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馮良貴沒想到溫征明竟然這么不給他面子,當(dāng)場讓他下不來臺面,當(dāng)場吼道,“我沒做錯事,怎么能受罰?”
高熠從進(jìn)了京兆府情緒就不佳,此時道:“馮國舅,強(qiáng)奸未遂也是罪,按情況程度應(yīng)杖責(zé)一百?!?p> 馮良貴沒想到高熠也不給他面子了,怒道:“你們一個二個都好好的,卻想著打我,我看你們誰敢打我?”
雖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誰又有這個膽子卻杖責(zé)堂堂國舅,只怕日后會過得不安生。
高熠冷著一張臉,不容情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p> 馮良貴瞪著高熠:“是嗎,我人就在這里,你們誰有這個本事,就來打我呀?你們打的可是太后和皇上的臉?!?p> 京兆府的衙役都很惶恐,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高熠面亦很體諒溫征明,于是道:“溫大人,馮國舅此罪,應(yīng)該杖責(zé)多少,就由我來行刑吧。”
溫征明看了一眼馮良貴,到底給了太后和皇帝幾分薄面:“念在傾城姑娘無礙,杖責(zé)二十以儆效尤。”
馮良貴不服。
高熠一腳揣在馮良貴的腰上,馮良貴就趴倒在了地上。
馮良貴大喊:“高熠,你敢?”
高熠隨手拿過衙役手中的棒子高高舉起就落在了馮良貴的身上,一點也不含糊。
謝婉玉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她這究竟是和高熠在撇清關(guān)系,還是在繼續(xù)連累高熠啊。
馮良貴是皇親國戚,高熠打了馮良貴,以后在朝中會好過嗎?
玉茗也緊張的不停的搓著雙手,不解的看著高熠,這就是高緯的父親嗎,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高緯聽到了消息也到了京兆府圍觀,他倒是沒想到旭春園的一個伶人竟然有膽子狀告馮國舅,當(dāng)真是膽子不小。
可是他父親打了馮國舅,這以后會對將軍府有影響的吧,越發(fā)的討厭傾城,當(dāng)真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女人。
他見那日跟在傾城身邊的玉茗也在此圍觀,心里的邪惡又升了起來,惡意的問:“這位姑娘,爺以前好像見過你,讓我想一想,是什么時候見過你呢?”
玉茗嚇得連忙后退了一步,故作鎮(zhèn)定道:“這位公子,我只知道你昨日來旭春園找過傾城姐姐,但我并不認(rèn)識你。傾城姐姐是個好人,你以后別為難她了?!?p> 馮良貴受完二十杖責(zé)后,痛得只能哼哼了。
溫征明讓人將其送回國舅府。
溫征明看著堂下的謝婉玉問:“現(xiàn)在,傾城姑娘還有什么疑問嗎?”
謝婉玉捏了捏自己的手:“將軍當(dāng)日接我到別院過夜只是為了不讓奴婢開罪了國舅爺,以免奴婢以后的日子難過,實際上將軍什么都沒對奴婢做過,將軍和將軍夫人的感情一直都是一段佳話,奴婢希望能夠證明清白,希望長安城的百姓不要再以訛傳訛?!?p> 高熠看向謝婉玉,她做這么多,就是為了他的名聲嗎,他還以為是她念著母親的仇,所以才要狀告馮良貴。
溫征明不關(guān)心高熠和謝婉玉有何感情糾葛,本不想繼續(xù)下去,可見謝婉玉執(zhí)著,便問:“你有什么辦法證明?”
謝婉玉有些緊張,耳根子都紅透了,卻依舊鏗鏘有力:“奴婢還是清白之身,大人只要找一位女官來一驗便知。”
謝婉玉此話一出,震驚四座。驗身對一個黃花閨女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竟然自請驗身。
高熠立即道:“不行,你不能這么做。”
謝婉玉望著高熠,眼中含淚:“事已至此,我已經(jīng)開罪了馮國舅,如今我們?yōu)楹芜€要背負(fù)著這些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