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恒和江暮雨走了半天才到鎮(zhèn)子上。
“你們學(xué)院大賽都愛在這么鳥不拉屎的地方舉辦嗎?”姜恒走了一路,本來就不是修道之人,自然體力不行,就連江暮雨都比不上。
走了將近十里路,江暮雨身上只出了薄汗,但是姜恒的衣裳都濕透了。
“也不是,就今年比較偏僻,這里又地處人族魔族邊界,自然人煙稀少?!苯河暌灿行o奈,早知道就不答應(yīng)姜恒出來吃飯。
自己的芥子空間存了一堆的干糧,為什么要自討苦吃,走這么遠,還搞得自己一身汗。
“小妹,等會吃完飯,我買些東西,看望看望你師父鳳殊去。”姜恒摸了摸兜里的銀票,還好來之前多帶了些錢。
“不用了,我?guī)煾笡]來。”江暮雨有些無奈。
鳳殊不知道在比賽前去了哪里,江暮雨成了“孤兒”。
“這樣???”姜恒暗自舒了一口氣,自己并不想和鳳殊那樣高冷的人講話,主要是他怕氣氛尬死。
還好還好,逃過了一劫。
聊著聊著,兩個人就走到了朝鳳閣的門口。
雖然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很偏僻,但是還是有一家朝鳳閣。
朝鳳閣遍布整個五界,幾乎荒無人跡的地方都能找到一家,但是眾人都不知道朝鳳閣的創(chuàng)始人是誰。
“小二,開間包廂?!苯銊偘岩恢荒_跨進門坎,就扯開嗓門喊了起來。
“來了來了,客官您樓上請?!钡晷《唇愦┑膬r值不菲,臉上也是堆滿了笑容。
江暮雨和姜恒在店小二的帶領(lǐng)下走上了樓梯。
木質(zhì)的樓梯可能因為年代久遠,每踩一步,都會伴隨著難聽的吱嘎聲,讓人擔(dān)心脆弱的木板支撐不住掉下來。
路過其他包廂時,江暮雨看見了一個男人左擁右抱,看著十分眼熟,倒是在哪里見過的樣子,可就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客官您看要吃什么?”店小二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快堆在一塊了。
手里忙活著把茶水倒在茶杯里,眼神卻時不時瞄一眼姜恒衣襟旁露出來的銀票一角。
“招牌菜都上一份?!苯阋菜闶鞘炜土?,餐單沒上就直接點了,“對了,再加一份酥皮蛤蜊湯和一碟鮮花餅?!?p> “好嘞好嘞,客官您稍等?!笨粗懵槔狞c好菜,店小二就知道這是位真正尤其的主,一看就經(jīng)常來朝鳳閣吃飯。
江暮雨聽到姜恒最后點的鮮花餅,眼神中也不自覺的染上了暖意,看了這么多年。姜恒還是記得自己的喜好。
“表哥,姜家的生意還好嗎?”菜很快上齊了,江暮雨就和姜恒邊吃邊聊起來。
“還行,多虧了江姨夫在官場上幫忙疏通?!苯阏f得輕松,可兩人都知道從商的艱辛。
即使從商的姜家背后有從政的江家支持,可律法白紙黑字在那寫著。
“我父親母親……他們還好吧?”江暮雨糾結(jié)了一小會,還是把問題問出來了。
“姨夫姨母都挺好的,別擔(dān)心,聽說他倆因為太恩愛,被皇上嫉妒了吶,罰了一個月不許上朝?!苯阕炖锖蝌郏磺宓恼f著。
“那就好……”江暮雨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著碗里的雞腿。
不知道下次再和父母見面是什么時候了,江暮雨有些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