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殊站在江暮雨面前。
雷霆萬鈞之勢,阻擋著外界的惡意。
仔細看去,鳳殊的眼底隱隱有些紅色。
鳳殊對自己的狀況有些擔憂,現(xiàn)在在他體內(nèi)暴動的靈力,像沒了約束的野獸,在他的體內(nèi)橫沖直撞。
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暴走。
可他更怕失去江暮雨。
仔細想想自己為什么喜歡江暮雨,也許就是因為在江暮雨身上看見了少年的自己。
自己和這個少年一樣的孤獨,這種孤獨會互相吸引。
而鳳殊對這種相互吸引的孤獨,毫無抵抗力。
“鳳殊師弟,你可回來了?!倍d頭師叔并不想看見什門派吵架的畫面。
所以趕緊出聲,想要安撫鳳殊。
禿頭師叔對自己這個師弟可是非常了解。
想當年,自己偷……借了鳳殊的一沓宣紙沒還,差點就直接回爐重造了。
以后每次想起來這件事,禿頭師叔都一陣后怕。
“二師兄,這到底怎么回事?”鳳殊沒有像平常那樣恭恭敬敬的回禿頭二師兄的話。
鳳殊也沒有說什么客套的場面話,開門見山,直接問了事情到底怎么了。
“鳳殊師弟。”掌門看見鳳殊,愣了一下,好像對鳳殊的回來,有些驚訝。
“鳳殊師弟,我這銀庫失竊。有人說看見你的徒弟在銀庫附近?!?p> 掌門直接在座椅上翹起了二郎腿,像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年人,語氣里帶著對鳳殊的敷衍和不耐煩。
“掌門師兄?!兵P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
“這個不可能,銀庫失竊的那幾天,江暮雨都和我在一起?!兵P殊直接說明,眼神射出冷冷的目光。
江暮雨“!”師父在說謊。
“可這也不能說明江暮雨沒有背著你偷偷出去。”掌門有些不耐煩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沒有出去?!兵P殊擲地有聲,絲毫沒有猶豫。
“你怎么確定?”掌門真的怒了,“我讓她講話,她不說,那我只能用斷腸紅?!?p> 掌門氣的站起來,用手指著鳳殊的鼻子,“你給我讓開!”
鳳殊咬了咬牙,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越來越難以控制了。
“抱歉,掌門師兄,江暮雨是我徒弟,不管是誰都沒有資格審問他?!?p> 說罷鳳殊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轉(zhuǎn)身,把江暮雨扶起來,輕柔的解開綁著江暮雨的繩子。
寵溺的摸了摸江暮雨的頭,露出了一個讓人欣慰的笑容,“別怕,師父帶你回去,沒人能夠傷害你的?!?p> 鳳殊說完,直接把江暮雨抱起來。
寬大的衣袖在空中隨意一甩,兩個人就消失了。
掌門自然看見了鳳殊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事情。
“鳳殊!”掌門臉都綠了。
卻把氣撒到了禿頭師叔頭上。
“看看你的好師弟,干的什么事。不知道尊重師兄,現(xiàn)在更是目無王法!”
掌門喋喋不休的罵著。
眾人也不遠觸霉頭,悄悄離去。
張萱看江暮雨都被救走了,自然不好繼續(xù)留下,也趕緊溜了。
掌門還在罵著。
禿頭師叔只是靜靜的低著頭,一語不發(fā)。
可眼神中卻流過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