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陽勾了勾唇,“你怎么說話結(jié)巴了?”他刻意咬重結(jié)巴二字,還意有所指地看著喬沐。
喬沐頓時窘得低下了頭,這人真是壞,竟然嘲笑她,罪魁禍?zhǔn)纂y道不是他嗎。
剛剛李澤被嚇到了,以至于說起話來也不是特別利索,也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
現(xiàn)在冷靜下來一看,他只覺得陽哥肯定是來讓他吃狗糧的。
對面的兩個人看起來那么膩歪,尤其是他陽哥,他真的從未想過,他陽哥可以這么溫柔地對待一個女孩。
不過他陽哥都開口了,他只能無奈地回道:“陽哥,我這人有的時候緊張了就是這樣,您老人家別見怪?”
“李澤,你他……”
想到某個不會罵人的笨蛋,許安陽頓了頓,“李澤,你要是還想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你就給我好好說話?!?p> 他要冷靜,他要友好,不可以在他家木頭面前罵人,要不然她家木頭可能會不喜歡。
這個笨蛋,應(yīng)該從小就有很好的家教吧。
李澤急忙地舉起雙手,討好地說道:“陽哥,我錯了,我只是想問問你啥時候走,還有……”
在他陽哥的死亡凝視之下,他急忙地住了嘴,懊惱地拍了一下頭,他差點(diǎn)就壞了陽哥的大事。
還好他們兩人還是有默契的,他淡淡地看了喬沐一眼,調(diào)侃道:“陽哥,你不去送一下喬沐同學(xué)嗎?”
許安陽贊賞地看了李澤一眼,故作可憐地說道:“喬沐同學(xué)有人陪伴,她不需要我,她要拋棄我了?!?p> 他決定回去的路上要給李澤多買幾個雞腿,臨場應(yīng)變能力真是不錯,看在這個的份上,他決定原諒這人剛剛沒有眼力勁。
于是乎他好心情地朝著李澤擺了擺手,“回過頭去,學(xué)會習(xí)?!?p> 李澤如蒙大赦一般轉(zhuǎn)過身去,口里還說著:“好來,陽哥。”還是他家小寒寒可愛,陽哥太兇了。
尤其是陷入愛情的陽哥,仿佛和女生來大姨媽一樣,喜怒無常,真是可怕。
許安陽輕聲地笑了笑,隨即收回了目光,李澤這副傻樣,還好有人愿意收服,要不然可能會孤獨(dú)終老。
想到自己,他溫柔地看著某個裝作局外人的姑娘,“木頭,你怎么都不理我呢,哥哥好桑心呢?!?p> “許安陽,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辈贿^喬沐覺得特別幸福。
無論這人怎么鬧騰,怎么厚臉皮,但只要知道這人只對自己這樣,她的心里就覺得暖洋洋的,特別甜。
少年笑得越發(fā)燦爛,眉眼精致如畫,張揚(yáng)明媚,如春風(fēng)一般,暖了她的心。
第一次,許安陽不想多說話,只想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天荒地老也甘愿。
只是啊,現(xiàn)實(shí)就是現(xiàn)實(shí),總有一些人會來打破這份溫情。
“沐沐,走了?!?p> 聲音冷不丁地從后門傳了出來,喬沐嚇得立馬轉(zhuǎn)身看向門外,葉子正一臉曖昧地看著他們。
她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一會葉子一定會找機(jī)會調(diào)侃她,想想那個畫面,她就頭疼。
在這些人面前,她不會那么容易害羞,稍微活潑一點(diǎn),可對于愛情,總是有些不一樣的。
她可以對她們說有喜歡的人,可她不會去向好友撒狗糧,因?yàn)樗樒ぬ焐容^薄。
太過糾結(jié),以至于她忍不住有些走神,感受到身邊那人的目光以后,她硬著頭皮說道:“你先在外邊等我會,我馬上就好?!?p> 看著葉子的身影從后門離開,她才轉(zhuǎn)過頭去,“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QQ聯(lián)系我就行,好好做作業(yè),我可不希望你晚自習(xí)來補(bǔ),還有……”
許安陽正聽得起勁,卻看到某人失落地低下頭,“木頭,怎么不說話了?”他家木頭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像一個犯錯的小孩子。
喬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悶悶地說道:“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別嘮叨,你看我剛才說了那么多話,我知道這樣可能看起來像在念經(jīng),可是有的時候我真的忍不住?!?p> 喜歡一個人就是會變得有些患得患失,變得總是覺得自己哪里做得還不夠好。
或許也是因?yàn)檫@個人給了自己足夠的安全感,讓她有了去矯情的勇氣。
許安陽大膽地抓住了女孩地手腕,讓女孩專注地看著自己,“木頭,聽好了啊,只要是你,無論做什么,哥哥都喜歡?!?p> 喬沐嘴角微微上揚(yáng),心里也暖暖的,這人總是會輕而易舉地就能撫慰她不安的心。
看到這人眼中的的得意,她忍不住想逗逗他,“你怎么老是自稱哥哥,難道你想做我的哥哥嗎?也不是不可以……”
在她說的興頭上的時候,許安陽輕輕揉了揉她的手腕,眼中有著一絲邪氣,嚇得她都不敢在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