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荔波機(jī)場。
齊雙下了飛機(jī),打開了白澤給的路線圖。撕掉,扔進(jìn)垃圾桶。反正也看不懂。除了注明讓他坐飛機(jī)到荔波之外。畫的什么東西都是。
還好,出來的時候,齊雙警惕,怕自己死在路上。要了白澤的手機(jī)號碼。
三天前。舊神舍廳堂里。
“真的就讓我自己去啊。不是,別鬧啊。哪怕讓猼訑跟著我也行啊,文鰩呢,文鰩跟著不行嗎”齊雙抱著白澤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松開。”白澤皺著眉頭。
“放心吧,這次不是什么危險的事?!饼R雙疑惑的抬起頭,真的假的?
“只是讓你去尋人?!?p> “什么人?”
“上二組,鳳和凰”
“不去”
“你沒得選”
齊雙已經(jīng)哭不出來了。尼瑪這是造了什么孽啊。放著好端端的戰(zhàn)斗力不去選你讓我去干啥。
“最簡單的才交給你,大約兩百年前,廣西發(fā)生起義反抗,據(jù)傳,起義頭領(lǐng)每次戰(zhàn)場上,都會將眼睛變成黑色,他們說這是神的認(rèn)可?!卑诐烧f道。
齊雙拉過一個凳子,一臉哀怨的坐在凳子上。
“那和那兩個鳥有啥關(guān)系啊?!?p> 白澤瞪了齊雙一眼。被齊雙無視掉了。
“他們兩個主動,請纓出去調(diào)查這件事。然后……就再無音訊了。我也層派人出去尋找,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齊雙整個身子癱在椅子上。聽到白澤的話,一副頭疼的樣子。
“白先生啊。你這200年一點消息也沒有,這尼瑪突然讓我去。我上哪找去。要不你立個案報警去吧!弄個啥尋鳥啟示……臥槽。”
白澤沒等齊雙說完,就把手里的信扔在了齊雙臉上。
齊雙回憶起那天他看到的信的內(nèi)容,他到不會像白澤一樣,那么憤怒。但是也是覺得怪怪的。誰能想到這兩只鳥消失了200年居然特么說是去備孕了。臥槽,備孕200年您也太狠了吧。最扯淡的是,希望白澤接兩人回去。因為孩子要生了。希望它能生在舊神舍。然后你倒是告訴一下你們在哪兒啊。信的結(jié)尾只寫著來丹穴山。
“這還真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齊雙放下手機(jī)自言自語道。
剛打通了白澤電話,問清了路線。雖然被嘲諷了一下,但是齊雙覺得無所謂,廣大同事是會理解我的。200年前鳳和凰的最后一次的位置就是在這河池附近。齊雙之所以來到荔波,也是白澤告訴說丹穴山就在廣西境內(nèi),南丹附近。
齊雙到了荔波,接下來要去南丹,可能就要換另一種交通工具了。
“坐車不?”到了客車站附近,齊雙正想去問問去南丹的車怎么去,就走過來一大叔。雖然有點口音,可這話說的還算標(biāo)準(zhǔn)。
“呀呵,大叔,您這普通話可以啊”
“嗨!這荔波有的時候來不少的外地人,我這不學(xué)兩句,弄不到活啊”大叔也是比較豪爽,竟就這樣和齊雙聊了起來。
“嘿,行,大叔這南丹怎么個去法?!饼R雙說道。
“哎呦,這南丹可有點路程了,不過最近去那邊的還真多?!?p> 齊雙留意到了,大叔話里的說法,南丹也不是什么特別有名的城市為什么去的人多?
“大叔,沒事錢肯定能到位,你開個價別太黑我就行啊,完了,你和我說道說道,這南丹什么情況?!?p> 大叔隨手比了個數(shù),齊雙笑嘻嘻的掏出兩張鈔票,遞到他手中。
“好嘞,小兄弟上車!”
齊雙上了車,駕駛位上大叔遞過來一根煙,齊雙沒抽夾在耳朵上聽大叔說著。
大概兩年前,南丹來了一個女人,女人面容姣好,還帶著一個7,8歲左右的男孩。這母子二人也不見有什么營生,就隨便找了個偏一點的地方住了下來。直到有天鄰居有位老大爺身體出了情況,這老夫妻平時也對這對母子頗多關(guān)照。老大爺這病屬于頑疾,可急壞了他老伴,這女子不知怎的就自告奮勇說要給老人救治。之后老人的疾病也沒有復(fù)發(fā)過,而且身體還比以前好了不少。
大約一年前,在老人的勸說下,女子開了個醫(yī)館。有時白天的時候男孩上山采采草藥,女子便為人看病,由于醫(yī)術(shù)高超,南丹附近的都已經(jīng)傳開,有些消息流傳在外,也有慕名而來的人。所以這最近的游客就突然多了起來。
“這都是南丹那邊的朋友傳出來的。真假與否啊,這也沒去過也不知道。小兄弟你既然問了,就說道說道。”
一路上齊雙聽著大叔說著南丹的事情,這突然出現(xiàn)在南丹的可能就是鳳與凰,但是為啥是母子二人,不是說備孕回來生孩子,而是已經(jīng)生了?那么也應(yīng)該是一家三口啊。這古籍記載,鳳凰一脈,雄為鳳,雌為凰,那這女子是凰?那鳳又去哪里了?還是說,這信并非鳳凰所寄。
齊雙這邊正思考著是怎么一回事兒的時候,車不知不覺已經(jīng)開進(jìn)了南丹。
齊雙讓大叔隨便找一家旅館落腳。在大叔半強(qiáng)迫之下,留了他一張名片,并聲稱要是需要還找他,這才送走了這大叔,進(jìn)了旅館。
“老板,開一間房”
老板娘操作了幾下,就遞過來一張房卡給到了齊雙。
