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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黃昏

第十一章 擺渡人

次元黃昏 蟹話蝦寫 3121 2020-04-30 15:00:00

  不過,主管的一番“精心打扮”都給了瞎子看,八角籠里的江寒被尸體一絆,腦子一下子清醒了許多,雖然縈繞于身的極道殺氣仍在催促江寒不斷殺戮,但他卻以大毅力硬生生地克服了這股生理沖動。

  再感受一下丹田氣血,竟然已經(jīng)消耗一空。

  氣血丸遺留的藥力更是被全數(shù)吸收。

  四肢酸痛,頭疼腦熱,丹田空虛,江寒發(fā)現(xiàn)自己在極道殺氣的刺激下一時用力過猛,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是強弩之末,稍微站直身子緩了口氣,便不顧現(xiàn)場觀眾一片“懦夫”、“騙子”、“假賽”的叫罵聲,扶著鐵籠邊緣走向了自己來時的進口。

  江寒本來還擔心八角籠也像讓自己對付板寸頭新秀一樣派個高階武夫上場直接把自己做了??墒且宦纷呦聛頃承袩o阻,看來八角籠還是誠信經(jīng)營的,只有讓黑鐵令牌持有者清除連勝的拳手,而不會讓拳手清除連勝的黑鐵令牌持有者。

  回到VIP包廂,江寒再度吞服了一顆氣血丸,也顧不上凝固的血液污染了無袖短打,血塊、血肉殘渣弄得自己渾身不適,直接席地而坐、頂著連連苦戰(zhàn)的身心俱疲,抓住機會提高修為。

  氣血丸下肚,就像陽春里的白雪,其中蘊含的濃濃藥力以遠超平時修煉的速度轉化為濃郁的氣血之力,補充了江寒之前的氣血消耗,而多出來的部分更是像沒頭蒼蠅一樣在江寒體內(nèi)亂轉。

  人體九處關鍵血穴的位置是靈武學生文化課的一個重要知識點,江寒早已爛熟于心。

  雖然每個人因為身體原因,其準確位置都稍有不同,但有著一個大致的方位,江寒便能提早把握氣血涌動的方向,將他們引向自己血穴的位置,不至于兩眼一抹黑,手忙腳亂,最后因為氣血暴動而自爆而亡。

  所以江寒很快地沉下意識、反應過來,將略顯狂暴的多余氣血驅趕到丹田附近,并朝著一處冥冥之中透出渴望的身體部位發(fā)起了進攻。

  沒想到一擊命中紅心,正是江寒提早做好打算,要第一個沖開的關元穴。

  此穴如果按照常人胸腹的平面圖來看,位于臍下六寸左右,主人體元氣之功效。與男子而言,于藏精之處息息相關,至于女子,于蓄血之處至關重要。

  江寒從小堅守童子處男之身,便是為了九品武夫時沖穴的勇猛精進。

  其實,九處血穴的沖擊順序因人而異、并無非此不可的古板順序,江寒給自己制定的沖穴大計便是從關元穴起始。

  作為少年人,迎風尿三尺不過是常規(guī)操作,此處關元穴雖然處于封閉狀態(tài),但它內(nèi)含的氣血卻是不容小覷,對于第一次沖擊血穴的菜鳥九品武夫是一大利好消息。

  如果是天賦異稟者,尤其是那些異次元土著、妖魔鬼怪類的非人類者,他們輕輕松松可以迎風尿八尺,牲口之屬實錘無疑,此穴天生開啟,讓無數(shù)苦苦沖穴的腎虛慘綠少年兩眼汪汪。

  關元穴又距離丹田不遠,氣血互相呼應之下更是一大利好,江寒絕頂聰明、又從小潔身自好、無比自律,此時沖擊關元穴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只聽“噗——”的一聲,關元穴內(nèi)外氣血互相呼應、守望相助下,關元穴薄薄的那層阻隔膜自然而然地破了。

  兩段氣血仿佛被銀河阻隔的牛郎織女,久別重逢,那是一個郎情妾意啊……

  兩者半盞茶的功夫,水乳交融,化為了一道全新、更加強壯的氣血龍卷,在江寒體內(nèi)四處撒歡兒。

  由于養(yǎng)腎有方,關元穴的氣血存量實在不小,不斷地壯大著江寒的氣血,讓江寒都產(chǎn)生了可以直接沖破剩余八處血穴的錯覺。

  江寒稍微一嘗試小腿膝蓋下方的兩處足三里穴時,便遇上了一個小小的滑鐵盧。

  懵懂的氣血一頭撞上了兩道堅實的堤壩,潰散止步于關門之外。

  “見好就收、見好就收、莫貪心?!?p>  相比千千萬萬的“wei”男,江寒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自己又沒有雙腿殘疾、先天有缺,足三里穴遲早會被自己的氣血大軍攻破。

  完成了人生大事,久戰(zhàn)、突破的困意頓時撲面而來,瞬間便淹沒了江寒。

  VIP包廂,整個八角籠無人敢管,即使是遞送東西,也是專人從門上的小開口里送入的,如果江寒不喊人,沒人敢進來打擾他。

  因此,江寒席地、和血衣而睡、在此過夜都沒人去管他,甚至除了兩位看門的壯漢,沒人知道江寒還待在VIP包廂之中。

  ……

  九江縣城城門鐘樓內(nèi),銹跡斑斑的鐘擺指針悄悄地滑向了凌晨二十四點,時間上與一天前江寒倒地之后繼承候補議員資格的時間分毫不差。

  神秘的機械聲再度出現(xiàn)在江寒腦海中,雖然他已經(jīng)入睡了,但此聲音還是不帶一絲情感,一絲不茍地播報道:

  “十二時辰準備期已過,候補議員資質試煉開始,試煉人:江寒!”

