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服用解藥!”
說起自己殺人方法之時,島津貴義臉上也露出了瘋狂之色,很顯然在他的心中,顯然是覺得自己的殺人手法十分的神圣,不容任歡有一丁點的污蔑。
對此任歡卻并不怎么相信就是了,在聽到了島津貴義的話語之后,更是一臉堅定地說道。
“絕無可能!不論是徐容還是湖州知府,他們都是人精,絕對不是你一個蠻夷之地的人能夠哄騙的,倘若你不是使用這樣的方法,是絕對無法瞞過這兩個人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任歡眼中身上還散發(fā)出來了一股天朝上國的優(yōu)越感,而正是這樣的優(yōu)越感,在島津貴義聽完之后,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得猙獰了起來。
“我知道你在激我,不過我也不妨讓你親自體驗一下他們的死法,反正像你們這樣的狗官,都是死不足惜!”
在這樣的話語說出來了之后,只見那島津貴義一下子就點住了任歡身上的某一個部位,而任歡幾乎是在同時就開始覺得全身都無力了起來,根本不能使用出來任何功夫了。
緊接著只見在這偏僻的船艙之中,島津貴義竟然悠閑地從桌面上拿出來了兩個茶杯,在將這兩個茶杯都倒上了茶水之后,便又朝著其中一杯摻雜了些許無色無味的粉末進去。
任歡將面前這下人的動作看在眼里,也不敢有任何分心,死死地盯著面前這下藥的茶杯,似乎要記住這茶杯上面的每一個特征一般。
“一切正如同你所猜測的那樣,不論是徐容還是湖州知府都是被我脅迫,最后飲下毒酒致死,只不過這其中的方法官爺卻是并未說對,他們這兩個人都是通過科舉考上來的人精,單單只是脅迫絕無可能讓他們自愿飲下毒酒的?!?p> 見任歡還在死死地看著自己手上動作,那島津貴義也不在意,開始為任歡解釋道,最后更是用自己的袖袍遮住了這兩個茶杯將它們方向調(diào)換之后這才呈給了面前的任歡。
“在這兩杯茶水之中有其中一杯被摻雜了劇毒,不論官爺選中的是哪一杯,我都會先將另外一杯飲下,一切聽天由命,若是我中毒身亡那便是罪有應(yīng)得,也能夠下地獄去陪伴秋子,不過我覺得你們這些魚肉百姓的狗官應(yīng)該更受到懲處!”
見面前任歡臉上的表情越發(fā)凝重了起來,島津貴義眼中也露出了一絲獰笑,似乎極為不屑一般。
原來面前這島津貴義在殺死徐容和湖州知府的時候并非是讓他們進行二選一的抉擇之后就許諾放掉他們,而是自己也參與了其中,用近乎同歸于盡的法子!
“原來如此!原來你就是以性命相搏,他們才會甘愿服下這有毒的茶水,不然以他們的精明,又怎么不會懷疑你一個外族之人話語的真實性!”
在聽到面前這下人說起讓自己抉擇之后,任歡也徹底地明白了對方的殺人手法,之前那僅有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與此同時他也知曉為何李君香查了那么就愣是差不出徐容所服之毒的來源了,原來這劇毒竟是來自東瀛。
“就算是心中有所懷疑又如何?這是他們唯一生還的方法,你看樣子應(yīng)該也是一個聰明之人,不需要我來催促你吧?”
見面前這個捕快還在追尋真相,島津貴義眼中也露出了不屑之色,提醒了任歡一句之后,便將這兩杯茶水放在了雙方的面前,臉上已經(jīng)有了不耐之色。
而任歡看著面前桌面之上兩杯幾乎一模一樣的茶水,心中也不由得有些遲疑,他不知道為何面前這島津貴義如此自信,難不成他有什么法子知道這其中哪一杯有毒又或者他并不會中毒?
或許是看出來了這任歡眼中的懷疑,此時島津貴義嘴角也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容,這才開口說道。
“秋子死后我的心便跟隨著一同死去,如果上天真的愿意讓我復(fù)仇,他會讓罪有應(yīng)得之人挑選有毒的那一杯毒酒!”
任歡知曉自己不是面前這人的對手,所以此時也只能在這其中二選一了,思考良久之后他也搖了搖頭似乎不再打算掙扎了一般,指了指自己面前這杯茶水,帶著濃濃的不甘說了一句。
“就這杯了!”
見任歡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那下人嘴角這才露出笑意,一邊伸手去拿自己面前的另外一個茶杯,一邊對著任歡再度詢問了一遍。
“你確定選的可是你面前這杯?既然如此那另外一杯我就要先喝下了!”
正當(dāng)這島津貴義準(zhǔn)備伸手去拿他面前那一杯酒的時候,任歡卻突然改口了。
“不!閣下應(yīng)該是理解錯了,任某說的是任某面前這一杯茶水乃是給你喝下去的!”
任歡并不知曉哪一杯茶水之中有毒,但面前這島津貴義應(yīng)該知道才是,所以當(dāng)他選擇了一杯,見面前這島津貴義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之后,任歡連忙開口,要對方喝下自己面前的那一杯。
只不過對于任歡的改口,那島津貴義似乎也卻并不在意,在聽到任歡說那一杯是給自己的之后,也緩緩將自己面前的杯子推給了任歡,將原本任歡面前的這一杯茶水大口一飲而盡,沒有一滴殘留。
“該你了官爺!”
盡管只有短短的五個字,但是卻如同一道催命的符咒一般,不過任歡也清楚倘若自己不飲這一杯水的下場會是什么,也不敢過多拖延,拿起那島津貴義推過來的茶水也學(xué)著這下人一般一飲而盡了。
一股暖流下肚,任歡感覺到自己此時的身體也精神了許多,倘若此時不是在面對一個喪心病狂的兇手,任歡還真的想就這樣躺下小憩,但此時他卻不敢有任何放松的想法。
“現(xiàn)在你是否會放了任某?”
任歡的功夫比不過面前這個下人,所以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在飲了下剛才那一杯茶水之后,他就繼續(xù)追問了一句,畢竟面前這個人下人至始至終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讓他實在是感覺到捉摸不透。
“官爺急什么,這毒藥需要半柱香的時間揮發(fā),咱們再等等吧,難道官爺不想看看到時候我們二人究竟是誰將會毒發(fā)身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