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還護著你?
白皊加快腳步,上班要遲到了。
江小石掛上電話,心里樂開了花,正好看到白皊急匆匆的背影。
她對著白皊的背影,笑得陰惻:“小賤人,就等著吧你!”
她聽到江南去了復旦,心里既失落,又放下心來。
她不考慮白皊說的是真話,沒有騙她,而是選擇仍然找白皊的麻煩,仿佛只要想到或看到白皊,她就能想起江南不喜歡自己。
如果石老三知道自己的女兒仍然在興風作浪,應該很后悔沒有將她送去非洲吧。如果去了非洲,興許還能保留一條性命。
可是,萬事是沒有那么多如果的。
也正應了那句話:No作No Die!
白皊很不容易地過了幾天安寧日子,學習,功課,打工,她恨不得將每天的24小時,掰開8瓣來用。
所以,在那三個女生醒著的時間,白皊要么在上課,要么在打工。只有那三個女生整天在宿舍不是睡覺,就是含沙射影地指桑罵槐。
江小石在沒有摸清楚喬小葉背景時,也不敢過分輕舉妄動,這畢竟不是省城,她也不敢鬧大,更不敢讓江南知道自己在這里。
所以,三個女生除了每天醒來用鼻子哼一聲開始對話外,也沒有其他過多的碰撞。
日子在有些人無聊,有些人忙碌中悄然流逝著。
***
“少爺,章彪在鎮(zhèn)上的產(chǎn)業(yè)更擴大了,怕是以后不好收拾。章子天去買了車票準備離開小鎮(zhèn),我查到他是買了去B城的車票。好像是接到一個電話后,就興奮了好幾天。”石老三對著話筒報告道。
江南在復旦沒有找到白皊,后去了B大,只見到汪海洋,葉少郡和郝書路,并沒見到白皊。
“看樣子,白皊跟汪海洋訂婚是假的?”江南心里一喜。
但是這個丫頭去了哪里?
“等等,章子天?接了個電話,去B城?”江南想著剛石老三在電話里報告的消息。
“難倒?”他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石三叔本不想報告章子天去了B城,畢竟自己的女兒在那邊,但是他不敢再次欺瞞江少。
看來自己應該盡快跟女兒聯(lián)系上了。
這三年來,他忍著沒有跟女兒聯(lián)系,就是想叫她好好反省和成長,也免得被暴露并沒有去非洲。女兒一直表現(xiàn)得不錯,似乎真的知道悔改了,不然江老爺早就通知他去將那丫頭領回家了。
石老三嘆一口氣:“我可憐的傻女兒?!?p> 正想著,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來。
他握著聽筒的手,略微顫抖,只聽他應道:“是,好的,少爺,我明白,我這就去安排?!?p> 江南讓石老三處理掉章彪的中心產(chǎn)業(yè),收為己有,畢竟已經(jīng)給了他們兩三年的時間喘息,現(xiàn)在養(yǎng)肥了,再吞掉,是不是更好玩呢?
石老三以為少爺這些年都忘記章彪父子了,但是少爺現(xiàn)在不留任何余地,他的心里聯(lián)想到女兒,心里一顫,背脊發(fā)涼。
“江南,你不上學了嗎?”齊長楓抓住江南的行李箱,不讓他走。
“上學對于我來說沒有必要。”江南一甩,齊長楓差點摔倒在地。
“你又要去找白皊,對不對?”齊長楓有點失去理智地喊道。
江南沒有說話,轉頭看了一眼齊長楓:“我會補償你,這個房子我已經(jīng)買下了,歸到你的名下了。”
齊長楓一愣,環(huán)視一下這個臨江的海景房,這個SH市中心的海景房,江南買了送給自己了?但是江南現(xiàn)在又要走,那么這是不要自己了?
她知道江南不喜歡自己,但是這一個暑假,江南并沒有拒絕自己的接近,甚至到了這邊,還跟自己在這里一起居住,那么他這是要拋棄自己了?
