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使者和千秋一系列讓人看不懂的卻感覺很激烈的交鋒下,苗使者率先倒地。
袁湯趕緊趁這個機(jī)會發(fā)起總攻,一舉拿下這一批黑衣人。
雖然從實(shí)力上來說,黑衣人們要強(qiáng)于長封派眾人,但是苗使者的戰(zhàn)敗還是打擊了他們不少士氣,再加上千秋和小憶幫助,長封派有驚無險地戰(zhàn)勝了這批黑衣人。
袁湯長舒一口氣。
說實(shí)話,當(dāng)千秋提出這個計劃時,袁湯是拒絕的。
第一,他們并不能肯定這晚殺手們會找上門,一夜不休息,如果第二天殺手才來,精神萎靡的長封派弟子就是待宰的羔羊。
第二,這家客棧已經(jīng)屬于滄州范圍內(nèi),如此大規(guī)模的行動勢必會引起官府注意,如果不能及時解決戰(zhàn)斗,等官府派人前來就完了。
第三,殺手們的實(shí)力有目共睹,就算設(shè)計將他們包圍,也不一定打得過。
這一切的扭轉(zhuǎn)都是因?yàn)檫@兩人的加入。
袁湯看向正在對苗使者五花大綁的千秋和小憶,愈發(fā)覺得他倆身份撲朔迷離。
……
忙了一晚,袁湯綁著這些黑衣人去扶搖神教的總部,問出他們的幕后主使是誰。
千秋和小憶則綁走了這位苗姓玩家,并繼續(xù)踏上前往土靈門的道路。
千秋沒急著干掉這位玩家,這來源于她對自己實(shí)力的自信。
要知道《神啟》副本中,同隊(duì)玩家是有遠(yuǎn)程聯(lián)絡(luò)的機(jī)會的,只要這個玩家把自己被綁的信息傳達(dá)出去,她的隊(duì)友很大概率會來營救。
即便可能會把自己置身于危險的境地,千秋仍然覺得,這是一個將敵隊(duì)一網(wǎng)打盡的好機(jī)會。
……
……
……
白曉帶著“赤玉金蛤”走后沒多久,林燁就斷掉了與木偶的感應(yīng)。
他知道白曉很可能會反水,所以壓根沒指望他能晚上來營救,況且這時候芝麻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手了。
然而信心滿滿的他,收到了芝麻帶來的壞消息。
那個“赤玉金蛤”是假的!
二話不說,林燁趕緊再次附身木偶。
……
邵府,邵員外捧著木偶愛不釋手,邊看著木偶邊夸贊水清先生:“先生妙計,這下既得到了木偶,又保住了赤玉金蛤,給白翁的那個赤玉金蛤雖然是假的,做工到也不壞,換去當(dāng)鋪也能有個百兩銀子,夠白老頭治病了?!?p> 他笑容滿面之際,卻見木偶的面貌又變得平平無奇起來,四肢也不再有動作。
邵員外臉色一變,把木偶遞給水清先生,匆匆問道:“先生,這木偶怎么沒反應(yīng)了?”
還未等水清回答,林燁附身回來,不動聲色地伸個懶腰:“雖然我是天地靈氣孕育而生的木偶,但也不能一直保持活化,不必大驚小怪。”
原來如此,還以為被騙了……邵員外放下心來,笑問林燁:“木偶啊,既然你已經(jīng)被換到我手上,是不是能傳授于我那幾招神功了?”
給假赤玉金蛤,還問我要神功?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林燁就差沒“呸”出口了。
他左右各看一眼,搖搖頭:“神功只能傳授給有天賦之人,不然我早就傳給白翁了,我看二位天賦都不夠啊。”
“天賦?”邵員外側(cè)過頭,眼神飄忽,過了一會苦笑道,“赤玉金蛤之神功,我沒能參悟,如今這神異木偶,也道我天賦不足,看來我今生注定與習(xí)武無緣了?!?p> 水清先生趕忙道:“邵員外何必妄自菲薄,雖不能習(xí)武,你也已經(jīng)得到江湖人夢寐以求的一切了?!?p> 看這兩人假惺惺的作態(tài),林燁心生一計,雖說換到了假的赤玉金蛤,但換個角度,自己的木偶身份不也打入了邵府內(nèi)部嗎?
