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漢帶著昏迷的小寧兒回到村子之后。整個村子很快就沸騰了。
“太可惡!是誰把小寧兒給打成這個樣子?”
“那個殘忍喲~”幾個跟著牛車的婦女不忍撇開頭輕輕的抹著眼淚。
寧老頭看著雙腿被折斷的小寧兒,氣得胡須直顫抖。
“是欺負(fù)我老家伙提不動刀了嗎?”說著便往屋內(nèi)拿出一把銹跡斑斑的鋼刀。
“爹!別激動,別激動。等言小子回來了問問是怎么回事吧!”寧方嚇得連忙奪過寧老頭手里的刀,連連勸導(dǎo)。
“放開,你個沒卵的孬貨!”
“爹呀!你還是趕緊先給小寧兒療傷吧!再遲點(diǎn)非得留下點(diǎn)什么后患?!睂幏焦蛟诘厣峡藓爸鴮幚项^的衣角。
果然,聽了寧方的話后,氣呼呼的寧老頭才反應(yīng)過來。先給小寧兒療傷去了。
晚上李言回來之后,眾人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劉老漢一聽劉玲兒也被抓走了,一個氣急昏了過去,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去看過小寧兒,見她安穩(wěn)的熟睡之后,李言才放心下來。隨后被寧老頭拎過去了。
“你的傷本來就沒有好利索,這會兒又傷上加傷。沒個幾個月難痊愈了。”寧老頭給李言肚子上換了傷藥。一絲清涼從肚子傳來,明顯比據(jù)點(diǎn)的藥好多了。
“轉(zhuǎn)過來!我看看你背后的傷?!?p> 李言聞言乖巧的背過去。
“咦?這傷!”寧老頭皺著眉頭沉吟。
“怎么了,師父,這傷有什么不對嗎?”李言聽見寧老頭的沉吟問道。
“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傷的,當(dāng)時被追的緊?!?p> “符箓!火球術(shù)。”寧老頭凝重的說道。說著往藥房里間走去。沒過多久便拿著一張黃色赤字的符箓出來。
拿著符箓對著李言的背部鄭重的掐著指決。
“凈身神咒:
靈寶天尊安慰身形
弟子魂魄五臟玄冥
青龍白虎隊(duì)仗紛紜
朱雀玄武侍衛(wèi)我軒?!?p> 一絲難以察覺的黑煙從李言的背部散開?!鞍”
李言只覺渾身一輕,一股難以言喻的舒暢感從背部散發(fā)到全身。
“師父,怎么了?”李言睜開眼睛看見寧老頭惴惴不安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剛才我使用的是我?guī)煾敢簿褪悄銕熥娈?dāng)年贈與的我的凈身符箓。要是對你施展符箓的練氣士來了為師怕是難以抵擋??!”寧老頭凝重的說道。
“怎么會?師父這一路上也沒有見人跟蹤我?!崩?p> “你現(xiàn)在還不是練氣士,不知道練氣士的手段。能夠在你身上施展符箓的人,順便施展追蹤術(shù)也是再簡單不過了?!?p> 村子外邊,王鵬龍正大量著紫羅村。
“不愧是京城附近有名的風(fēng)水寶地呀,難怪能夠掘出靈泉?!?p> “只可惜今晚之后,這里就將變成兇地了?!蓖貔i龍說著拍了拍身后馬車上的滲人的棺材。
“打開棺材!”
旁邊的幾個黑衣大漢聞言迅速把固定棺材的狗血染色草繩解開。然后把棺材蓋推開。
一股冰冷的氣息從中散開,讓原本就是嚴(yán)冬的夜晚更添一絲寒意。站在周圍的幾十個大漢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天清地靈,兵隨印轉(zhuǎn),將逐令行,弟子靈齋道人奉祖師敕令,急調(diào)陰兵陰將,火速前往紫羅村......急急如律令?!?p> “嘿,起!”王鵬龍咬破中指,點(diǎn)在棺材中尸體的額頭上。
散發(fā)著寒意的紅衣女尸緩緩地從棺材中起來。
周圍的大漢咽著口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幾步。
“去!”王鵬龍眼中精光一閃,指著紫羅村喊道。
只見女鬼雙手撐住棺材,一蹬,飛身而出!向著前方得的光亮去。
“誰呀?”農(nóng)戶聽見外面有響動,推開了門,往外看去。什么也沒有。
“奇怪!”
突然一股奇怪的腐朽味道傳入他的鼻子中,農(nóng)戶皺著眉頭,一轉(zhuǎn)身,只見一張腐爛了一半慘白的臉正對著他,女尸臉上的咀蟲還在不停的蠕動,從眼眶里掉了出來。
“啊~”一聲尖叫劃破了寧靜的夜晚。
“怎么回事?”趴在火坑上的李言,瞬間坐起。朝外面走去。寧老頭也披著外衣出來了。
山腳下的村莊燃起了熊熊大火,李言見狀拿起長劍連忙往山下跑去。
另一邊王鵬龍一臉快意的往村子里走去,幾十個黑衣大漢都已經(jīng)沖進(jìn)去了村子,只剩下兩個護(hù)衛(wèi)在他左右。
“王公子!皮員外傳來消息!”一個黑影從黑暗處出來。遞過一封信件。
“火把!”王鵬龍眼神閃爍的看著信件的內(nèi)容,嘴角略過一絲殘忍的笑意。
“哼~你燒我滿春園,我屠掉你全村!”
......
