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羊城細(xì)雨綿綿,遠(yuǎn)處的霓虹燈下整個城市都是朦朦朧朧的。在這個浪漫的季節(jié)里一對新人完成了婚禮。
“回去了?”
“回去了!”
“慢走,不送了哈!”
羊城希爾頓酒店門口迎來送往。一對年輕人穿著婚裝從里面出來,看著親朋好友一個個離開。
“哥都離開了,我們也回去了吧!”一個年輕的小伙從里面出來。
“爸媽呢?”李言疲憊的說道,旁邊的女子體貼的扶著他。
“叫你少喝點你還不聽!”
“爸喝多了,媽送他回去了,剛走?!蹦贻p人說道。
“行吧,那我們也回去了?!?p> 坐在車上李言松了一口氣?;叵肫鹱约簞偝鰜砩鐣菚?,身無分文,想不到轉(zhuǎn)眼間便成家立業(yè)了。旁邊的是自己大學(xué)時的女神陳夢雪,兩人還在學(xué)校時便好上了。為了賺到結(jié)婚對的禮金,在這個吃人的城市拼死拼活干了5年銷售,終于賺到了房款才結(jié)婚了。
“沒事吧!”陳夢雪擔(dān)憂的看著他。
“嘿嘿,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崩钛院敛辉诤醯恼f道。
“瞧把你能的~”
駕駛位上的年輕人看了一眼后視鏡呵呵笑了兩聲。
“你笑個屁!看路!”
已經(jīng)晚上11點多了,此時路上的車輛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了,但是由于下雨的原因視線不是很好。
年輕人是李言的弟弟李瑜被罵了也沒有頂嘴,反而笑嘻嘻的說道:“哥,你這個新車開起來就是不一樣?。「拿鲀航栉议_開唄!”
“你少來!我還不知道你啊,別開著你哥的車出去外面亂搞?!标悏粞┓籽壅f道。
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了一陣轟鳴的聲音,其中夾雜著混亂的喇叭聲。李瑜看了眼后視鏡,還沒有感覺到不對勁。
“哇,有人飆車!”
一輛跑車飛速的從旁邊穿梭而過,后面還跟著好幾輛不知名的跑車不甘落后,你追我趕。
“我靠!不要命了?”巨大的轟鳴聲嚇了李言一跳。
“靠邊一點!”李言連忙吩咐李瑜。
李瑜聞言也不敢大意,往旁邊車道過去。
在幾百米遠(yuǎn)處一輛落后的跑車正在瘋狂的踩油門,陡然間看見前面的車變車道,嚇一大跳,開車的黃毛年輕人頓時慌了連踩剎車。
只見原本還算平穩(wěn)的車瞬間失去的了控制,好死不死又偏偏向著李言的車撞過去。
“砰~”
巨大的響聲一里外都能清晰的聽到,連雨水的聲音也不能覆蓋。
跑車沿著車道連續(xù)翻滾了十幾圈,然后發(fā)生了大火,駕駛位上的黃毛男子更是直接被甩了出去,當(dāng)場橫死街頭。
李言他們直接被撞下了公路,而不巧的是事發(fā)路段剛好在高架橋上面,李言突然感到后腦勺一痛,緊接著和陳夢雪一同往前面座椅撞去,由于在后面沒有系安全帶,直接被撞的吐血,隨后失去了知覺。
車掉下去后又翻車了。
不一會兒迷迷糊糊的李言仿佛聽到了弟弟的呼喊,努力的睜開眼睛。
“哥,嫂子!”年輕人被卡在駕駛位上,不停的拍打座椅。
李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陳夢雪驚恐的表情,只是眼睛已經(jīng)失去了往日的神色,只是呆呆的望著自己,兩人擠在一起頭朝下,陳夢雪脖子上正鑲嵌著一塊鐵片,鮮血逐漸淹沒了李言的眼睛。
睜開眼睛之后李言感到自己身上最后一絲力氣已經(jīng)用完了,逐漸陷入黑暗之中。
......