“小兄弟,不是本地的?”老板娘說著略顯生硬的普通話。
“哎呦,您這就猜到了?!饼R雙回道。
“你這一張口就知道你不是這人。你這也是來找那女神醫(yī)的吧。”
“嗨,還想向您打聽打聽這女神醫(yī)呢,這來干什么都讓您猜到了”齊雙就著這機(jī)會也想問問當(dāng)?shù)厝说倪@件事。便接著搭話下去。
“最近外地人來的多,都是沖著那女神醫(yī)去的,我猜啊,你也差不多?!?p> “我這也是聽說這神醫(yī)厲害的很,這不讓她給我看看,那大姐,您知道,這哪里能找到這神醫(yī)不?!饼R雙借機(jī)問道。
大姐搬了個板凳,放在門口,坐了上去,扇了扇手里的小扇子。
“這城里哪個人能不知道神醫(yī)的位置啊。她家醫(yī)館就在城東門那邊。遠(yuǎn)是遠(yuǎn)了點。你看到一家屋子面前都是人的那家就是了”
“那可真是謝謝大姐了。”
齊雙話畢回了房間。放下了行李,打算稍晚一些再去看看。人多的時候倒是不太方便和這對母子交流。
在床上躺到了黃昏時刻,這時候大部分的人已經(jīng)開始吃晚餐了。齊雙出了旅館直奔城東而去。
這城東也不是偏僻,只是離山腳頗近。很少人住在這。齊雙走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東門附近即使是這個時間也有一群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從一個屋里出來。齊雙找了了個位置擠進(jìn)了院子,看見一男孩。
“這邊快到下班時間了,希望各位諒解。明天再來吧”男孩一邊鞠躬一邊說道。
嘰嘰喳喳的人群,聽聞便做鳥獸散,也沒有人抱怨一句。多半是因為,神醫(yī)門前,也不敢造次吧。
小院子里,就剩下齊雙和小男孩兩人。
“叔叔,請明天再來吧?!?p> 齊雙盯著小男孩,不覺的握緊了懷里的書。
“我不來看病,白澤先生要我來找你母親?!?p> 小男孩皺眉想了想,顯然沒聽過什么白澤先生正想說話。屋子里傳出了聲音。
“青,讓他進(jìn)來吧?!?p> 男孩引齊雙進(jìn)到屋內(nèi),鋪鼻而來的是一股濃厚的草藥味道。齊雙捏了捏鼻子顯然不太適應(yīng),男孩則若無其事的走到女子旁邊。
女子手里拿著草藥正在挑揀,披散的頭發(fā),擋住了些許面容,讓人看不太清,簡陋的衣裝到是沒法擋住她的好身材。
“白先生,還好吧?!?p> 聲音空靈,這可能是齊雙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好不好,你得問她自己,不過她看到你那封信,可是氣的不輕。”
“呵呵呵”女子笑了起來。
齊雙覺得這種不帶魅惑性質(zhì)的魅惑最要人命,又是人妻,麻蛋。
“當(dāng)初,鳳,也這么覺得,他說白先生一定會氣的發(fā)瘋的。”
女子放下手里的藥草,捋了下頭發(fā),齊雙看到了她的臉上有一塊疤痕在右眼下,觸目驚心。
“不知怎么稱呼,掌書之人”女子給人的感覺平靜的如水一樣,偶爾的漣漪也讓人如沐春風(fēng)。
真是溫柔的人呢。
齊雙想道。
“叫我齊雙就好。不知道另一位……”
齊雙向臥室里看了一眼。接著觀察著女子的表情。女子伸手摸了摸臉上的疤痕,在懷念著什么,良久不語。
就在齊雙想再出聲打破這尷尬的時候。女子開口了。
“鳳他,100年前就死了,我殺的”齊雙有點跟不上這突如其來的思路。第一時間齊雙的反應(yīng)是這里還有小孩子。喚作青的男孩一如往常,就像什么也沒聽到一樣。收拾著因草藥雜亂的屋子。
齊雙有點不知怎么開口,這個時候是應(yīng)該繼續(xù)問下去,還是說,先回去聯(lián)系白澤。事情的發(fā)展,已經(jīng)走向了齊雙無法預(yù)知的方向,齊雙覺得眼前有一團(tuán)迷霧,而那團(tuán)迷霧正對自己散發(fā)著殺氣。
“凰姐,今天有點晚了,我這一男的呆在這也不好,這樣,明天,我早點過來,咱們再聊?!?p> 凰,微笑的點了點頭。伸手示意你隨便。拍了拍收拾著屋子的青。叫他送客。
走到院子的大門,齊雙摸了下頭。
熱的。
那為什么自己剛才渾身發(fā)冷。
“丹穴山,梧桐樹。由不得你?!?p> 走到院子門口,青說了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進(jìn)了屋子。齊雙把耳朵上的煙叼在嘴里,用力握了下手機(jī),離開了這里。
回到旅店的齊雙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白澤。手機(jī)那頭的白澤沒有說一句話,聽著齊雙的講述。
“保護(hù)好你自己,我讓蒼過去?!?p> 只說了這么一句白澤便掛了電話。
保護(hù)自己?齊雙不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安全。如果凰想殺他或者怎么樣,他想進(jìn)南丹怕是妄想。其實自己就這樣躺在旅館等白澤的人來,才是萬全之策。不過,讓齊雙更在意的是青的那句話。
“丹穴山,梧桐樹?!?p> “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