想到這里,齊長楓不敢再往下想去。
“江南,你還會不會回來?”齊長楓撲上去,往江南懷里鉆,聲音都發(fā)著顫。
“你知道,我不可能跟你長久在一起。開始你都知道。”江南推開她,但是立馬她又撲了上來,像一塊牛皮糖。
江南只好放下行李,任她那樣纏抱著自己。
“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饼R長楓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臉色慘白,但是沒有得到江南的一個垂眸。
“白皊已經(jīng)訂婚了,她說不定已經(jīng)跟汪海洋一起住了。像我們一樣?!饼R長楓死死地抱著江南,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會不見了。
“她不是你!”江南這句話,像一個晴天霹靂,齊長楓的心瞬間被劈成了碎片。
“你是說我不自重?”齊長楓揚起一抹冷笑,比哭還難看。
“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這里有100萬,留著你上大學期間的生活費。”江南將一張銀行卡,放到桌上,提起行李箱轉身離去。
“江南,你這算是收買這段感情嗎?哈哈哈?!饼R長楓沒了往日的溫柔和順,仿佛被人抽走了靈魂,變得歇斯底里:“我愛你江南,你知道的!你不愛我沒有關系的,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江南冷漠地抽出一支煙,不看她一眼。
“我知道你會離開我,早該知道的。只是沒想到這么快?我原以為我能用真情捂熱你的心.....”齊長楓又哭又笑。
江南頓了一下,已經(jīng)打開門,走到電梯間。
“江南,我懷了你的孩子!”齊長楓看到江南已經(jīng)一腳跨進了電梯,歇斯底里地用盡全力喊道。
電梯“?!钡匾宦?,停了下來。
江南看著齊長楓那蒼白的小臉,心下冷然:“這個女人,居然敢做手腳?”
“打掉?!苯侠淅涞膬蓚€字吐出口,卻像一把刀子插進齊長楓的心口。
“這是你的親生骨血,你怎么可以這么冷血????江南!你真的這么冷血?”齊長楓再次撲過來,捶打江南......
她到底愛上了一個什么魔鬼?
“會有人來幫你!”江南任憑齊長楓發(fā)泄得累了,拋下一句話,轉身離開,毫不拖泥帶水。
“真不該招惹這個瘋女人。”江南心里暗道。
他掏出電話,吩咐石老三先停下章彪那邊的事,來處理齊長楓肚子里的孩子,他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來脅迫自己。
可是,這時,他想到了一個人。
***
“一杯熱原味奶茶?!贝髦喩嗝钡哪凶訉χ滩璧旰暗?。
白皊飛快地做好,遞給男子,男子似乎沒有接穩(wěn),直接掉落在地。
白皊趕緊從柜臺里出來,彎腰撿起來,再次遞到男子的手上。
“臟了,換!”男子壓低的帽子,讓人看不清臉。
白皊趕緊重新做一杯,再次遞給男子,他卻不伸手接。
“出來端到我手上!”男子不顧后面有人排隊的抱怨聲,繼續(xù)刁難白皊。
“看來是來找茬的?!迸赃叺呐冻栋装s衣角,低著頭輕聲說道。
白皊搖搖頭,趕緊出來,親手奉上,想趕緊讓這個男子離開。但是男子并不接。
“吸管插上!”男子斜倚在奶茶柜臺上,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p> “先生,不好意思,我插上吸管,您就可以讓后面的人買奶茶了嗎?后面排了很長的隊了。”白皊不卑不亢地說道。
“看心情!”那那男子搖晃著兩條腿,一副地痞樣。
白皊將奶茶往男子懷里一塞,走進柜臺,正準備叫下一個,卻被戴帽子男子長臂一伸,一下鉗住下巴:“看看我是誰?”
“章子天?是你!”白皊眼里閃現(xiàn)驚恐,高中時候那些不好的記憶像電影一樣閃現(xiàn)。
“不錯,還記得我嘛。有沒有想我???”章子天一把扯掉帽子,大餅臉因為興奮漲得通紅,給人一種滑稽感。
“放開!”白皊重重一拳砸在章子天的手臂上,章子天吃痛得嘴一咧,卻沒松開鉗制的手。
長隊后面有個幸災樂禍的聲音:“以前指著江南罩著你,看你這個小賤人,這回還有誰能護著你?”說著,江小石就心情奇好地笑出了聲。
“是嗎?”一道渾厚低沉的男聲突然在江小石耳畔響起,她還沒來得收掉臉上的笑,感覺到肩膀上一沉,被一只大手摁住。
江小石一扭頭,嚇得頓時僵在原地,三魂瞬間失了兩魂,嘴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