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九州尋圣
日月洪荒訴苦難
登山之見銷疑關(guān)
店家百姓多無信
青龍神廟跡光顯
巧遇僧尼說佛律
窮奇異獸食人啖
白矖騰蛇天玄記
黃泉共赴兩界山
天一他們回來后,陷入了迷茫的狀態(tài)之中,因為天一從福城出發(fā)的時候,是出于看到人的生老病死的無常性有了反思,所以立志尋找能夠解決人類生老病死和種種煩惱的方法。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遇到的種種事情,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年齡在增長,可對于這個宇宙所知甚少,就像個嬰兒一樣,剛剛得知了地球的成因,這本來是他從前從未想過會有的奇遇,但隨之而來,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腦海中撕開了一道口子,讓他更想要探索出宇宙的本源,而這又為他增添了新的煩惱和困惑。
這就好像是一位運動員正在跑百米沖刺的時候,眼看還差十米就要到終點了,可裁判卻告訴運動員們,你們正在參加的,是一場馬拉松比賽,所以你們的比賽才剛剛開始!運動員之前只是做好了百米沖刺的準(zhǔn)備,聽到是馬拉松比賽,內(nèi)心的差距和絕望,并非語言可以比擬的;天一現(xiàn)在的心態(tài)與此類似,似乎看不到此行的終點,產(chǎn)生了苦悶的情緒。
天一吃過晚飯后,找到圓真大師,和圓真大師說明了情況,這么多年來,圓真一直是天一身邊最可靠的長者,是老師,也像一位父親,更是天一的一個標(biāo)桿,對自己的影響十分巨大,天一對圓真大師有著特殊的信賴感。
圓真大師說道:“天一,雖然看到了你現(xiàn)在的苦悶,但我的內(nèi)心是十分開心的,因為我看到了你的內(nèi)心成長的過程,你知道嗎?如果你站在山腳下的時候,望向四周,只能看到一隅之地,當(dāng)你爬到山頂眺望,天下盡收眼底,當(dāng)你登到山頂時,你會為自己曾經(jīng)在山腳的所見所知感到慚愧、不滿,因為那時的你,境界只不過如孩童;
你剛剛從福城出發(fā)時,便是這樣,立志登山、卻只在山腳處,但你憑借著強(qiáng)大的毅力和聰慧,歷經(jīng)萬難,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至山腰,所見的境界和思維自然成長變化了許多,而你所想要達(dá)到最終的涅槃境界、宇宙的本源,相當(dāng)于到達(dá)山頂?shù)拿钐?,這也是你突破功法境界后,對心態(tài)產(chǎn)生的影響和轉(zhuǎn)變,而你心中的目標(biāo),也是我將要到達(dá)的地方,所以為師與你同行、與你同心?!?p> 天一聽到圓真大師的解釋,心中如冰消雪融,釋懷了不少,回復(fù)道:“先生,在這一路的陪伴,如果沒有您堅定的守護(hù)和照顧,我們不會有今天的成就,我與先生,共度生死。”
圓真大師說道:“不要說這樣的話,你還年輕,聰慧甚于貧僧,貧僧雖有些神通本事,但生死無常也不能免除,但愿在臨死之前能夠參透楞伽的妙心、生死的本源,如果我沒有成功,或死在途中,天一也不需悲傷,六道之中生死輪轉(zhuǎn),也是人間常事,貧僧就算今生無緣,有朝一日也定會成為悟道的圣人,和天一在涅槃之境相遇的?!?p> 天一他們在此地又駐足了一個月的時間,和月上生夫婦一塊修煉心一境性的功法,在這個時期,天一也會指導(dǎo)金貝貝、少廣知和古小曼一些修煉的竅門,圓真大師開玩笑的說道:“天一現(xiàn)在也能做老師了,看來我也該退休嘍?!?p> 天一說道:“那怎么可能呢?先生的教導(dǎo),是日日潛行默化,我可不敢僭越呀!”
金貝貝從旁附和道:“就是,就是!他還差得遠(yuǎn)哪!讓他指導(dǎo)我們,是他的榮幸。他現(xiàn)在呀,充其量也就算個學(xué)徒!”
