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眉:“你現(xiàn)在是誰?”
“你在說什么傻話啊,絕眉,我是阿凌啊,還能是誰,你很奇怪耶?!卑茁读枞嗔巳嗖恢罏槭裁刺栄ㄟ@邊怎么會那么痛的,還有她怎么會在這里的,她不是在家嗎,她記得好像和絕眉吵架了來著,然后就被人打了一巴掌,再然后她就暈倒了,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了,這個陌生的街道,還被絕眉問自己是誰。
“阿凌......”秦絕眉哽咽著口中的話,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白露凌扭頭疑惑的眼神望著她。
“絕眉我……對不起!!”當(dāng)時腦子不知道為什么一熱一股腦把傷人話都說出來了,那個時候她想要停止都不行,似乎有另一個人在操作她一樣,哪怕那些話都不是成心的。
白露凌不能否認(rèn)自己確實怨恨,抱怨,羨慕自己不能擁有別人所擁有的,人之所以為人,就要考慮很多因素才能人際關(guān)系維持好,才不會說六月寒話去傷愛你人的心。
“沒關(guān)系,沒什么比你回來更重要了,阿凌。”
“太好了,你回來了,太好了?!鼻亟^眉把白露凌扯過來抱住她,頭枕在她的肩膀上哭著,像是丟失多年的珍寶找回來一樣高興的痛哭流涕。
白露凌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輕拍著白露凌的背部,“我也愛你?!?p> 秦絕眉放開了白露凌,然后白露凌拿著紙巾為她抹眼淚,“別哭了,都成花貓了,不好看了?!?p> “我才不需要你操心我呢。”又哭又笑把白露凌手上的紙巾拿過來自己的手里擦著,白露凌淺笑不惱就靜靜的看著她。
“絕眉,對不起,我不會狡辯什么的,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也知道自己說那些話對你們來說是什么意思,我不否認(rèn)自己曾經(jīng)羨慕嫉妒你們,你們生我氣我完全可以理解,你們罵我也好,怨我也罷,我都認(rèn)了,我只能說對不起,哪怕你們不原諒我,除了抱歉和對不起,我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你們消氣?!卑茁读璧兔柬樠壅J(rèn)錯的態(tài)度著實讓人覺得她真的很無心的,一切都是白月游,都是她控制的,白露凌卻不知道,秦絕眉也不知道,就算懷疑但卻沒有證據(jù)證明。
“是的,我們不會原諒你?!鼻亟^眉冷哼一聲,白露凌似乎已經(jīng)想到了秦絕眉的回應(yīng),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抬頭看了一眼秦絕眉就失落低著頭了,這是她自己作死的,她能接受的,沒什么大不了的,人無完人,她對她們的友誼是真的,這一點她自己很明白,而且那些私念都是年少的想法,現(xiàn)在拿出來吵架這是她自己想不到的,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就覺得已經(jīng)很幼稚了。
“你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和友誼,你覺得我們會放過你嗎?”秦絕眉繼續(xù)板著臉說道,白露凌低頭不語,態(tài)度很順和,仿佛在說俠女留條活路就好了,其他值錢的東西都可以拿走。
“就罰你以后留在我們身邊養(yǎng)老送終好了,一輩子的那種?!鼻亟^眉拉過白露凌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臉上枕著,是暖和的,是熱血沸騰的,是熟悉的味道。
“絕眉……”白露凌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就這樣讓秦絕眉拿著自己枕著了。
十幾年的感情和友誼是經(jīng)得起考驗的,人性之惡固然可怕和自私,不只是白露凌會有,她也會有,她羨慕白露凌有個好姐姐,什么時候都會為她著想的姐姐,長大以后就明白白露凌就只有白紗紗可以靠了。
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
“阿凌,我們回去吧。”秦絕眉放開白露凌的手,然后把車開動了,撥通了高芰荷的電話,那邊很快就通了。
“阿凌回來了,芰荷你們回到紗紗家里了嗎?”
“我們回去津城,現(xiàn)在收拾行李,我們機場見?!?p> “在這里不能多待了,很多不方便,對你也是?!?p> “替我向水小姐說聲抱歉,還有小鈴鐺有時間我再去看他。”
“機票我會幫你們處理好,你們盡快過來就行了?!?p> 掛掉電話后,秦絕眉導(dǎo)航去機場的路上了,“阿凌,白月游出來過了,就在我們吵架那一會?!?p> “她沒有對你們做什么事吧?!”白露凌驚詫不已,怪不得自己會感到有什么異常的感覺,卻又感覺好像沒什么一樣。
“她很安靜,很聽話,和之前相比較而言,她簡直就是換了一個性子,雖然說話的語氣還是居高臨下就是了?!鼻亟^眉還覺得有點有趣,可能是因為她告訴自己關(guān)于阿凌的事,就覺得兩人似乎有點質(zhì)的變化。
“她為什么還會出來,陳醫(yī)生不是說我在痊愈中嗎?我以為……自己好了……”白露凌不同往前她開始覺得白月游有點可怕是怎么回事,以前自己從來都不會這么覺得,是因為她想要開始新生活的原因嗎?
“我和她談了一會,她好像沒有我們想的那么可怕,給我感覺就像是想要得到別人關(guān)注和關(guān)愛一個缺愛的孩子?!鼻亟^眉可能不知道自己說起白月游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就像在說一個別扭孩子在任性調(diào)皮不聽話。
缺愛的孩子,絕眉你不是在說笑吧,那個孩子比你還女魔頭,你確定你頭腦是清醒的嗎?
