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常來到蟠龍城外,稍作休息。接下來,就要去覺禪寺的路上等候燕藏鋒。師傅被殺,李玄常自然要有所表示。
殺是不可能殺了,想要奪得生死棋的寶藏,還得靠燕藏鋒,但這并不妨礙李玄常收點利息。他很討厭這個家伙,雖然燕藏鋒的一生都被別人安排了,但他的行徑一樣令人厭惡。
而剛剛殺掉官御天,接掌至尊盟的赫連霸卻是犯了愁,義女拜玉兒侍奉在他身邊。
拜玉兒,也是燕藏鋒的后宮團之一,身材高挑,皮膚晶瑩雪白,鼻梁高聳,渾身上下一股成熟的異域風(fēng)情,是個難得的美人。
赫連霸此時的氣息十分衰弱,原本陰沉的臉泛著黑色,讓人覺得更加陰森恐怖?!坝駜喊。x父雖然接掌了至尊盟,但是情況很不好啊?!闭f完,重重的嘆了口氣,輕咳兩聲。
“義父有何憂慮,孩兒必將粉身碎骨為義父分憂?!彼笆执鸬?。
白天,李玄常的話雖然讓燕藏鋒遲疑,但是對于拜玉兒這種神火教的教眾來講,根本沒有。她們個個信奉真神,信仰堅定無比,豈是一兩句話可以輕易撼動的?
“官御天雖然死了,但是在和他的對戰(zhàn)中,義父受了極大的內(nèi)傷,若是不趕快醫(yī)治,義父恐怕要武功全廢?!?p> “孩兒,這就去找大夫。”拜玉兒聽到此話,很是焦急。赫連霸是將她撫養(yǎng)長大的義父,對于自小父母雙亡的拜玉兒來講,沒有誰比他更重要,就連燕藏鋒也不行。
“沒用的,威龍神掌的殘余內(nèi)勁一直在我的體內(nèi)盤旋,聽說官御天有一顆用來練功的九龍石。要是有了這個,老夫就有救了。”說完,赫連霸又是止不住的咳嗽,臉色更加灰暗。
“可是官御天已死,我們?nèi)ツ恼揖琵埵??”拜玉兒俏臉微皺,沉聲道?p> “官御天的九龍石一定在他的兒子阿寶手上,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九龍石。他生性多疑,不會把這種重要的東西交給別人。”赫連霸站在寶座旁,一臉殺意。
“可是,阿寶已經(jīng)消失不加,我們?nèi)ツ恼宜俊卑萦駜簡柕馈?p> “不,有一個人肯定知道?!?p> “誰?”
“燕藏鋒?!?p> “義父,他怎么會知道?”
“阿寶是他帶來的,現(xiàn)在官御天死了,阿寶肯定在他那。我要你找到阿寶,搶到九龍石。再把阿寶除掉,以防后患!”殺機四溢的話音在大殿傳蕩,似乎連空氣都瞬間冷了三分。
“義父,找到九龍石就好了,阿寶還是個孩子,對我們沒有威脅。”拜玉兒終究是有些良知,想要求情。
“你懂什么?現(xiàn)在我剛剛執(zhí)掌至尊盟,人心不穩(wěn)。阿寶作為官御天唯一的兒子,必須得死!”
“是,義父。那任千行呢?他是官御天唯一的徒弟,留著他始終是個禍害?!卑萦駜寒?dāng)然也不乏果決,知道任千行對燕藏鋒的威脅,直接提出來,想要替燕藏鋒解決他。
“暫時先不管,等義父傷勢好轉(zhuǎn),他自然逃不掉?!?p> “可是······”拜玉兒似乎還想說什么,就被赫連霸粗暴地打斷。
“好了,這件事容后再議。你先去找燕藏鋒,拿到九龍石?!?p> 面對赫連霸似要發(fā)怒的面孔,拜玉兒終究是不敢違抗命令。
而在通往覺禪寺的路上,李玄常想到官御天,心里不由得沉重起來。他終究是不信任他,不然,阿寶不會被別人帶走,九龍石也不在他手上。對于能讓人功力大增的神藥,李玄常很是覬覦。
當(dāng)然,官御天也并非是不信任他。畢竟自己是他唯一的徒弟,手下的心腹。自己的目標(biāo)太大,帶上阿寶,不一定能夠逃脫。
當(dāng)初,任千行被燕藏鋒一家收留,后來進入至尊盟。和燕藏鋒,還是結(jié)拜兄弟。但是既然自己取代了任千行的身份,也承了他的恩怨因果。這個恩,他必須償還,不然他自己心里也過不去。
但這也不是他放過燕藏鋒的理由,就算是自己放過他,有人也不會放過他,他的麻煩,這才剛剛開始。
不知是不是上天注定,拜玉兒本來去燕藏鋒的家找他,但是他沒在。后來漫無目的亂逛,反而碰到了燕藏鋒和劉依依。
“藏鋒。”一聲嬌喝見證了修羅場的開端,看的李玄常是不由得咂舌。這還算是好的,燕藏鋒倒是運氣大。李玄常在面對邀月憐星的時候,頭都是大的。
那次跳樓,也是存了賭一把的心理,以跳樓相逼,那是沒有辦法的事。他要是打得過邀月,還用得著這些?賭一賭,單車變摩托。
要是邀月真的特別愛自己,性格被自己軟化了,她就會接受憐星。要是邀月對于自己只是喜歡那張臉,性格一如之前的霸道,高高在上的話,自己就賭輸了。以這個性子,即使自己在她面前自裁,她也不會接受。
幸好,自己賭對了,單車變摩托。搖身一變成了移花宮的男主人。雖然后來成婚了,她們時不時吃點醋,但還是很和諧的。沒有什么女人是征服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來幾次。通往女性內(nèi)心深處最近的捷徑就在那里,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了。
李玄常隔得不算近,聽不到她們說什么。先是拜玉兒跑上去淚眼朦朧,可憐巴巴。燕藏鋒安慰一波,隨后,劉依依看不下去了,上去爭論。燕藏鋒夾在中間很是為難,一臉猶豫。
是時候,該我出場了。
李玄常身形一閃,來到場上。他一露面,三人頓時警覺,拜玉兒更是長劍出鞘,似乎只要他對燕藏鋒出手,她就敢上來拼命。
“真是一出好戲啊,不錯不錯,你們這是兩女侍一夫?還是兩女爭夫?”李玄常上來就冷嘲熱諷,絲毫沒有給他們留情面。天然身份上的對立,注定不是一路人。而且,中間夾了個劉依依,不管怎么樣,舔狗之仇,必須得報!
在他們眼里,自己就是邪派,做什么都是助紂為虐。要是按照影視劇里那樣,恐怕你為她死了,她都不會掉一滴眼淚,反而還會覺得你死有余辜,罪有應(yīng)得。
舔狗,是沒有前途的。還不如當(dāng)個大反派,作為官御天的弟子,先天性上已經(jīng)不可能走正派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