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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黃昏

第二十章 翻云覆雨蟒

次元黃昏 蟹話蝦寫 3204 2020-05-13 18:18:00

  “小云,別留手,狠狠教訓他,敢讓我們等他這么久!”

  “行不行啊,小云,這小子養(yǎng)的寵物都把你的蘊獸丹給吞了?!?p>  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將江寒與江小云圍在圈內(nèi),不斷起哄,慫恿江小云不要對“未來的大舅哥”手下留情。

  乘坐浮云艦參加三大靈武學院考核的不少人對江寒意見不小,因為按照原計劃,他們早就應該出發(fā)了。

  可是江師道為了營救江寒,讓他們在原地足足等了三四個時辰,這對心高氣傲的嫡系而言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對于太上長老的接人行為,身為江氏子弟,他們不敢有絲毫怨念,但對于始作俑者江寒,他們都想問一句:

  “憑什么你可以耍大牌,讓本少爺?shù)饶氵@鄉(xiāng)下仔?”

  江寒自然不屑于向一群陌生的驕傲少年們解釋事情緣由,以自己被困火窟洞天博取同情。他只相信手中的拳頭,只要自己夠強,就能讓所有叫囂的少年乖乖閉嘴。

  以武立威,就在今朝!

  江寒踏上了對練房中央凸起的擂臺,十步開外便是江小云了。

  沒有裁判一聲令下宣布比賽開始。

  兩人在踏上擂臺的同一刻不約而同地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倒是省了惺惺作態(tài)、互報家門的功夫:

  江小云低喝一聲,右手衣袖碎裂、化為蝴蝶紛飛,轉(zhuǎn)眼間被一片片青黑色的蛇鱗所覆蓋,卻是動用了他的翻云覆雨蟒先祖遺澤,向江寒撲來。

  江寒卻沒有針鋒相對,而是主動后退,似乎被江小云右手臂的異變嚇到了,一味拖延交戰(zhàn)的時間。

  “江寒,帶把的,就別給我兜圈子,正面剛?!?p>  翻云覆雨蟒是九江中的一大霸主族群,作為海藍星的原生物種,卻在異次元入侵的時候獲得了神奇的力量,成為了不遜色于戰(zhàn)靈的兇獸。

  它們時常在九江之中興風作浪,上岸吞噬家畜、發(fā)洪水淹沒良田,曾是“廣陵三大害”之首,云水江氏的發(fā)家史正是建立在翻云覆雨蟒的累累白骨之上。

  為了維護九江的航道穩(wěn)定、保證江氏商隊的利益,嫡系一脈三代人曾先后入水擊蟒,使得曾經(jīng)橫行一時的翻云覆雨蟒幾近滅族。

  云水江氏安一方水土的功德不但贏得了云水郡居民的民心,還使得嫡系一脈獲得了翻云覆雨蟒血脈這種特殊的先祖遺澤。

  不是通過自身血脈的主動覺醒獲得先祖遺澤,而是覆滅了另一個族群,竊取它們成員的血脈力量,作為家族血脈、代代相承。

  這種詭異的先祖遺澤獲得方式是個困擾無數(shù)科學家的難題,令人捉摸不透、百思不得其解。

  翻云覆雨蟒血脈,始終是云水江氏之中傳承最久、覺醒概率最高的一種先祖遺澤。江小云的先祖遺澤正是翻云覆雨蟒。

  翻云覆雨蟒生性暴躁,使用它的力量,或多或少也會影響一個人的戰(zhàn)斗表現(xiàn),江小云憨憨式的言語邀戰(zhàn)正是血脈影響自身判斷的表現(xiàn)之一,如果病情加重,便是血脈病,是無數(shù)血脈靈武者難以根治的切膚之痛。

  “血脈之力消耗巨大,我只要一直拖著,等你氣血、體力耗盡,自然勝了,何必和你個傻子硬碰硬?”

  江寒腹誹不已,不屑地瞥了江小云一眼,也不回話,始終以靈活的身法,在他身旁神出鬼沒,像是逗弄一只笨拙的大猩猩。

  “(ˉ▽ ̄~)切~~”

  噓聲、叫罵聲、喝倒彩聲,聲聲入耳,觀戰(zhàn)的江氏子弟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自然受不了江寒的懦弱避戰(zhàn)行為。

  江寒神情堅毅、不為所動,仍按原計劃在江小云身周三四十厘米的范圍內(nèi)翩翩起舞。

  “傻子,你對翻云覆雨蟒血脈之力的運用太過粗糙,不如收起先祖遺澤,以八品武夫的實力教他做人!”

  江巧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聲嬌喝驚醒了臺上幾乎陷入癲狂的江小云。

  這也是血脈家族不少嫡系杰出子弟的通病,他們以先祖遺澤為豪、以血脈之力取勝,卻也會拘泥于用慣了的力量。

  即使有著翻云覆雨蟒血脈的增幅,由于自身學藝不精、對暴漲的身體素質(zhì)無法完全掌控,江小云也沒有辦法摸到江寒的衣角。

  江寒被熔漿“追尾”前,曾身無寸縷、只身縱橫火窟洞天數(shù)十里,練就的靈活身法可不是江小云所能媲美的,擂臺雖小,對于江寒來說也是足夠了,江小云自然只有被戲耍的結(jié)果。

  舔狗會自覺地將女神的只言片語奉為金旨玉言,江小云沒有細想,直接停下了追逐江寒的無用功,收起了右臂的鱗片,氣沉丹田,靜等江寒自己送上門來受死。

  既然追不上滑溜無比的江寒,江小云只能打被動挨打、防守反擊的主意,如果對方謹慎得不上鉤,那就借此良機回口氣,平復先祖遺澤對氣血、體力的消耗。

  可是江寒的極限速度遠遠超過了江小云與江巧云的想象。

  在江小云收起血脈之力的一剎那,江寒眼神一凝,一層層黑色的鱗片迅速攀上了雙腿,由于它們被褲子所遮掩,無人能夠察覺江寒動用雷鼉之力的異動,都被他突然爆發(fā)的沖刺速度震驚了!