不過這一點還真的有點安慰到了白露凌。
既然白月游沒有威脅到他們,白露凌就放心了,現(xiàn)在只能回去找陳醫(yī)生指點迷津了。
“絕眉,俏言姐她看到了嗎?”白露凌這時想起了什么,突然間尖叫道,秦絕眉立刻扭頭看向白露凌,“看到什么?”很快又把頭轉(zhuǎn)回去繼續(xù)開車。
“白月游,她知道我的情況了嗎?”水俏言知道了,她肯定會和姐姐說的,姐姐知道后,就會立刻過來找她的,然后姐姐就會擔(dān)心和傷心。
她說過自己不能再讓姐姐傷心難過了,不能再為自己擔(dān)心,因為她舍不得姐姐傷心難過。
“白月游聰明的很,水俏言不知道,如果說要見到她的話,就只有瑛姨看到了。”
“什么??。?!”
秦絕眉就把白月游從后院偷溜出去的事告訴白露凌了,還有在商場的事。
“聽起來怎么好像被禁足的孩子偷溜出去玩一樣,然后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抓回來挨打。”白露凌覺得有點搞笑了,頭一次在白月游身上看到了趣味,也是頭一次在別人的口中聽到了白月游是趣味而不是搞事情。
秦絕眉:“確實是有點搞笑?!?p> 白露凌:“那為什么她會和絕眉你一起的?大家呢?”
秦絕眉:“唉,這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p> 白露凌:“?!????”
秦絕眉開始講故事了,聽眾聽完后有點哭笑不得了,“她這么任性的嗎?”
秦絕眉不可否認(rèn)的點頭。
“那我怎么醒來的?”白露凌終于問到了關(guān)鍵的問題了。
秦絕眉就又點不自在了,沉默了一會,抿唇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訴阿凌真相,還是繼續(xù)瞞下去好呢?!
“本來我們在吃面的,然后她就突然間開始頭痛起來了,我就扶她上車準(zhǔn)備去醫(yī)院看醫(yī)生的時候,她就說不去醫(yī)院,再然后暈倒醒來,你就回來了,她就回去了。”秦絕眉緩緩的把車開到停車場里面去,扭頭看向白露凌:“就是這樣的,我們到了,下車吧?!?p> 白露凌:“我一點記憶都沒有?!?p> 秦絕眉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我說的是實話?!?p> 白露凌:“我相信你。”
秦絕眉心虛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后就先一步下車了。
秦絕眉在群里叫身份信息發(fā)給她,她好買票。
方與澤也是跟著回去了,還有蘇子舟。
很快群里就回復(fù)信息了,秦絕眉就把信息發(fā)給助理了,助理那邊很快就確實好信息把他們的機票都訂好了,頭等艙機票。
收到助理發(fā)過來機票的信息,是下午的四點半的票,現(xiàn)在才下午一點左右,助理告訴她就只有這一班飛機了。
秦絕眉過去自助取票機取票,秦絕眉就讓白露凌坐在休息椅休息一下好了。
很快秦絕眉就回來了,白露凌詫異望著她怎么那么快就回來了,“唉,都怪我太嬌生慣養(yǎng)了,這些都是我助理的工作,取票需要身份證,除了你我拿到了,他們就只要等他們來再拿了?!?p> 白露凌剛想要翻白眼,就看到兩男兩女出現(xiàn)機場了,高顏值回頭率百分百的,“他們來了?!?p> 秦絕眉轉(zhuǎn)身回頭一看果然是俊男靚女的代表。
四人來到她們面前,剛想要寒暄一下,秦絕眉就不客氣的破壞氣氛了,“你們自己過去拿機票吧,我沒有辦法幫你們拿?!?p> 行李就由才她們看管好了。
很快他們就回來了,蘇子舟大長腿一邁就來到了白露凌的身邊,“小白,沒事吧,頭還痛嗎?”伸手去觸摸她的額頭探一下體溫,白露凌很聽話讓蘇子舟探額頭的體溫。
“怎么樣?我好點了嗎?”白露凌反問笑道,和剛才在商場冷冰冰的白月游相比,她就像一個小太陽一樣暖和綻放她的燦爛的笑容。
蘇子舟含著寵溺的眼神摸著她的腦袋,“嗯,身體很健康?!?p> 白露凌笑而不語了。
方與澤和高芰荷去別的地方談話了,高芰荷和慕裊裊也就不做電燈泡了,也跟著秦絕眉過去咖啡店了。
“白月游告訴她的來歷?!鼻亟^眉喝了一口咖啡壓壓驚吧。
方與澤:“你答應(yīng)她什么了?”
高芰荷:“之前在做心理輔導(dǎo)的時候都沒有讓她開口,這就說了?!”
慕裊裊贊同兩人的想法點頭疑惑不已。
“這又是說來話長。”秦絕眉把她和白月游說的話原話告訴他們,一點都不虛假,不含任何虛話。
方與澤有些難以置信的沉默著。
高芰荷和慕裊裊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蒼白無力大概這樣子形容吧。
慕裊裊:“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認(rèn)識阿凌。我從來沒有聽她說過?!?p> 秦絕眉:“白月游說這是她的記憶,不是阿凌的?!?p> 方與澤:“白月游突然間松口,絕對是有什么發(fā)生了變化,或者說她是不是目的,這讓我覺得實在想不通這里面蹊蹺。”
高芰荷:“瑛姨。”
眾人臉色一邊,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