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客氣,您有啥事吩咐就行。”那人受江暮雨委托,因此才在人前說了那么一番話。
但他心里卻是看不起江暮雨這樣的小白臉的。
在他眼里,江暮雨就是個人傻錢多的地主家兒子罷了。
可下一秒,江暮雨的話卻讓他冷汗直流。
“你不會說出去吧?”
那人也只是慌了一瞬間,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
“放心,小的我嘴最嚴(yán)了,您打聽打聽,這在江湖上混的,誰沒聽過我胡老二的名號。”胡老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
“可是……”江暮雨突然拿出了一把劍,輕柔的撫摸著劍身,似乎在對待一個溫柔的情人。
“我只相信死人!”
說完,江暮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劍插入胡老二的胸膛。
胡老二震驚的看著自己胸口被破開,一時之間鮮血如注,他的喉嚨里也被血水堵住,想要呼救,最后卻只發(fā)出一串咕嚕咕嚕聲。
胡老二緩緩倒下,有些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可下一秒,胡老二像溺水一樣,劇烈的喘息著,他慌亂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胸口完好無損,根本一點(diǎn)事都沒有。
可他的冷汗更盛了,要不是江暮雨放了自己一馬,他現(xiàn)在就被殺死在幻境里了,這個江暮雨不愧是鳳殊的徒弟。
自己之前都小看他了。
心驚之余,胡老二也有些后怕。
看著江暮雨還是笑語盈盈的看著自己,骨骼分明的手上沒有劍,只有一把繪著寒梅的折扇,胡老二才稍稍緩過勁來。
但之前雜七雜八的小念頭都沒了。
“謝謝您高抬貴手!”胡老二抱拳,這次卻不再是諂媚,而是打心底的敬重。
“放心,我胡老二以性命擔(dān)保,絕不會將此事說出去。只是斗膽一問,您讓我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吧?!?p> 江暮雨沒有回答,胡老二也就以為默認(rèn)了。
胡老二心里有些后悔,鳳殊既然收江暮雨為徒,那江暮雨的天分自然沒的說,自己以前干了不少找死的事,還好江暮雨沒計(jì)較。
“那我就退下來?!焙隙直Я吮D(zhuǎn)身離開了。
江暮雨確定人走后,才大呼一口氣。
第一次干威脅人這種事,江暮雨心里也沒底。
不過都辦妥了,接下來的日子,歐陽溟和張萱就能體會到什么叫人言可畏,自己以前遭受的,她要一點(diǎn)一滴還回去。
夜里突然刮起寒風(fēng),門窗咣當(dāng)咣當(dāng)?shù)膩y響。
鳳殊在睡夢中出了一身的汗。
突然,鳳殊一下子坐起身來驚醒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在夢里,他記得自己的手被一個女孩子砍掉了。
仔細(xì)想想,那個女孩子好像叫張萱,江暮雨喜歡的那個?
鳳殊皺了皺眉頭。
他不確定自己對江暮雨的情愫是否有結(jié)果,他自己一個人太久了,久到忘了如何與人同行。
他最近總是噩夢纏身,鳳殊一開始不在意,可現(xiàn)在他有些后怕了,昨天夢到自己被挑斷手筋,今天是斷手,不知道明天會是什么。
而且夢里張萱的面容不斷出現(xiàn),臉上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