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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一世汪洋情深

十年之約

許你一世汪洋情深 子規(guī)依歌飛 2556 2020-05-10 07:52:17

  葉瑞廷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又心思縝密,回到家后,思考著江大年說的話,再看著手里的文件,仿如拿著一個燙手山芋。在書房來回踱步,卻想不出任何應(yīng)對之策。

  今日的江大年早已絕非往日可比,心狠手辣,絕不留半點(diǎn)情面。

  江大年今日給自己的提醒,無非就是自己這一年來與白姣姣的接觸,被他掌握得清清楚楚。

  “以葉家為重?還是這個已經(jīng)走進(jìn)自己心中的女人?”葉瑞廷苦惱不已。

  權(quán)衡再三,他心中有了答案。

  他派人送信給江大年的同時,并以祭拜之名帶著白姣姣去了白父白母的墳前。

  白姣姣正哭得傷心欲絕,突然被人輕拍了下肩膀,她抬起迷蒙的淚眼,看到一個讓她朝思暮想,又痛恨的身影,她搖晃著站起身,他想伸手去接,卻被她嫌惡地一把拍開。

  葉瑞廷看著這一幕,退開到一旁,將空間留給這兩個人。

  “姣姣--”江大年啞著嗓子,深情地喊道。

  “不要這樣叫我,我嫌臟!”白姣姣憤恨地說,咬著牙,用噴火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江大年,似要將他身上盯出兩個窟窿來。

  “是季家說只要跟季君卿結(jié)婚,就會放過你和你父母,我是被要挾的,姣姣--”江大年還沒說完,就被白姣姣打斷。

  “我說了,不要這樣叫我,你沒資格!我不會再相信你,也不會原諒你!你結(jié)婚是被要挾的,那你有了孩子也是被要挾的?哈哈哈!江大年你這個利欲權(quán)勢熏心的男人,枉我之前瞎了眼,害了我的父母!”白姣姣又哭又笑,悲不自勝。

  江大年看著這樣的白姣姣,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單純美好,只剩下憔悴與悲憤,他的心里像被人拿著刀子在割。

  他走過去,一把抱住白姣姣。

  這個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他早都知道她回來了,但是他不敢去見她,就是怕會是今天這個局面,他怕她的眼里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恨,他害怕她的小嘴里說出恨他的話,他怕她再也不原諒自己......

  “放開我!放開我!“白姣姣不斷的掙扎,捶打著江大年。江大年就是不放手,任憑她捶打發(fā)泄,一直到她打累了,像個木頭樣,一動不動,木然的眸子里是心如死灰樣的絕望,江大年一慌,再次顫抖著抱緊白姣姣。

  抱著白姣姣,他此刻才覺得自己是活的。

  這一年多來,他白天忙著生意場上的事,忙著站穩(wěn)腳跟,忙著暗地里收復(fù)季世林手里錯綜盤復(fù)的勢力,做下埋伏。夜晚整日只能以酒麻醉神經(jīng)。

  他輕嘆一口氣,多想眼前這一刻就此停留......

  江大年輕輕地閉上眼,一滴淚悄無聲息地從眼角滑落......

  突然一個鉆心疼從肩膀處傳來,白姣姣掙脫不開江大年,就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嘴里頓時有血腥味彌漫開來,江大年一動不動,低下頭看著白姣姣滿眼寵溺與痛苦,如果她能感覺好一點(diǎn),就咬吧。

  就算要了他的命,只要她說,他就給。

  看著仍然無動于衷的江大年,白姣姣泄氣地松開口,她拿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沒有辦法,心里輕嘆一聲,瞥見爸媽的墓碑,又堅(jiān)定地想:“既然他說在乎我,那么我就毀了他在乎的東西,也算是一種報復(fù)吧!至于季世林父女,我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放開我,我累了?!卑祖翢o表情地說道。

  看著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白姣姣,江大年無視肩膀上的鮮血,而是直直地盯著白姣姣,不舍的松開手。

  “瑞廷!你過來!”白姣姣對著遠(yuǎn)處的葉瑞廷喊道。

  江大年與葉瑞廷的目光在空中對視了一眼,卻不明所以。

  白姣姣向葉瑞廷走去,輕聲地在他耳邊問道:“我們遲到一年多的婚禮,還算不算數(shù)?”