東土大陸,洛城。
一頂轎子從寧國公府出來,周邊跟著十幾個侍衛(wèi)。
國公府斜對面的一間茶樓的閣樓上一個小廝減國公府動靜后,眼睛里閃過一絲光芒,嘴角微微上揚,對著旁邊的伙伴點點頭,隨后另一名小廝把閣樓后面的窗戶關(guān)上了兩扇。
這一切都被不遠(yuǎn)處鼓樓上一個錦袍中年男子看的一清二楚。
“聽說寧國公府小姐有個叫嚴(yán)冬的侍衛(wèi)武力了得,你說這誅天閣的殺手能成功嗎?”王誠關(guān)上窗戶擔(dān)憂的說道。
“你放心吧,聽說那邊來的是誅天閣玄榜第十八的‘玄鳥’,這個人從出道以來還從沒有失手過。”老者端起茶杯淡定的說道。
要是此時有人進(jìn)來一定會驚訝,當(dāng)朝二品戶部尚書的管家竟然會躲在這樣一個小鼓樓上和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書生呆在一起。
“但愿如此吧,只要這次成功我家公子以后就唯林尚書馬首是瞻?!闭f著王誠便對著上首的老者深作一揖。
......
國公府。
書房內(nèi)一個白發(fā)蒼蒼卻不失威嚴(yán)的老者正看著案幾上的書籍,良久才放下卷子。
“小姐呢?”寧國公扶著脖子輕輕地轉(zhuǎn)動,緩解長坐的疲勞。
“小姐剛剛出門了,說是去買些胭脂水粉。本該向您請安的,但是看您在公辦沒敢打擾您?!蓖忾g的老仆端著一杯熱茶進(jìn)來,放在案幾上恭敬的說道。
寧國公聞言皺著眉頭一臉不高興。
“不是說過這段時間讓小姐盡量不要外出嗎?”
“嘿,老爺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小姐決定了的事情,那里是咱們這些下人可以阻止的了的?!?p> “唉,算了?!睂巼珦嶂~頭擺擺手。
“對了,嚴(yán)冬跟著小姐一起嗎?”
“是的老爺,老爺您放心,不僅嚴(yán)冬,柳三娘也一起去了?!崩掀鸵妼巼荒槗?dān)憂的又說道:“老爺,嚴(yán)冬和柳三娘都是府里的好手,放眼整個大晉國也沒有多少人能比得上呢!您還有什么擔(dān)心的呢?”
“只是皇上最近龍體不安,我擔(dān)心吶,現(xiàn)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咱們府呢?!?p> “老爺要我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惹到我們府上來,再說咱們小姐馬上就要成為太子妃了,權(quán)勢鼎盛啊?!?p> “正是因為如此,小姐哪里更加不能出事?!?p> 寧國公眼上閃過一絲精光。
“你去派人,讓小姐馬上回來。”
......
洛城作為大晉國的都城,東富西貴,在西市上三橫三豎長達(dá)八公里的街道上來往的盡是些王公貴族,天下各種珍奇珠寶都可以在這里買到。京城里最有名的胭脂繁花坊便坐落在西市最繁華的鎣華街,聽說這繁花坊是長公主的產(chǎn)業(yè),可見這街上的商鋪后臺都是不簡單的。只是因為冀州受災(zāi)最近街上多了些乞丐。
街道外面不起眼的一個小巷子旁邊坐著一群乞丐,其中兩個披頭散發(fā)的乞丐正偷偷的打量著繁花坊的情況,眼睛炯炯有神。
頭發(fā)的遮擋看不清兩個乞丐的面容,但是依稀可以看出是兩個男子,其中一個身材還未完全長開一米五左右的樣子,兩人輪換著盯著繁花坊。
一二八女子正仔細(xì)的盯著手里的胭脂觀察,一雙煙眉似蹙非蹙雙目含情,嫻靜的如嬌花照水。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朝陽五鳳掛珠釵,身上穿著縷金百碟穿花揚州絲綢窄肩襖。就連身邊的丫鬟都是銀紅襖兒,青段背心,料子細(xì)膩。
可見來人富貴至極。繁花坊內(nèi)不缺富貴的客人。但來來往往貴婦下意識的避開兩人,生怕沖撞了貴人。不少婦人看著女子投來復(fù)雜的眼神,妒忌、鄙夷、羨慕......
外間的護(hù)衛(wèi)手持腰刀警惕的看著街面上來往的人群,同時審視著將要進(jìn)來的各府貴婦,但卻沒有阻攔,只因為里面有個蛇蝎般的女人——柳三娘,等閑人招惹不得。
嚴(yán)冬懷抱寶刀依靠在門口時不時的看向街面。懷里的正是天下聞名的鳴鴻刀,傳說上古軒轅黃帝的金劍出爐時剩余的原料由于高溫未散,自動流入鑄造刀具的模具中冷卻后形成一把寶刀。但是軒轅黃帝因?qū)毜蹲园l(fā)的刀意太強,容易反噬持刀者所以封殺了這把名刀的前途。
但是即便如此,這把寶刀現(xiàn)如今也因其削鐵如泥而名聞天下。
“哎,玄十八你說那人懷里的真的是鳴鴻刀嗎?”小乞丐撿起地上的小木棍捅捅旁邊正拿著破碗的大乞丐。
“那亂看!那不是一般人,會被發(fā)現(xiàn)的。”大乞丐把小乞丐好奇的腦袋按下,不讓他亂看。
“哦?!毙∑蜇ぺs緊低下頭。
過了一會兒,可能是盯梢實在太無聊,小乞丐又忍不住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那是不是鳴鴻刀呢!”
