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危樓前
紀御銘在下,而女子在上,他踏在結(jié)實的階梯上,打量著上方那個女子。
她有著曼妙的身軀,像紫竹一般高挑的身材,唐代束松的女式道裙將她包裹住,銀藍色的發(fā)絲于危樓上垂下,到了柳葉般的腰肢上,觸及了人們沁人心脾的幻想。
她很美,但又不是很美,這種美很難說得清楚,如果真要說的話,那便是高山上的雪蓮到了半山腰上,被冰雪風雨浸潤過一般。
紀御銘不知從何說起。
三個科考隊員嘴巴被神秘力量封住,他們憋紅了臉,但一點辦法沒有,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四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那朵高嶺之花。
突然間,她開口了。
“接下來,我問你答,不準說一句廢話,也不準問任何一個問題,更不準說一句謊話!”她玉指伸出,指向紀御銘的眉心,一股冰涼的觸感傳來,紀御銘像是被一根冰錐指住。
這令他悚然一驚,因為,這一指是隔空的,女子的手指離紀御銘足足有十米遠,但她伸出的手指卻忽視了空間,留下了觸感。
不,準確來說,是有什么力量從她的指尖射出,觸碰到了紀御銘!
紀御銘驚愕地點了點頭,這一刻他只能見機行事。
“很好?!彼淠穆曇繇懫穑骸暗谝粋€問題,為什么你們這群凡夫俗子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海底萬米的深邃世界,不是你們這群普通人可以來的?!?p> 女子的問題令紀御銘微微動容,他思量著,雖然女子問人的話有些刺耳,但頗為嚴肅。
他心想“或許能夠通過這場對話捕捉到一點有用的信息?!?p> 于是他認真回答道:“我們是科考隊員,來這里是進行科學考察的,不過很不幸,我們的潛艇在海底遭遇了海獸襲擊,所以流落到了這里。”
聞言,女子冰霜一般的面容有了那么一絲奇異的變化,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你在說謊!”
她斷然判定紀御銘在說謊。
嘶,紀御銘倒吸一口冷氣,神經(jīng)一緊,他說的的確不是完整的事實,但也八九不離十,畢竟他不是來科考的,他出現(xiàn)在這里只是一個意外。
他想解釋,然而女子已經(jīng)率先開口道:“四周我早已巡視過,根本沒有潛艇的遺骸,你們到底是怎么來的?”
紀御銘聞言,連忙開口道:“我們的潛艇早在海底就已經(jīng)爆了?!?p> 僅僅通過一個潛艇的細節(jié)便判定紀御銘在說謊,這個女子看來并不簡單。
“哼”然而聞言,女子面色一變,冷哼一聲有些發(fā)怒道:“你還在說謊?!?p> 冷冽的話語間,她手指如針一般向前一刺,剎那間,紀御銘如遭雷擊,猛然后仰,額頭上莫名紅腫了起來。
劇烈的疼痛令他齜牙不已,方才一股無形的力量襲擊了他的腦門。
察覺到不對勁,紀御銘連忙伸手護住了前方,捂住了火辣疼痛的額頭。
“怎么回事?”他不理解,這股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遭遇襲擊,他首先是疼,十分的疼,而后卻是深深的疑惑,眼前這個女子掌握的力量令他忌憚不已。
他未怒,只是有些不平。
見紀御銘用手護住了額頭,女子神情一凝,嘀咕了一聲:“難道真的只是個普通人嗎?可那又是為什么呢?”
這句話很輕,并沒有被紀御銘聽到,但卻有依稀的聲音傳到了下方。
紀御銘猛然抬頭,看到了對方正疑惑地盯著自己,不免令他一陣毛骨悚然。
在古怪的墓城里被古怪的人盯住,這可不是一種好的體驗。
在紀御銘抬頭的一瞬間,女子開口道:“海底萬米的地帶,只要接觸到水,凡夫俗子頃刻之間即會尸骨無存,而古跡四周并沒有任何的潛艇的跡象,你肯定在說謊?!?p> 女子的話如劍一般刺入了紀御銘耳中,那種感覺像是十分強勢的質(zhì)問。
紀御銘動容,皺眉說道:“的確,你說的沒錯,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一覺醒來之后便已經(jīng)到了這里?”
聞言,女子神情微皺:“當真?”
紀御銘點了點頭。
見狀,女子面帶異色,冰霜冷峻的眼瞳縮緊半分,驚疑地嘀咕了一句:“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在思考,疑惑不已
眼前的男人并沒有給她一種說謊的感覺,但若紀御銘沒說謊,那這一切太過離奇了。
海底萬米的地帶,只要粘上一滴水,頃刻間便會葬身,沒有任何懸念。
然而眼前這四個人竟然在潛艇失事的情況下到達了海底,這令人匪夷所思。
想到這里,女子冷峻的表情緩和了一分,玉指一揮,解除了對科考隊員的限制。
噓……
三人如釋重負,捂著脖子氣喘吁吁起來。
看到三人變回來,紀御銘側(cè)目動容,果然,上方那個女子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正因為這種力量,三個科考隊員才不能說話。
而且,先前在山道上屢次將紀御銘推翻下山崖的力量應該也是這種力量。
看到這里,紀御銘對上方女子的忌憚多了一分。
在神秘的海底,遇到神秘的人,掌握著神秘的力量,這太過天方夜譚,也令人驚異不已。
在解除三人限制的一瞬間,神秘女子又開口了。
她說:“此地不是凡夫俗子可以待的,你們四人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可別白白丟了性命?!?p> 她的聲音依舊很冷,但不似先前那番冷漠,有了那么一絲緩和。
四人聞言,面面相覷,他們很疑惑,什么都不知道,處于一片迷霧之中,但他們卻不敢問,問了也不一定有答案。
片刻后,紀御銘沉下心來。
既然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當前的情況絕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明白的。
他面露難色,凝視著上方那道仙然的倩影問道:“上次在山道上,多謝……相救,不過,正如剛才所說,潛艇已經(jīng)沒了,我們四人沒辦法離開這里,所以……”
紀御銘試探著說道,這個女子勸阻他們打開那道印著“天邪鬼赤”的大門,如今又叫他們退去。
也許這個女子知道一些東西,也或許他們能夠借此找到生路。
說到底,這里的一切還是個謎。
聞言,女子剛緩和的眉頭又緊了下來,她的臉上似乎有怒意,不易察覺,但被紀御銘捕捉到了。
紀御銘暗道一聲不妙,眼前這個神秘女子很古怪,指不定會因為他方才的話而向他們發(fā)難,他心里一陣緊張。
不過,女子雖有怒意,但并沒有發(fā)難,只是她接下來的語言令四人一陣汗顏。
“既然回不去,那便在此地自生自滅吧!”
“奉勸一句,中央這座樓,你們最好不要有什么其它的想法!”
此話一出,科考隊員包括紀御銘都感覺到了一陣寒意,打了一個冷顫。
自生自滅?
毫無疑問,沒有食物沒有水的情況下,他們?nèi)於紙猿植蛔 ?p> 會是死路一條!
該如何是好?
……
詩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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