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然然出事了”,原本氣定神閑的長袍男人瞬間坐不住了。
手里的茶盞傾倒在地,濺灑了一地水漬。
“這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顧不得擦拭手,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
被喚然然的女孩子,躺在漆皮沙發(fā)上一動不動,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狀態(tài)。
看得長袍男人一陣心痛。
“你們不是說去金鼎山祈福完就回來了嗎?”
面對長袍男人的逼問,少年竟語塞到無法回應(yīng)。
他感覺喉嚨似乎卡著一口血,腥甜又窒息。
“二叔,您先救救然然吧?要是超過半小時不解穴位,她會死掉的!”
少年腦海里盤旋著陸云初的話,如同夢魘般陷入恍惚。
會死?怎么可能?
長袍男人變了臉,伸手去診了一把脈象。
頓時被那氣若游絲的脈象驚呆了。
又不死心地拿了聽診器來聽心音。
不過兩秒就面色慘白一片。
“奔……奔馬律……”
艱難吐出的幾個字,已經(jīng)費盡了他全部的心力。
脈象幾乎摸不了,心音似踏馬飛燕般轟響不絕。
這分明是將死之人的征象!
“你們到底招惹了誰?”,男人血液倒流,就連說話都是牙關(guān)顫抖的。
語氣里雖滿是怨念,但卻半點不敢耽擱。
忙拿了針灸針過來,用酒精烤炙后,快速找穴施針。
三兩下扎過去,金然的面色漸漸和緩下來。
原本無神的雙眸逐漸染上了神采。
“二叔……”
她看著天花板出神許久,才梗著淚水喊出了聲音。
“二叔,有人要殺我!你要救我!我不想死!”
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侄女,哪里收到過這樣的委屈。
“你先別慌,和二叔慢慢說到底是誰要這么害你!”
長袍男人又心疼又難受。
剛安慰兩句,就聽見金然傷心的大哭起來。
“是一個很可怕的女孩子,她滿臉是血,是個十惡不赦的修羅!”
“二叔,這種危險的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金鼎山?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們金家的地盤上?”
金然的情緒陷入崩潰,她怕極了陸云初。
不自覺地顫抖。
渾身帶血的女孩子?
這幾個關(guān)鍵字引起了長袍男人的側(cè)目。
他求證般睨了眼少年,見對方點頭。
面色瞬間冷了下來,“然然你放心,二叔是不會不管你的!”
接著大手一揮,厲聲吩咐。
“來人,去查一下今天的事情,一定要給我個滿意的答復?!?p> “至于那個傷了然然的女生,我活要見人……”
長袍男人一拳打在桌上,發(fā)出了沉悶的巨響。
“死要見尸!”
他就不信了,金鼎山里還有這種張狂的小兒存在!
就算有,那也是分分鐘就被捏死的事情!
此刻,被封了“修羅”雅稱的陸云初,渾然不知自己的隨意舉動。
竟會讓針灸協(xié)會風聲鶴唳起來。
因為她這會兒正倒在草叢里,雙腿發(fā)麻又使不上勁兒。
整個人的姿勢透露著說不出的詭異。
【小Q,你告訴我這是什么情況?】
胖貓很傲嬌地扭了扭尾巴,用屁股看她。
【很簡單啊,用戶使用“平易近人”券的時限到了,機理功能又回歸了原始狀態(tài)。】
陸云初:“……”
靠?這玩意兒限時怎么不提醒她一下?
【那能不能讓我坐在地上?這樣趴著有點廢沙漠之鷹?。 ?p> 陸云初郁悶地看了眼墊在手下的沙漠之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然而下一秒,就聽見胖貓幸災(zāi)樂禍的笑。
【當然……不能?!?p> 臭丫頭說它胖,這事情它能記一輩子!
陸云初:“……”
有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就在她心里狂躁時,驟然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