天一回應(yīng)道:“是是是!學(xué)徒給幾位大小姐請安了,只要大小姐別半路遇到什么妖魔鬼怪的又哭鼻子就好??!”
幾人一個月后辭行,天一和月上生這對忘年之交也暫時分別了;
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也不足兩個月,但每日相見言談,交流玄奧,快樂的時光也是很多的,我們現(xiàn)代人往往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交情,有時候可能見面的時間、交流的時間也寥寥無幾,現(xiàn)代的科技方便了人們的出行和享受,可在一定程度上也拉開了彼此心與心的距離,事物的兩面性有時候不能單單的以好或者不好下結(jié)論,只希望無論處在什么時代,人與人之間,可以更加的坦誠相待、多一些人間溫暖。
天一他們起身朝著補(bǔ)怛洛迦山的方向出發(fā),一心尋訪觀世音菩薩。
途中路過一個小城,小城前方有座高山,叫做邽山,在小城里歇腳的時候,客棧店家問天一他們要趕往哪里,天一說要到補(bǔ)怛洛迦山參訪觀世音菩薩,本來很熱鬧的客棧,人們好像被嚇了一跳,紛紛看向幾人。
店家說道:“幾位客官,我們這里的人也是人人信奉觀世音菩薩,我這客棧內(nèi)還掛有觀世音菩薩的畫像,可是您說去參訪?我們卻從來沒有見到過菩薩本人??!他真的存在嗎?”
天一笑著反問店家:“您說信奉觀世音菩薩,可是菩薩是不是存在您都不確定,為何還要信奉呢?”
店家說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能保佑我們一家平平安安的,滿天的神佛我們都可以敬拜?!?p> 天一說道:“店家,我們走南闖北多年,對于不清楚的事情會盡量去考證,所以我們也是聽一位高友說觀世音菩薩在那里,前去一探究竟。
而據(jù)我所知,人的旦夕禍福,全憑自己造化,多行善法、遵守國制,孝養(yǎng)雙親、饒益大眾,不損害他人利益,這些都是為自己培養(yǎng)福報的最好方式,您若要別人保佑,莫不如自己保佑自己更為穩(wěn)妥,因為你自己看得見摸得到,改變自己比寄希望于他人,不是更容易做到嘛?!?p> 店家聽后,不是很開心,訕訕的說道:“是了,客觀,在下領(lǐng)教了!”店家便敷衍著作揖走開了;
休整了兩天后,幾人準(zhǔn)備出發(fā),店家提醒道:“幾位客官,前面是邽山、是兩國天然的屏障,橫在兩國中間,出了邽山可就是其他國家的地界了,還請多多小心,我們常常聽聞邽山陰森恐怖,因為沒有人去過,不管是菩薩保佑、還是諸位自求多福,我都建議你們從山腳繞過去,雖然頗費些時間,但是安全啊!”
天一說道:“感謝店家好意,但若是繞行恐怕沒有一兩年的工夫是到不了的,至于您說傳言邽山陰森恐怖,既然沒人去過,我們不妨去證實一下,就知道真假了。”店家聽后搖了搖頭。
此時少廣知竟走上前來,問店家道:“店家,此地雨水充沛嗎?”
店家不知道這突然的提問是何用意,磕磕巴巴的回答道:“雨水....雨水還....還可以???為什么這么問?”
少廣知又問道:“我聽說龍能行云布雨,所以在想,此地如果雨水充沛,是不是有龍王經(jīng)常在這個地界中活動,也想見見嘛!”
店家又說道:“別想唬我啊,我們的屬相十二個生肖,就是這個龍還沒有見到過,這真真假假,何必弄得清楚,得過且過嘛!”
少廣知小聲對店家說道:“‘泥龍雖不能降雨,祈雨須禱泥龍。凡僧雖不能降福,修福須敬凡僧?!覄倓偹懔艘回?,半個時辰內(nèi),會烏云密布,有一條神龍會降雨,并在空中出現(xiàn),記得看??!”
店家將信將疑,天一他們出門之后,圓真問廣知和店家都說了些什么,廣知將他和店家說的事情復(fù)述了一遍,半個時辰左右,幾人已經(jīng)到達(dá)邽山腳下,少廣知想讓大家休息一會,古小曼說道:“剛剛走了半個時辰就要歇息,不像你的性格,有點反常呢?是身體哪里不舒服嗎?”
