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錦躍”的跪下
夏明媚租了一個包間,兩人坐在有八把椅子的桌前,顯得有些冷清,她很熟練地點(diǎn)了幾道菜,看得出來,她是這里的???。
“你坐那么遠(yuǎn)干什么?”夏明媚無語,謝蕭南坐在了她的正對面,兩個人怎么喝酒拼酒力啊。
“怎么,害怕我吃了你?”夏明媚開啟一瓶白酒,萬分豪邁地倒上酒,輕瞥一眼謝蕭南,淡淡地說,“一會兒你掏錢?!?p> “咳,服務(wù)員,那啥,再來三瓶白酒,來吧來吧,不醉不歸!”謝蕭南笑得很是不客氣,卻在看到四瓶白酒聚集時,眼睛開始發(fā)慌。
“喝吧,先說好,一會兒醉了不要給我跪下。”
“跪下不可能,不過就是大小便失禁而已?!?p> 沒一會兒,謝蕭南的臉開始泛紅,雖然才喝了一小盅。
“小樣,跟我斗?!毕拿髅妮p啜一口,細(xì)細(xì)回味,像是在回憶什么又像在幻想什么,隨著謝蕭南的頭重重地倒在桌子上,夏明媚突然哭了。
過了這么久,她還是容易流淚,哪怕張落塵救她之時,謝蕭南只是傻傻地在一邊看著并未說話,可她看到他,就像又回到了過去。
那難言之意的感覺,鮮活地在她的身體里跳動著,她閉不上眼睛,因?yàn)闊o法接受至今仍舊猖狂的幻想。
幻想他在說,明媚,我以后就在這里,哪兒都不去。
“好啊,如果你真的這么想的話……”夏明媚伸出來手,可不會再有人同她比劃手勢了,滿手摸到的只是空氣,只有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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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蕭南不知何時存了心事,還是說酒后大哭是現(xiàn)在人的基本常態(tài)。
他還一直在自言自語,說什么世態(tài)無常,說什么人心叵測,說什么咎由自取,他經(jīng)歷過了什么,還是說做了什么,此刻,攙扶著他走出飯店的夏明媚,無從知曉。
“你是誰?干什么,你想要什么?為什么綁架我?!”謝蕭南徹底醉了,神志不清地胡言亂語著。
“我叫夏明媚,剛剛陪你酒,這會兒得看看你身上有沒有錢,綁架稱不上,我只是想讓你身無分文,然后第二天痛徹心扉?!?p> “夏明媚?不,你不是夏明媚,我怎么會陪她喝酒,我明明是傷害她最深的人啊……”
謝蕭南突然不走了,任夏明媚死拖硬拽卻也不動一分,然后夏明媚打算把他扔在這里,謝蕭南突然拽住了她的手,一下子跪下了。
“你干什么?”夏明媚憤憤地想,好你個謝蕭南,又不是逢年過節(jié),你為了那么一些零花錢,簡直不擇手段啊。
“如果你是夏明媚,你能原諒我嗎?”
“你說啥?”他是終于明白,要錢可恥了嗎?
“對,當(dāng)初抹去你和張落塵記憶的是我,而試圖拆散你們的也是我,我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是不對,可是我也有難言之隱的!”
“你在說什么?”夏明媚的腦子好痛,恍惚中,她好像知道,因?yàn)槭裁凑J(rèn)識謝蕭南了。
“夏明媚,既然你決定從新開始,不再去見張落塵,那么那個約定已結(jié)束,我是時候把那份記憶還給你了……”
“你,你不要過來!謝蕭南,你耍酒瘋,我已經(jīng)一忍再忍,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眨眼之間,夏明媚的腦海里,晦澀封閉的記憶得到解脫,而雙手握緊的,唯有沉重而無形的震驚,握不緊的,是來不及去銘記的過往。
“張落塵,真的……是你。”
呵。
張落塵,你總是說不會開演唱會,結(jié)果,我還不是成為了你的化妝師。
張落塵,救下我的你,是個善良的人,可是那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縱身一躍,真的只是對陌生人的嗎?
張落塵,或許我真的和你合不來,我出車禍后,你才成為歌手,我離開星河后,你的星途才變寬。
命運(yùn)早已安排妥當(dāng),當(dāng)然包括你,還包括以后更好的你。
所以啊,我想以后成為,你最忠心的守護(hù)者,就算有人說再也不見,那也會是萬事勝意。
我們都在路上,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