  像是經(jīng)歷了高空蹦極,江寒渾渾噩噩地從昏迷中醒來,環(huán)顧四周,卻是站在了一道波濤洶涌、奔騰不息的玄黑色大河一岸。

  “喲呵,又有小家伙送上門來了?!?p>  水天一線處,一艘破舊的可以隨時沉沒的木頭小舢板,在一個披著蓑衣、佝僂身軀的老頭的左右操縱下,向江寒緩緩駛來。

  “想搭船渡過這條枉死河,就去給老夫釣筐人面怨魚來?!?p>  一根年代不知道多么久遠的釣竿被老頭扔到了江寒腳下,用的魚線卻是金光閃閃、價值不菲的金絲線,但魚鉤不翼而飛。旁邊還有一個平平無奇的魚簍。

  “是候補議員資格試煉吧,小子,你不想稀里糊涂地死在枉死河里,就老老實實聽話、規(guī)規(guī)矩矩干活。”

  這時江寒才想起來自己昨晚昏迷前聽到的那些詭異語句,本來還以為是自己幻聽,所以扔在腦后懶得去管,此時回想起來,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小子,要老夫拿船槳抽你,才肯干活嗎?”

  江寒聽出了船夫語氣里的不耐煩,小跑到不遠的河邊,也顧不上沒有魚鉤,直接將魚線拋入了深不見底、烏漆墨黑的河水之中。

  誰料,缺了魚鉤的金色魚線像是有魔力一樣,剛沾到水面,就有一尾碗口粗的魚兒咬住了線身。

  江寒甩桿,魚兒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準確無誤地落入魚簍之中。

  江寒此時才有工夫打量魚兒的全貌,魚頭部分竟然長著一張普普通通的大眾臉,是個閉著雙眼、嘴巴一張一翕的男子。

  離水的疼痛刺激著他發(fā)出了刺耳的嘯聲,江寒的氣血受到這詭異聲響的刺激,突然暴動,江寒眼疾手快,一拳卯足力氣砸暈了這條怪魚。

  暴動的氣血隨之平復,江寒不禁嘖嘖稱奇,要不是深陷這個詭異的候補議員資格試煉,倒要好好解剖、研究這條怪魚。

  時間飛逝,江寒也不知道自己釣了多久的怪魚,一直到雙拳暴捶魚頭疼得上面全是紅印、雙臂揮桿累得抬不起來,才終于裝滿了魚簍。

  魚簍雖小,內(nèi)部卻仿佛自成空間,容納了不知道多少怪魚,但是最上面露出的魚頭,卻還是原來那個被砸暈的大眾臉男子。

  江寒不敢想象,如果魚簍中的人面魚一同醒來,會譜成怎樣一副混亂的交響樂章。

  里面的魚頭多種多樣,有狼顧鷹視的陰鷙男子,嗓音沙啞,有烈焰紅唇裝扮的妙齡女郎,是撓人的女低音,有天真無邪的稚童,聲音像百靈鳥般清脆……

  魚簍很沉,江寒半推著才將它挪到了船邊,上了年紀的船夫倒沒有等得不耐煩,一句“孺子可教”送給江寒,在他沒反應過來之前,船槳一帶,便連人帶物、連人帶魚將他們送入小舢板上。

  隨即嘴里念叨起不知名的船歌,小舢板緩緩駛向河心。

  “老夫渡了不下十萬名試煉者,第一次碰到像你小子這般不說一句廢話、又把魚簍裝滿送來的,有趣、有趣……

  說說,你怎么不東問西問,甚至自己淌過枉死河???”

  “前輩說笑了,晚輩到此人生地不熟,只能依靠前輩指點迷津,何況以這不知名存在將晚輩挪到這里的恐怖實力,想捏死晚輩不會比捏死只螞蟻輕松多少。

  實力差距這么大,晚輩再怎么掙扎也沒用,不如逆來順受,老前輩能在這出現(xiàn),必然不是普通人,聽您的自然沒錯?!?p>  江寒末了,還不忘拍了下漁夫的馬屁,對話的功夫,更注意到他的右腿是一具慘白的人骨制成的假肢,牢牢地扎進了船板上的一個小洞中。

  “不錯不錯,這么多年來,倒是你小子最和老夫胃口?!?p>  一邊說話,一邊劃槳,漁夫還有閑暇,用正常的左腿踢了踢魚簍,隨后其中的人面魚以江寒無法理解的方式自動跳入漁夫張開的血盆大口,整條整條地游進了他的肚子。

  “嗝——”

  “爽~~~~~~”

  “這人面怨魚的滋味不論吃多少回都是這樣的銷魂,看在這孝敬的份上,老夫就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你一些在光隱議會乃至海藍星星球意志規(guī)則下作為擺渡人,老夫不得不告訴你的東西?!?p>  漁夫似乎很享受這種愚弄試煉者的滋味,即使看江寒順眼,也要讓他明白自己之前釣魚吃的苦完全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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