少廣知回答道:“沒有不舒服,只是答應(yīng)了別人事情,要兌現(xiàn)諾言了?!闭f完后,少廣知變身成龍形,飛上天空,不一會,小城上方陰云密布,少廣知略施功法,小城下起了雨,然后少廣知故意顯露真跡,讓人們看到,之后又遁形飛了回來。
再說店家,幾人離開后,過了半個時辰,還琢磨著少廣知是不是騙他,怎么晴天烈日的,絲毫沒有下雨的跡象,更別說看到龍王了,正念叨著,忽然看到外面陰云密布,趕忙出來觀看,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條青色龍王顯露真身,這店家和附近的百姓都跪下便拜,直說神龍顯靈!
圓真問少廣知:“平時見你也不愛言語、也不顯露自己本事,怎么今天這么主動的顯露真跡呢?”
少廣知回復(fù)道:“恩師,我只是見這店家一副無知卻還盛氣凌人的樣子,很想打他一頓,身為龍族,總不能讓人們以為我們只是生活在神話中的人物,偶爾顯露一下,免得人們只把我們放進(jìn)小說的書中,提醒百姓要敬畏自然,也是好的?!?p> 三個月過后,小鎮(zhèn)的湖邊由當(dāng)?shù)毓賳T和鄉(xiāng)紳出資,建了一座青龍廟,紀(jì)念神龍顯靈,用以祈求風(fēng)調(diào)雨順。
天一他們在邽山中穿行,走在半路卻遇到一位尼姑,那尼姑坐在樹下,面色有些慘白,見到圓真大師,想要起身行禮;
圓真大師見她行動似乎不便,說道:“不必多禮,竟然能夠在此處遇到同修道友,實在難得,但不知你為何一人在此處呢?一人行險途,于我佛制所不許,是有什么緣由嗎?”
這尼姑勉強(qiáng)起身,說道:“上人,貧尼法號子申,已受具足戒十載有余,怎敢逾越戒法,我們共有三人出行辦事,但在這山中卻遭遇異獸,那異獸似虎非虎,長有翅膀,我們被這異獸襲擊,本以為我們有些法力,可以降服這異獸,沒想到這異獸性情極惡,法力高強(qiáng),卻還吃人;
我那兩個同伴都被它吃掉了,我的后背也被它抓傷,逃了出來,不知這異獸是否會追到這里,上人,你們趕快離開吧,免得受到牽連遭殃?!?p> 圓真囑咐金貝貝和古小曼查看下傷口,其他幾人暫時在一旁回避,二人看到子申法師的背后,被傷了好幾處小窟窿,嚇了一跳,沒想到人被傷成這樣,還能這樣從容不迫,但好在傷口避開了身體重要的器官,二人也學(xué)會些醫(yī)術(shù),臨時涂抹了些止血止痛的藥草,包扎好傷口,一切妥當(dāng)后,建議子申法師要趕緊下山治療。
不能再多耽擱,正商量著怎樣送她下山,聽到山林中發(fā)出‘轟噢~轟噢~’的巨大聲響,子申法師驚恐的說道:“糟了,是那異獸的叫聲!它已經(jīng)追來了!”
