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雨看著滿臉委屈的張萱,嘴角扯出一抹涼薄的笑意。
江暮雨不動聲色的,把張萱的手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男女授受不親?!苯河昀淅涞拈_口。
這個時候的張萱,還不知道江暮雨女扮男裝的事情。
所以,江暮雨就決定趁早遠(yuǎn)離張萱。
張萱以為江暮雨只是在和鳳殊賭氣,沒有聽出江暮雨話中的嘲諷。
“暮雨,宣兒真的錯了,你不要生師尊的氣了,和師尊和好吧,師尊都是為了你好……”
江暮雨看著張萱,要不是自己上一世就是死在她的手里,怎么也不會相信這么個惹人憐愛,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孩子,卻有著蛇蝎一般都心腸。
張萱是典型的江南女孩長相。個子小小的,膚如凝脂,芊芊素手。
纖細(xì)的肩膀,伴隨著不住顫抖的身子,讓男人一下子就對張萱產(chǎn)生了保護的欲望。
可江暮雨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一世不會再吃這一套了。
“我知道啊,我?guī)熥饘ξ夷敲春?,我怎么會忍心跟他吵架吶??p> 張萱聽著江暮雨的話,心里有些疑惑,卻還是更賣力的哭了起來。
“暮雨,你還在生宣兒的氣是不是?”張萱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江暮雨的袖口。
江暮雨有些無語,這個女人聽不懂人話嗎?
這樣想著,江暮雨就把話直接說了出來,“張萱小姐,我說男女授受不親,你怎么還在扯著我?況且我和我?guī)煾冈趺磿缓??你不要自己給自己加戲好嗎?”
張萱被江暮雨說的一愣,臉色漸漸難堪起來,嘴唇蠕動,好像要說著什么。
張萱捏著衣角的手漸漸攥了起來,指節(jié)泛著蒼白,最終卻還是沒有開口。
“呵,你和你自己師尊不和,還怪罪別人?!币坏腊咨纳碛?,不知什么時候站在張萱的身后,“你還是這么無理取鬧,不知長進?!?p> 只見來人身材纖細(xì),皮膚像是寒冬的雪一樣白皙,聲音像是山間悅耳的潺潺小溪。
男人就像是遺落凡間的仙子,長發(fā)及腰,讓無數(shù)女人都羨慕不已。
這個男人就是歐陽溟,姿色上乘,也不怪張萱喜歡。
歐陽溟這么說著,卻沒有看著江暮雨,那嫌棄的神情,好像江暮雨就像瘟疫一樣,和她說完話之后必須還要洗漱一樣。
江暮雨前世一心一意的愛慕著歐陽溟,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變得優(yōu)秀,然后穿著鳳冠霞衣,嫁給自己最愛的歐陽溟。
而現(xiàn)在的江暮雨,看著歐陽溟眼中濃濃的厭惡,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鼻頭忽然涌上一抹酸楚,心臟隱隱有些作痛。
原來,他一直這么討厭我。
江暮雨自嘲的嘆了口氣,也不想再和張萱糾結(jié)過多,直接走了。
歐陽溟對于江暮雨的行為很驚訝,這個江暮雨每次見到自己,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自己身上,一點也不懂女孩子的矜持。
所以歐陽溟不喜歡江暮雨,奈何他們已經(jīng)訂了婚約,江家和歐陽家都是名門世家,自然不可能輕易悔婚。
歐陽溟喜歡那種矜持,有自己主見的女孩子,而不是江暮雨那種,一心撲在他身上的那種。
歐陽溟覺得江暮雨只是想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新把戲,內(nèi)心對江暮雨還是不屑。
“姑娘,你沒事吧?”溫潤如風(fēng)的男聲,撩撥到了張萱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