他伸個懶腰,做出困倦的樣子,直言:“我需要休息了,明日卯時之前不要打擾我?!?p> 說完,眼睛一閉,脫離感應(yīng)。
……
回到本體,林燁與芝麻在巷角匯合,芝麻還綁著那搞不清狀況的白曉。
林燁一把撤掉白曉嘴里的破布,他立刻求饒起來:“兩位大俠,大人有大量,我不是故意要騙取赤玉金蛤的,都是那個會說話的木偶指使的!它根本不會什么絕世武功!你們已經(jīng)拿回赤玉金蛤了,放了我吧!”
得,看來他誤以為林燁和芝麻是邵員外派來黑吃黑他的。
林燁蹲下,湊近白曉的臉:“你仔細(xì)看看我,不覺得眼熟嗎?”
白曉瞳孔放大,似乎受到什么巨大驚嚇,極力扭動身子往后退:“木……木偶!你是妖怪!”
林燁抽動嘴角:“你才是妖怪!實(shí)話告訴你,那個木偶只是我用巫術(shù)控制的,沒想到著了邵員外的道,他給我們的赤玉金蛤是假的!”
“假的!?”白曉眼珠子滋溜溜一轉(zhuǎn)……又一轉(zhuǎn),費(fèi)了老半天勁,終于搞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所以說,你從一開始就打算伏擊我,但是沒想到這赤玉金蛤其實(shí)是假的,我們都中了邵員外的計?”
得到林燁面無表情的點(diǎn)頭后,白曉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驚起附近幾只落在屋頂?shù)娘w鳥:“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騙到了我,沒想到最后還是栽倒在邵員外手上吧!哈哈哈哈哈!”
……這NPC笑得好賤啊,好想打他一頓啊……可是我?guī)缀醪荒茉斐蓚Α灰賳尽旧种酢堪阉麣⒘恕墒恰旧种酢康膭屿o太大了,萬一引來高手,還真不一定打得過……
一瞬間,林燁想了很多。
白曉注意到他眼中的殺意,及時停下笑聲,弱弱地看向林燁:“那你……你們還想干嘛?”
想干嘛?林燁和芝麻同時翹起嘴角,不懷好意地看著白曉……
嘿嘿嘿……
夜幕下,這三人的身影緩緩融入其中,再也找不著了。
……
“來人??!”
第二天一早,邵府后院一個守衛(wèi)嚴(yán)密的房間內(nèi),響起男人的吶喊。
一刻鐘后,木偶被帶往邵府守衛(wèi)最嚴(yán)密的幾個房間之一——大小姐的病房,邵員外正陪在邵煙煙身邊。
“我感覺到,邵府之內(nèi),有一人身攜紫氣,乃是強(qiáng)運(yùn)之體,以他的天賦足以習(xí)得我的真言神功!”一見到邵員外,林燁說出那準(zhǔn)備了一晚上的臺詞。
“是誰?”邵員外臉上帶著疑惑,殘留著悲色,畢竟因?yàn)檫@次懸賞的緣故,邵府之內(nèi)多了很多江湖人士,能習(xí)得功法的未必是他邵府的人。
而且病床上的邵煙煙日愈虛弱,前幾日還能拿起水杯,今天只能靠丫鬟扶起來喂水了,惹得邵員外擔(dān)心不已。
“還不能確定,我只能感覺到大致方向,所以希望能讓人帶我去找到他?!绷譄顩]把話說死,他的注意力放在邵煙煙身上片刻,就被房間內(nèi)另外一人吸引。
此人身材矮小,留著長發(fā),但是身上并無女子特征,容貌也極其丑陋。
“齊大師,勞煩你帶這木偶去尋人了,我還想再陪煙煙一會?!鄙蹎T外對這身材矮小,難辨男女之人說道。
“是!”被稱作齊大師的矮子從桌上拿起木偶,不咸不淡道,“帶路?!?p> ……
在林燁的指引下,齊大師來到邵府極其角落、極其破舊的一間屋子前。
在邵府,這樣住人的屋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打掃茅房的下人——阿梁。
他天生性格孤僻、不合群,人又有點(diǎn)傻,府上幾乎沒人待見,就把這最臟最累的差事推給他做。
齊大師皺著眉頭正要去敲門,身后傳來憨憨傻傻的粗啞聲音:“哎……這里,這里是我的房間?!?p> 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見手上拎著木桶,衣服像是幾個月沒洗般臟,臉上有著不自覺傻笑的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