圓真寬慰她莫怕,大家都是降龍伏虎的能手,不必?fù)?dān)心,雖然這樣說,但幾人也不確定這異獸到底有多大本事,紛紛站定,準(zhǔn)備好迎敵,這異獸狡猾的很,雖然已經(jīng)到了附近,卻并不現(xiàn)身,躲在暗處悄悄看著眼前的這些獵物。
忽然從樹林中飛出一個白色球狀的電光火球,直徑一尺左右,像閃電一樣襲向他們,大家迅速的閃避了過去,這電光火球打到了另一棵樹上,卻沒有對樹木造成傷害,反而像個彈力球似的返了回來,跳動著繼續(xù)襲向眾人;
金貝貝說道:“這是怎么回事,這閃電球長了眼睛嗎?”正說著,閃電球向金貝貝襲來,金貝貝趁勢抬起鳴鴻刀,用力劈了下去,劈砍到閃電球時,卻沒料到她的鳴鴻刀具有導(dǎo)電性,感覺全身一陣發(fā)麻,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天一趕忙至心一念,將清凈棍喚出,擊打在鳴鴻刀上,金貝貝被閃電震顫的向后彈了出去,古小曼在后面接住金貝貝,身上還帶著余電、也震得古小曼一陣發(fā)麻,然后這閃電球逐漸衰減,緩緩消失了。
看來這法術(shù)相當(dāng)棘手,鳴鴻刀也不能用了,不知道其他幾人的兵器能不能應(yīng)對,雖然都非凡物,卻沒預(yù)料到還會有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只聽樹林中那怪物又發(fā)出‘轟噢~轟噢~’的聲音,又是一道球狀閃電從另一個方向襲來,幾人趕忙閃避,天一的清凈棍剛剛嘗試過,不會導(dǎo)電,天一縱身飛到閃電球旁邊,一棍擊打在閃電球上,以為這閃電球還會緩慢衰減,卻不料它分解成三個閃電球,繼續(xù)襲向大家!
這還不算完,那異獸速度極快,緊接著又從各個方向噴射出閃電球,幾人疲于應(yīng)對,少廣知將承影劍扔向空中,用功法控制承影劍在樹林中穿擊,試圖打中那個怪物,卻沒能達(dá)成目的;
圓真大師將錫杖上的十二只镮飛出,擊打到周邊的樹木上,樹木應(yīng)聲而倒,形成一里左右的空地場,要讓異獸無所遁形,果不其然,那異獸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體型巨大,身披虎皮、頭上有兩角,像牛角一樣,身上的虎皮如刺猬毛似的直立,有一雙翅膀收在身側(cè),并未展開;這異獸圓真認(rèn)得,正是傳說中的兇獸窮奇!
這窮奇異常兇猛,幾人徒有招架之勢,卻無力反抗,金貝貝將鳴鴻刀持在手上,在身前揮動鳴鴻刀,在幾人周邊,現(xiàn)出一片圓形區(qū)域,區(qū)域之外刀山火海,令窮奇不能近身,但這窮奇雖然不能近身,嘴里仍然不斷的吐出閃電球向大家襲來!
古小曼動用神仙筆,化出一堵又一堵的厚重圍墻,將幾人圍在中間,就像迷宮似的,閃電球擊打在圍墻上,有的分裂成兩三個閃電球、有的小閃電球碰到一起,重組成更大的閃電球、也有一些閃電球碰到障礙爆炸開來,種種情形不好捉摸,非常棘手。
此時,有三個身影從空中出現(xiàn):一位翩翩少年一襲黑袍,緩緩落下,眉心處有明顯的暗色六芒星圖案,正是古小乙!
另外兩個人面蛇身,是大梵天的白矖和騰蛇,幾位來的正是時候,古小曼說道:“弟弟,別耍帥了,快快救急!”
顧不得打招呼,白矖和騰蛇手持三叉戟,飛向窮奇,窮奇迅速展開翅膀,從翅膀中飛出許多箭刺扎向白矖騰蛇,二人空中轉(zhuǎn)身,閃了過去;
古小乙眉間和雙手中的的六芒星開始閃動,古小乙將雙手對準(zhǔn)窮奇的位置,從雙手中噴出像蜘蛛網(wǎng)一樣的光線索,窮奇也迅速從口中噴射出閃電球,光線索和閃電球相互碰撞后,光線索將閃電球完全包裹住了,白矖騰蛇從口中吐出水柱,將閃電球推離位置,使閃電球轉(zhuǎn)向窮奇擊打過去!
窮奇也急速閃避,幾次交戰(zhàn)后,終于被古小乙得手,將光線索捆在了窮奇的身上!
本以為就這樣收服了窮奇,這窮奇依然死命掙扎,身上如刺猬般的毛發(fā)迅速變長,身體又變大三倍,將光線索劃破,窮奇暴躁起來,口中發(fā)出‘轟噢~轟噢~’的聲音,急速朝著受傷的子申法師襲來!
白矖和騰蛇立刻從口中噴出水柱,在窮奇就快撞到子申法師時,用水柱將她沖到一旁,而窮奇并不收力,仍然全力的沖向前方的山體石頭,只聽‘咣!’的一聲巨響!窮奇后退了幾步,又全力沖向山體!