一個時辰前,曲江樓船上。
“林大人?不知招我回來可是有什么吩咐?”皮員外低著身子恭敬的問道。
“混賬!你知不知道你擄過來的女孩是什么人?”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說著林明卿把手中的茶杯一把摔過去。茶水濺了皮員外一臉。
皮員外低著頭表情陰沉了下來。雖然自己不過是個商人,但是同為三皇子辦事,卻從來沒有過這樣被人呵斥。況且自己現(xiàn)在手里還握著兩萬兵卒。真要是撕破臉,三皇子保誰還不一定呢。
“林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有大麻煩了,你擄過來的女孩是寧國公府的小姐!當(dāng)今太子的未婚妻。”林明卿顫抖的說道。
“怎么會?”皮員外聞言一聲驚呼。
“行了,行了,現(xiàn)在扯這些也沒什么用了,趕緊想想怎么處理吧?”林明卿煩躁的擺擺手。
“要不,我們把她放回去?”皮員外拿不定注意,一臉糾結(jié)。
“愚蠢,你以為放回去就沒事了。這要是處理不好,你那煤礦里的兩萬兵卒就藏不住了呀!到時候......”林明卿陰沉著臉說道。
兩人突然沉默著不說話。要是不得已提前起兵,失敗的可能性太大了,兩個人都承受不起這樣的后果。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給運(yùn)到大運(yùn)河,順流送出海外。另外你那滿春園也該收拾,收拾了。不要讓人扯到我們身上?!?p> “呃,不能把這陳凝雨直接殺掉嗎?”
“嗯?”林明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皮員外見狀一臉訕笑。
就在這時外面一個侍衛(wèi)滿頭大汗的走了進(jìn)來半跪在地,雙手拖舉起一封書信?!胺A大人,我們已經(jīng)在距離京都三十里處截獲了寧國公府的信件?!?p> 林明卿看了一眼,便焚毀了。正是柳三娘發(fā)往京都的求救信件。
“首尾,都處理好了嗎?”
“大人放心,無一人逃脫。”
“嗯?!绷置髑渎勓圆欧判南聛?,擺擺手示意其退下。這時林明卿的幕僚走了進(jìn)來。
“大人,滿春園的王鵬龍正帶著人馬前往紫羅村去了?!蹦涣泡p聲說道,隨后又看了一眼皮員外,繼續(xù)道:“另外,探子來報(bào),皮員外家已經(jīng)被柳三娘給殺進(jìn)去了。”
“什么!”皮員外瞬間從椅子上起來,難以置信的說道。
“林大人,我的趕緊回去了!”說著便拱手告辭。
“皮員外,等等,你現(xiàn)在速速派人去通知王鵬龍,務(wù)必把紫羅村的人全部殺掉,不能留下活口。另外安排五百兵卒連夜悄悄趕過去,以防有活口逃出,另外便是半路埋伏,到時把王鵬龍給處理了。”
“這!”皮員外一臉糾結(jié)。
“我出來前,三皇子有過交代,許我一千以下兵卒調(diào)動的權(quán)利。”林明卿看著皮員外說道。隨后拿出一塊玉牌。
“好,我馬上去辦!”
看著皮員外遠(yuǎn)去的身影,林明卿臉色陰沉了下來。
“來人,去把那女孩送走!”
......
李言跑下去山下的時候,才看見的村子里一片混亂,一群身穿黑衣的大漢正在屠殺村民??粗谝氯?,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了。果然是滿春園的人。
李言無法想象,這不是一群逼良為娼的拐子嗎,為什么這些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竟然在天子腳下,明目張膽的屠戮平民。
“啊~,救命,救命!”不遠(yuǎn)處一個農(nóng)戶正拼命的往后逃,后面黑衣人正提著血淋淋的鋼刀追砍。
“住手!”李言爆喝一聲。拔劍而出。
“快往山上跑!”
混亂的村民聞言,馬上向著山上跑去。李言在后面擋著幾個黑衣人。
“公子!找到那小子了!”黑衣人對著王鵬龍說道。
王鵬龍聞言大喜?!昂呛?,這下看你哪里逃。圍住他!”
黑衣人聞言放過正在逃往山上的村民,向李言圍了過去。李言面色凝重,一臉警惕的看著四周。但卻不見黑衣人的襲擊。
正當(dāng)李言一臉疑惑的時候。
“吼~”一聲猛獸一般的滲人的吼叫聲從背后傳來。
“我去,這什么鬼?”李言連忙揮劍斬向伸手過來的女鬼。
卻不想女鬼鋼劍揮斬在女鬼身上冒出一陣子火星。絲毫沒有傷到女鬼。只是把讓其退后了幾步。
“幡懸寶號普利無邊諸神衛(wèi)護(hù)天罪消愆
經(jīng)完幡落云旆回天各遵法旨不得稽延急急如律令!”王鵬龍抓起一桿黑色的三角旗幟,揮舞,口中念叨著口訣。
只見原本就兇悍無比的女鬼尖叫一聲。張開嘴巴,吐出一陣濃霧。
李言見狀不敢大意,這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圍。便不愿意與之纏斗下去。連忙向山上突圍。
密不透風(fēng)的劍法逼退了幾人,卻還是難免被砍中了幾刀。李言踉踉蹌蹌的被劈飛出去了包圍圈。
“廢物!快點(diǎn)追!”王鵬龍見狀大怒!
與此同時,一只不知名的部隊(duì),正靜悄悄的在黑夜中行軍。悄然的把紫羅村給圍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