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瑤點了點頭,道:“其實也不用太過擔心,畢竟我們身邊還有一人,他會幫我們分擔些麻煩。”
蓉兒想了想,道:“小姐,我有一事好奇?!?p> 夕瑤道:“說吧?!?p> 蓉兒道:“三年前您和慕容先生為何一戰(zhàn)?”
夕瑤沒所謂道:“我沒事,他無聊,就湊到一起打了一架?!?p> 蓉兒驚奇的看了她一眼,道:“就這樣?”
夕瑤道:“就這樣。”
蓉兒又問道:“那結(jié)果如何?可是小姐贏了先生?”
夕瑤淡然一笑,道:“那落花莊是他至交好友的居所,我總不能讓他在好友面前落了面子吧。”
蓉兒撇了撇嘴,心中暗道:您就吹吧,打不過就打不過,我還能笑話您啊。
忽然,前方一道白影閃過,蓉兒心中一沉,就發(fā)現(xiàn)慕容流光已經(jīng)坐到自己身旁,手中依然提著他那把舊劍。
蓉兒也不說話,直接撩開帷幕鉆了進去。
慕容流光愣了愣,然后苦笑道:“想不到我貴為三絕之一,居然會有給人趕馬車的一天。”
夕瑤將帷幔撩開一道縫隙,向外望來,道:“你沒得手?”
慕容流光道:“不錯。”
夕瑤微微顰眉,道:“何人相攔?”
慕容流光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酒瓶灌了一口,才緩緩道:“我原本已在千米外追上那女人,正要得手之際,一路官兵卻忽然趕了過來。
他們?nèi)硕鄤荼姡乙仓荒軣o奈退去。”
夕瑤“呵呵”一笑,道:“在多的官兵也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家伙,能攔得住你慕容流光?我看你是不想和朝廷撕破臉面才是真的?!?p> 慕容流光嘆了口氣,道:“精明的女人可沒有男人喜歡?!?p> 夕瑤道:“可我卻裝不得糊涂?!?p> 慕容流光又灌了一大口酒,才說道:“那是云樵山莊的家奴,并非是官門中人?!?p> 夕瑤道:“那你怎說他們是官兵?莫不是他們都穿著官兵的衣服?”
慕容流光道:“正是?!?p> 夕瑤眼神閃爍,道:“假扮官軍,罪同謀反。那云志先不該有這樣的膽量!”
慕容流光道:“不錯。”
夕瑤道:“可他還是做了?!?p> 慕容流光道:“所以他背后一定有人支持?!?p> 夕瑤也來了興致,道:“你要夜探云樵山莊?”
慕容流光瞇著眼睛笑道:“你不去嗎?”
夕瑤冷笑道:“我為何要自尋麻煩?”
慕容流光“哈哈”一笑,道:“那云樵山莊號稱是江湖第一世家,要說你不想進去轉(zhuǎn)轉(zhuǎn),我可是有些不信的?!?p> 夕瑤翻了個白眼,道:“云樵山莊是江湖第一世家?你將落花莊擺在哪里?”
慕容流光道:“落花莊的主人,可不是世家出身啊......”
......
濟南是個四方匯聚、路通八方的名城。在城中隨便尋一茶館,就能找出三五六個江湖中人。
說實話,夕瑤很少會來茶館,因為她不喜被男人們盯著看個沒完。
對于別的女人而言,能牢牢抓住身邊男人的目光,可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可偏偏夕瑤就是個例外。
她悠然的坐在茶館里,而這里大多數(shù)男人的眼睛也都長到了她和蓉兒的身上。
原本來茶館里的女人就不多,更不要說一下就是兩個美女。
夕瑤端著茶杯,卻沒有喝上一口。因為這茶的味道并不好,喝下去只會讓她心情煩躁。
可蓉兒卻不管這么多,仿若牛飲般的連喝了幾個大碗。
慕容流光就靜靜地看著她們,暗自思量著什么。
他和夕瑤相識多年,卻很少見面,但這卻并不影響他對她的了解。
這位被稱為三絕之一的“瑤天一指”,雖然很美,但卻喜怒無常。
有時她是殺人不眨眼的嗜血魔頭,有時她卻又比孩童還要天真。
慕容流光時常在想,世上怎會有如此古怪之人。
今日,她們之所以會來濟南,是因為云樵山莊就在這里。
可不知為何,夕瑤卻總是覺得今日的濟南,似乎比往常更加熱鬧、更加的不同尋常。
忽然,原本還算安靜的街道喧囂起來。
夕瑤有些疑惑,奇怪道:“外面怎么了?”
慕容流光坐在原處動也未動,道:“還能怎么了?在這世上,能讓男人動心的,除了錢便是權,再有就是女人?!?p> 夕瑤有些生氣,道:“若是權貴人家路過,這些人絕不會這般興奮,這般說來,便唯有女人了。
可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居然比我還討男人的喜歡?”
她就是這樣,就算在怎么不喜男人盯著自己,卻也不愿被別的女人比了下去。
“噗嗤”一聲,慕容流光將口中的茶水噴了一地。
她眉頭一皺,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慕容流光搖了搖頭,道:“小姐之美,自然無人能比,不過就是年級稍大了些而已......”
話未說完,他就看到一個破舊茶碗向自己襲來。
慕容流光隨手將茶碗抄在手里,向一旁的老頭打聽道:“這位老丈,不知外面來了何人,怎么讓這些食客如此激動?”
老頭瞧了他一眼,笑道:“先生不是本地人吧?!?p> 慕容流光坦白道:“不錯?!?p> 老頭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這就難怪了,不知先生可曾瞧見外面的那輛馬車沒有?”
慕容流光向外望了一眼,微微點頭,道:“自認是瞧見了,這馬車好生氣派啊,不知是那家府邸的?”
老頭滿臉堆笑,仿佛故意炫耀一樣,道:“那車身乃是用上好的楠木打造,馬匹無一不是百里挑一的良駒,就連車窗上的帷幔都是金絲秀面的綢緞,這樣的馬車哪里是用氣派就能形容的?”
慕容流光笑道:“哦?若是如此,在下就更加好奇了,還請老丈直言賜教。”
老頭點頭笑道:“這整個濟南城,除了云家,還有誰能這般奢侈?
我看先生也是見多識廣之人,想必也聽說了‘云樵山莊’出了個天下第一美人—云馨悅。”
這老頭越說越興奮,以至于面上染得點點紅光,道:“那云馨悅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針織女紅更是不在話下,傳說還練有一身好武藝,是當之無愧的山東第一才女。
而現(xiàn)在,她就坐在那輛馬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