大伙都看傻了,心想這窮奇是不是撞壞了腦子,一直撞擊,可結(jié)果大家都錯了,連續(xù)撞擊了五六次后,邽山的山體開始顫動,窮奇將邽山撞了一個大窟窿,這還不算,從這窟窿中發(fā)出‘轟隆轟隆’的聲響!
古小曼說道:“不好!這座山體中有大量的地下水,就要從這個窟窿中噴涌而出,水量巨大,恐怕噴涌出來甚至?xí)蜎]周邊的小城!”
這可如何是好,趁著窮奇此時力氣消耗的差不多,行動放緩,幾人配合著,古小乙再一次用光線索束縛住了窮奇。
怕它再次掙脫,白矖和騰蛇用身體將窮奇緊緊鎖住,古小乙再次發(fā)出如光線一般的針刺,刺進(jìn)窮奇的體內(nèi),窮奇‘轟噢~轟噢~’的嚎叫了幾聲,終于一命嗚呼了!
雖然危難解決了,但地下水已經(jīng)開始從這窟窿中噴涌出來,而且窟窿有越來越變大的趨勢,若不及時解決,更會殃及百姓,這可如何是好!
古小曼說道:“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想辦法堵住這個窟窿,可什么東西能夠堵住它呢?而且現(xiàn)在山洪已經(jīng)開始噴涌,更是難上加難了!”
白矖和騰蛇二人含情脈脈的對視,對大家說道:“眾生如螻蟻,生死如夢如幻,我們本不在意,可我二人,亦是眾生?!?p> 白矖說道:“我們倒是有個辦法,我們二人身上的鱗片與眾不同,是由五色補(bǔ)天石煉化而成的,以我二人之命,換取一方安寧,也值了!但這窟窿太大,我二人身上的鱗片,怕是不能完全堵住,不知是否還有辦法?!?p> 子申法師踉蹌著站起身來,說道:“貧尼,愿以身澆筑,略盡綿薄!”
大家驚訝的看向子申法師,子申法師繼續(xù)說道:“今天能有幸看到這么多年輕有為的伙伴,無論是神通能力還是德行,都讓貧尼欽佩,圓真上人,今日有緣一見,請將吾教弘揚四海,我也沒什么能做的,但一生修為,有普光三昧功法,還可以用來補(bǔ)補(bǔ)這窟窿,二位若不嫌棄,就帶著貧尼一塊,化為此處山神土地吧!”
騰蛇拉起白矖的手,說道:“我們活的夠久了,但和你在一起,我卻總覺得時間不夠,以后,我們將永遠(yuǎn)在一起,怕是想分開也分不開了呢,今生今世,有你無悔。”
白矖不禁落了淚,說道:“你我本異類,彼此相依,從此不再離分,得你一人心,足矣!”
說罷,白矖和騰蛇運起功法,身體中的鱗片開始片片剝落,剝落后的鱗片變?yōu)槲迳a(bǔ)天石,子申法師運起普光三昧功法,身體變成一片乳白色,漸漸與五色補(bǔ)天石融合到一起。
不一會,二者融合成一面五色繽紛的圓形神石,逐漸貼近被窮奇撞擊的窟窿處,很快將山體完全貼合,不漏絲毫縫隙,僅能看出此處的石頭顏色與周邊有異,以三人的生命為代價,封住了洞口。
天一他們看到三人慷慨赴死,不禁神傷,在此處恭敬行禮,圓真大師說道:“從此天人永隔,可悲可嘆!但我們都不會忘記你們所做的事,也會讓后世百姓知道你們的功績。”
于是在這里立了一塊石碑,刻上名字,喚作‘兩界山’,石碑后面刻印了在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又說道:“從此天上、人間兩相隔,但心懷眾生的心無二般,此地今后稱作兩界山吧!”
圓真大師又轉(zhuǎn)身望向古小乙,說道:“小乙,你的肉身終于恢復(fù)了;這次回來,不會離開了吧?!?p> 古小乙看向大家,說道:“你們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幾人轉(zhuǎn)身,擦拭眼角的淚水,繼續(x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