,藍鈴將一包銀子遞給了林里正。

  林里正還想說什么,見韓幾的目光如炬,又見那包銀子沉甸甸的,足可以支付附帶的那些貨物運費,便不再言語,施了個禮,忙去了。

  

我叫艾小愛

男神的性格就是那么剛正不阿,不管處于什么樣的環(huán)境,大概這也是他一生坎坷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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