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早就在白文悅心里,背的比一二三四五六七還要順溜的電話號碼,白文悅又打了過去。
依舊能打通,但是依舊沒有人接。
這一次,白文悅真的覺得自己一顆滾燙的心,被突然放到了冷水了。
一冷一熱,白文悅感覺到自己心,碎了。
就像是一個滾燙的玻璃碗,被突然放下了冷水。
沒有收到外力的打擊,但是他真的碎了。
而且碎的四分五裂。
從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到第二天太陽升起,白文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的。
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快點見到那個人。
打聽了很多鐘氏的員工,白文悅已經(jīng)確定,鐘希陽明天會出現(xiàn)在公司。
在清潔工人剛出來收拾衛(wèi)生的時候,白文悅就在鐘氏的公司門口等著了。
因為沒有卡,只能在外面等著。
一直等到,陸陸續(xù)續(xù)有人來上班了,也沒有在公司上看到鐘希陽的影子。
太陽越來越大,也越來足,但是白文悅還是沒有看到那個人影子。
同時白文悅很確信,自己沒有錯過。
就算這個時候太陽很刺眼,那個身影自己還記得,只有他出來,自己就不會認(rèn)錯。
大概快到中午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商務(wù)車才出現(xiàn)在鐘氏的門口。
車停在了鐘氏的門口,保安主動過來給開門。
看著排場,就知道是公司的大人物。
下來的人,和白文悅想的一樣,就是公司的董事長。
也是自己一直都在等著的人。
這個人好久沒有見到了,看起來又瘦了,又白了,嘴唇也有點蒼白,走起路來,還是那樣帶風(fēng)。
和他一起下來的還有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
孩子很小,還要被抱在懷里。
下車的時候,鐘希陽扶著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做進大樓的時候,鐘希陽抱著那個孩子,一切動作很熟練。
而且那個孩子和鐘希陽特別親,把兩個手摟在了鐘希陽的脖子上。
一行人就這樣從從容容的走進來大樓里。
在旁邊,等了半天的白文悅,想趕緊上去,但是被安保攔下了。
大概是把白文悅當(dāng)成里在這蹲守的狗仔,看著白文悅一直在大門,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保安就早就對白文悅有了防范。
雖然白文悅的人被攔住了,但是白文悅的還是想叫住鐘希陽,想問問他是怎么回事。
用盡了全力,喊破了喉嚨,但是白文悅還是看著鐘希陽消失在大樓里。
這一上午的等待,就是只是看到了一面。
看完之后心里的疑問更多了。
他是不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是不是有小孩了,他是不是欺騙了我的感情。
這些問題,和問題的答案,在白文悅的腦海了反復(fù)的出現(xiàn)。
等到白文悅回到咖啡店的時候,正好碰到店員去送外賣。
看到外賣單上的地址是鐘氏大樓的董事長辦公室。
連思考都沒有,白文悅就拿過店員的外賣,說自己去送。
白文悅也不知道,這份外賣會不會被讓放在前臺。
就是想抓住一個可以見到鐘希陽的機會,好好和他聊聊。
當(dāng)白文悅被告知可以把外賣送到董事長辦公室的時候。
心里一下子就慫了,那些在心里的問題馬上就可以有答案了。
這一刻,白文悅卻覺得不敢問了。
在電梯上行的時候,白文悅才看了一眼,點的是什么。
一杯熱牛奶。
在咖啡店,點一杯熱牛奶。
摸著還有點燙手的牛奶,白文悅就猜想是給那個孩子點的。
想到那個孩子,想到鐘希陽,白文悅的手抖了一下,牛奶差一點就被白文悅弄灑了。
人在緊張的時候,估計呼吸的都是都是緊張的,緊張的白文悅覺得。
自己的鼻子忘記了,他是身體的空調(diào),給呼進來的空氣,加溫加濕。
吸進來和呼出去的空氣,在這樣一時刻,都是冷的。
穿著咖啡店的衣服,手里拿著外賣,一直到了鐘希陽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牌子已經(jīng)換了,已經(jīng)變成了鐘希陽的名字了。
一道木質(zhì)的門,在白文悅的面前。
打開這道門,白文悅就可能看到鐘希陽了。
但是白文悅每走一步,心臟跳動就放緩一步。
當(dāng)白文悅敲門,聽到門里的人讓自己進來的時候。
白文悅覺得自己都要窒息了,呼吸都停止了。
進門之后,看到就是鐘希陽在看著一份合同,樣子很認(rèn)真,周圍也沒有那個孩子了。
這個屋子里,除了鐘希陽,就沒有其他別人了。
在看文件的鐘希陽說:“他們開完會了嗎?”
很明顯,這句話不是給白文悅說。
原本,白文悅是想和鐘希陽聊聊,想被心里全部的疑問,都問出來。
但是這一刻,白文悅感覺到有東西卡主自己喉嚨,那些委屈,那些疑問。
都在心里,卻怎么也說不出。
只能說出一句話,就是:“我是送外賣的?!?p> 這五個字,用盡了白文悅?cè)康挠職狻?p> 說完這句話,白文悅把東西放到茶幾上,人就離開了。
電梯還聽在這一層,所以白文悅飛快的按下了電梯的按鈕。
電梯也開始一點一點往下走。
中間沒有一點停頓,白文悅就這樣順利的離開。
在白文悅的心里,還是希望鐘希陽能出來追自己一下。
想著鐘希陽聽到自己的聲音,從椅子上起來,叫住自己,喊自己的名字。
但是鐘希陽沒有,白文悅看到鐘希陽最后的畫面,就是在認(rèn)真的看文件。
這些存在于白文悅內(nèi)心的幻想,一個也沒有實現(xiàn)。
眼淚就突然晴空中的暴風(fēng)雨,白文悅平靜的走出大樓,走到有個角落。
然后眼淚就開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流,一直流。
哭的白文悅最后都站不起來了。
如果這一次,鐘希陽真的騙了自己,那算的上是第二次欺騙了。
都說覆水難收,破鏡難圓,騙你一次的人會騙你第二次。
現(xiàn)在這些大道理,不都是說給自己聽得嗎。
自己一次次相信,相信鐘希陽,但是他還是什么都不說就離開,連個解釋也沒有。
這一次白文悅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也沒有在回咖啡店。
哭夠了,就回家了,在鏡子里,白文悅看到了自己腫的和桃子一樣的眼睛。
想著自己周圍的一切,都和鐘希陽或多或少都有些關(guān)系。
就打了一個電話,自己要把自己的咖啡店兌出去,越快越好。
要把自己房子賣掉。
想讓自己和這一切都脫離關(guān)系。
同時也期待著,鐘希陽能給自己打一個電話。
胖冬哇
文章越寫,越不受控制 就是以往苦盡甘來 有人嗎 我的小可愛 我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