  葉瑞廷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一個柔軟,冰涼的唇覆了上去,他心里像觸了電,頓時石化在原地,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吻我!”白姣姣踮腳,攀上葉瑞廷的肩膀說道。

  她的聲音定是有魔法,不然葉瑞廷怎敢忘記了眼前還有個冷面閻羅?

  他只聽得到這個有著魔力的聲音,仿佛這個世界只剩下了白姣姣的聲音,再無其他。

  石化的,還有另一個人----江大年!

  他搞不清楚現(xiàn)在自己的心情,悲傷?憤怒?絕望?好像什么都不足以表達(dá)現(xiàn)在的他,他早都已經(jīng)失了心了。

  一滴冰冷的淚順著白姣姣緊閉的雙眼滑落,感受到冰涼,葉瑞廷似乎才如夢初醒,一下子慌亂地睜開眸子,映入眼簾的是冷面閻羅樣的江大年,傻傻愣愣地盯著他們,面無表情。

  “還算不算?”白姣姣又問了句,葉瑞廷看著眼前女人如小鹿樣的眼睛,順從著魔法不自覺地跟著點(diǎn)頭。

  “我和瑞廷要結(jié)婚了,到時記得來參加婚禮!”白姣姣拉著葉瑞廷,站在江大年面前,揚(yáng)起一抹笑說道。

  江大年就那么定定地看著白姣姣,不能動彈,仿佛這個聲音是從天外飄來的一樣。

  “不行!”江大年心里叫囂著,嘴上也說了出來!

  “你憑什么管我!你這個害我白家的幫兇!”白姣姣的話,像一把把刀子再次插在江大年的心上,可他早都已感覺不到疼痛了。

  為了讓江大年死心,白姣姣咬咬牙,恨恨地說道:“我早都是瑞廷的人了!”

  這句話讓兩個男人心里均是一驚。

  一個瞬間心如死灰。

  一個心里如夢初醒,叫苦連連地喊冤枉。

  “姣姣--我們沒--”葉瑞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姣姣一個眼神制止了。

  白姣姣何嘗不知道呢,葉瑞廷這一年多來,一直對她溫和有禮,就如白父白母在世時一樣,像個謙謙君子,他們連手都沒牽過。

  如果硬要說葉瑞廷有變化,那就是他看她的眼神里,似乎多了絲情愫,白姣姣一直看在眼里,不是不懂,只是她的心早都死了,她想著的只有替父母報仇。

  可是,此刻的江大年什么都聽不見了,也無法思考了。

  “瑞廷,我迫不及待地嫁給你了呢,我們今天在我父母墳前磕頭,告訴我父母就算結(jié)婚了,我不在乎婚禮?!卑祖贿呎f著,一邊用她那有魔法的小手,拉著葉瑞廷向白父白母的墓碑,磕下頭去。

  江大年來不及阻???沒有立場阻止?還是?......

  就那么如一尊石像,定在了原地。

  “姣姣--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江大年看著磕完頭,站起身的兩人,陽光是那么刺眼,他感覺往事排山倒海地向他涌來,然后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仿佛這一年多的堅(jiān)持與硬撐,瞬間被人抽去了支撐的柱子,一下字轟然倒塌......

  白姣姣與葉瑞廷都愣住了,她心里一痛,就那么定定地看著,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人,她沒了思考的能力,心里只有無邊的恨意。

  葉瑞廷走過去,想要扶起江大年,卻被白姣姣拉住,她看著葉瑞廷道:“現(xiàn)在,我在父母面前把自己嫁給你了,以后我父母的仇還需要你幫助......”白姣姣心里閃過對葉瑞廷的一絲愧疚,葉瑞廷何嘗不知道這是利用呢,但是他卻甘之如飴。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在葉瑞廷的胡亂按壓下,江大年悠悠醒轉(zhuǎn),推開葉瑞廷,自己站起身,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冷酷無情的江大年。

  “如果想要葉家還存在,你為我效勞十年!我再放你們自由!”江大年說完,背著手快步離開,沒有等葉瑞廷的回答,也不再看他們一眼。

  他不敢停下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會想要將這個狠心的小女人搶走。

  葉瑞廷這才如夢初醒,驚恐不已地看著白姣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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