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這時候抬起頭的話,就會看見夏子衿剎那間臉色蒼白,嘴唇上血色褪得干干凈凈,半晌才顫抖著聲音問:“……你說誰給你發(fā)的短信?”
“我爸啊,怎么了?”
沈辭塵打了個哈欠,再次迷惑的看了看手機時間,“我竟然一覺睡了這么久,難道真是昨晚操勞過度了嗎……我沒這么虛弱吧……說起來也真是怪了,都這時候了還玩,他就不知道低調(diào)倆字怎么寫!”
夏子衿一動不動的坐在床邊上,只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刻骨的寒意從脊椎上升起,讓她抑制不住的戰(zhàn)栗。
怎么可能……
怎么……怎么可能……!
“子衿?”沈辭塵抬起頭,“你怎么了,還不舒服?”
“……”
夏子衿顫抖著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感覺口腔里剎那間泛起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疼痛就像閃電一般讓她打了個寒戰(zhàn),才勉強發(fā)出正常的聲音:“……不,沒什么?!?p> 國際安全局內(nèi),林末大步流星的穿過走廊,能散發(fā)高能粒子的“飛流”搖頭擺尾的在他身后游,幾次想湊過去貼他大腿,都被毫不留情的一腳踢開了。
如此三番下來,“飛流”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又羞又惱又沮喪,忍不住吱吱嗷嗷的怪叫起來,用長著尖角的龍頭去撞林末的腳。
但是還沒來得及撞到,林末突然回頭用苗語冷酷的喝斥了一聲,嚇得飛流把頭一縮,兩米多長的身體委委屈屈蜷成一團。
老司令正巧從資料室門口轉(zhuǎn)出來,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這東西怎么又變大了?!”
林末冷冷的說:“吃了臟東西。”
飛流似乎能聽懂他說的話一般,羞愧的嗷嗷兩聲。
老司令驚問:“你喂它血食了?這得吃個整的活人才能撐成這么大吧?”
“不是活人,不是整的,也不是我喂的?!绷帜┩耆珶o視了老司令眼珠都要瞪出眶的表情,轉(zhuǎn)頭對飛流厲聲道:“消化完之前不準往我身上靠!”
飛流心情低落的吱了幾聲,慢慢游到墻角去,盤成一圈不動了。
林末半點憐憫都沒施舍,在飛流哀怨的目光中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天盤山公路上的心腹助手正等在樓梯上,一看見林末,立刻迎上前低聲道:“林處,那個女人已經(jīng)帶過來看住了,您看怎么辦?這么留著萬一被沈家發(fā)現(xiàn)……”
“害孕婦太損陰德,先留著吧?!?p> 手下一點頭:“是。另外還有一件事,沈司令估計這兩天就到。您還有下一步的計劃嗎?”
林末腳步不停的從他身邊走過,頭也不回的哼笑一聲:“沈家的事暫時到此為止,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沈司令旅游回來后,就親自打電話邀請夏子衿去沈家吃頓便飯,還特地囑咐了什么東西都不用帶,家里保姆早就準備了一大桌子菜。。
夏子衿不好當面拒絕老人家,沉默一會之后還是答應下來。
盡管語調(diào)十分勉強,但是沈老司令也就當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