“你看到的那個是嚴(yán)冬,晉國四大高手之一,他手里的就是鳴鴻刀,離了那把刀他實力連五成都使不出?!毙死浜咭宦?。
站在門口的嚴(yán)冬似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兩人。玄十八連忙移開目光。
“奇怪,總有被人盯著的感覺。”嚴(yán)冬呢喃一聲,又看了看里面的寧國府小姐,柳三娘見他望過來點了點頭示意無事,這才放心下來。
......
“出來了。”閉著眼睛的玄十八突然睜開眼睛。
“哪里呀?”旁邊的黃九五二七疑惑的看去,繁花坊還是沒有動靜。
“別亂看!準(zhǔn)備動手?!?p> 正說著繁花坊出來一個三十多歲風(fēng)韻猶存的婦女,只見她站在門口好一會兒沒有動靜。里面的人等的快不耐煩。
“三娘,沒事的,我們走吧!”說著便從柳三娘的身后出來。
三娘無奈和不遠(yuǎn)處的嚴(yán)冬對視一眼。
“無事?!眹?yán)冬低沉的說道。隨后一行人十幾個一涌而出。
就在這時大街上一輛馬車緩緩駛來,經(jīng)過兩個乞丐的時候車夫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隨后繼續(xù)向前駛?cè)ァ?p> 沒過一會兒,街上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不好了!馬驚了!”
“快讓開?!?p> 只見一輛馬車翻到在大街上,鎣華街上,國公府的轎子被阻擋了去路。
“怎么回事!”一個侍衛(wèi)上前查看。
只見一車的地瓜散落在地。街上乞丐見狀一擁而上,瘋狂的搶奪。
“該死的,給我放下!”車夫瘋狂的揮舞著馬鞭,但怎么也擋不住饑餓的乞丐。
“頭,前面的路擋住了!”侍衛(wèi)回來報告。嚴(yán)冬聞言頓時有總不好的預(yù)感。
“快,掉頭?!?p> 轎子上的國公府小姐被一陣晃悠,不小心撞到了額頭,頓時怒了。
“怎么回事?不好好的走,又出了什么幺蛾子?”說著便掀開了門簾往外瞧去。
不遠(yuǎn)處的玄十八眼睛里閃過一絲光芒。
好機會。
國公府小姐陳凝雨剛掀開門簾便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乞丐沖過來。與此同時兩邊房屋屋頂突然出現(xiàn)七八個蒙臉弓箭手。
陳凝雨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聽見三娘驚呼:“小姐,危險!”
緊接著自己被一股巨力推倒進(jìn)了轎子里面,隨后箭矢如雨點一般打落在轎子上。
外面玄十八被柳三娘擋住了去路,但是身材苗條的三娘那里是玄十八的對手,看著玄十八密不透風(fēng)的刀法只有招架份,還被連連逼得后退。
馬上的嚴(yán)冬見狀急忙上前,卻是被屋頂上的弓箭手集火攻擊,逼得上前不得。
“九五二七?!毙艘坏栋讶镎鹜耍蜣I子逼近,三娘心急卻不想被一個小乞丐給擋住了。
在馬上的嚴(yán)冬看的分明?!柏Q子!爾敢?”
說著不顧箭矢的威脅飛身而下,一直沒有出鞘的鳴鴻“锃”的一聲被拔出。頓時萬物失色,玄十八只見一道光練隨后身體不受控制被劈飛。
鮮血從胸口噴涌而出,眼神瞬間暗淡無光,但是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玄十八藏在頭發(fā)下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因為這一些都在算計之內(nèi)。
硬剛,玄十八絕對不是嚴(yán)冬的對手,所以直接挨對方一刀,借著反作用力玄十八成功的被彈向了那頂紅色的轎子。
“糟糕!”看著鉆進(jìn)轎子的玄十八,嚴(yán)冬又急又氣。
就在這時原本就黑乎乎的天空突然一道閃電擊中了轎子!
......
瑯琊山,天機閣。
“天命之子現(xiàn)世!”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道震驚的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