  江寒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迅速貼近已經(jīng)停在了擂臺中央的江小云。

  由于江寒先前一直在江小云視線的盲區(qū)附近左右挪閃,所以此時的突然加速讓江小云措手不及,只感覺眼角有個黑影一閃而過,自己雄壯的身軀就飛到了半空,隨之而來的是左半邊身體的酥麻與疼痛。

  來不及做什么自救動作,江小云就飛出了擂臺,四仰八叉地砸在地上,等到他艱難地爬起身,卻看到正前方江巧云恨鐵不成鋼的郁憤神情。

  “巧云,怪我、怪我,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好!”

  不是爬上擂臺再和“大舅哥”大戰(zhàn)三百回合,江小云腦回路新奇,直接棄賽,腆著臉候在女神身邊,好言安慰,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受氣媳婦模樣。

  “翻云覆雨蟒,呵、不過如此,無趣、無趣——”

  江寒意興闌珊地拍拍雙手,打了個哈哈,轉(zhuǎn)身就要走下擂臺。

  不管眾人對江寒“鄉(xiāng)下仔”、“飯桶”身份再怎么鄙夷,拳頭沒人大,只能乖乖認慫,主動讓出了一條通道。

  就連人群中幾個同樣獲得翻云覆雨蟒先祖遺澤的少男少女,也不敢因為江寒之前的群嘲攻擊而炸刺,實在是剛才他的突然爆發(fā)力太過驚人,遠遠超過了八品武夫的范疇。

  不少人心中升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江寒難道已是七品明勁修為?早已做到一身勁力渾然一體、如臂如指?

  可是這次的領(lǐng)隊江云流也不過是七品的修為,江寒出身低微卻已達到同樣的層次,難道他的天資是年輕一輩第一人?

  “江寒表弟留步,為兄不才,倒想以翻云覆雨蟒會會你的雷鼉?!?p>  沉穩(wěn)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熊熊戰(zhàn)意,身為族長嫡子嫡孫的江云流向江寒發(fā)下了戰(zhàn)書。

  “表弟剛才擊敗小云時對雷鼉之力的運用如臂如指,為兄佩服,可否指點一二?”

  江寒不想理會這個隱隱之中的年輕一輩第一人,實在是這個名號僅限于浮云艦中的二十余名十八歲考生,沒有多大的含金量。

  “我很閑嗎?什么阿貓阿狗都來切磋,還怎么擠出時間修煉?難不成我不睡覺了?”

  江寒的言語不屑沒有讓江云流產(chǎn)生一絲怒氣,仍舊滿面春風地邀戰(zhàn),還帶上了彩頭。

  “為兄囊中羞澀,若是表弟愿意下場,不論輸贏,這三粒蘊獸丹都是你的了?!?p>  有好處拿,江寒不得不假裝正經(jīng)地回過頭來,“艱難”地考慮了半晌,吐出了一個字“可”。

  角子一聞到蘊獸丹的清香、還是三顆的量,也從衣服口袋里探出了頂著個獨角的小腦袋,“咝咝”地向江云流吐著舌頭。

  被這頭小小的寵物盯得難受,江云流無奈地搖了搖頭,將玉瓶中的三粒蘊獸丹取了出來,輕輕一拋,準確地落入角子待著的衣服口袋。

  角子先收到了彩頭,滿意地點點頭,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看到江云流對力度的精準把控,江寒收起了吊兒郎當?shù)募軇?,上了擂臺,對臺下的江流云做了一揖。

  “上來吧,如你所愿,我們切磋切磋?!?p>  “江寒表弟,你之前使用雷鼉之力,有所消耗,公平起見,為兄不占你便宜,待你恢復之后再上臺討教討教。”

  江寒被這句漂亮的場面話唬得一愣一愣,卻也不好拒絕江云流的這番美意,也不客氣,服下了一顆氣血丸,盤膝在擂臺上回復氣血,這一打坐卻是一個時辰。

  其余的旁觀者聽了江寒與江云流的對話,才明白過來江寒之前石破驚天的一撞是動用了先祖遺澤,對江云流眼力出色、暗道佩服的同時,對在臺上靜靜打坐的江寒也生出了忌憚之意。

  他們中的不少人就獲得了先祖遺澤,對自身血脈之力的運用至今還流于表面,都是像江小云那樣開戰(zhàn)時直接使出來,就像先給自己套上一個buff,然后開打。

  這樣機械化、程序化的使用方式,對付對付沒有先祖遺澤的同階武夫還好、沒有問題,可一旦遇上了高手,怕是要做一個兩難的決定:

  1、被人用速度優(yōu)勢活活耗死。

  2、解除先祖遺澤、自斷一臂。

  眾人本來還以為武夫?qū)哟螘r,對先祖遺澤的運用不用那么精細,可是看到了剛才江寒“好鋼用在刀刃上”的微操,開始反思自己先前的粗放式運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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