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自天地初開之時,原始大陸便已經存在,也不知其之廣大。直至四億六千萬年自天地初始誕生的八千先天混沌魔神之中最強者白須天與黑夜天之間爆發(fā)震動天地的生死大戰(zhàn),大地破碎,河流干枯。原始大陸一分為五,始有如今的五大神州。我們東極州蒼茫山相傳便是魔神黑夜天的一只手臂掉落所化,流出的血液形成了我們大江里二十八村的母親河玄湖。這就是我們玄湖村的由來啦。”
在一片看不到邊際的廣大湖泊邊,圍繞著幾十個村落,此時比鄰著廣闊玄湖的玄湖村,一個穿著麻布短衫的老人坐在村口難得石凳上一邊抽著黑黃的煙桿一邊對著面前十多個穿著童子服歲的小孩子訴說著古老相傳的遠古神話。講到精彩處,老人便放下煙袋拿起面前一個竹制酒筒滋上一小口,滿是陶醉。
人群里一個扎著兩個朝天發(fā)髻的小童子,對老人來來回回講了幾十遍的老故事顯得很不耐煩,卻又不敢反抗,沒辦法,七爺爺打人可疼了。
眼看著老人說一段就喝一口身前的老酒,黑黝黝的眼珠賊溜溜的一轉。對著老人身后天空一指驚道:“七爺爺快看,有流星!”聞言童子口中的七爺爺便疑惑的轉頭看去,卻見天空萬里無云,艷陽高照是難得的好天氣,除了偶爾兩只驚飛的水鳥什么都沒有。
有些微醺的老人迷糊糊的轉過頭,只見剛剛的童子正抱著酒筒仰著脖子偷喝,頓時便驚的神智為之一清,趕忙伸手奪過酒筒,拿來一看原先還剩半竹筒的渾酒已經見了底,頓時一陣氣惱。
“小石頭,竟如此頑劣,這水心果釀造的渾酒你也敢偷喝,看來不給你長點記性,你還不知道又要闖什么禍。”惱怒的麻布老人一陣氣急敗壞,右手一伸抓向偷喝酒的童子。
剛剛偷喝渾酒的童子靈活的一個躲閃躲開老人手臂。向后幾個翻滾便逃出好幾米外,眼看要不了一會兒就能跑的遠遠的,此時只聽麻衣老人冷哼一聲,從老人掌心憑空一股強大吸力傳來,剛站起來的童子立刻穩(wěn)不住身體騰空而起落入老人掌心,被老人一把抓在空中,小童子奮力掙扎,一雙短腿四處亂蹬。
只是這些掙扎絲毫無用,老人強壯的手臂舉在空中動也不動,不顧拼命掙扎的童子將其一把橫放在膝蓋上,麻衣老人舉起肌肉糾結的手臂照著屁股蛋子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肉眼可見童子的屁股好像膨脹的面餅,腫起好大一塊,本來已經有些酒精上頭的童子,一下子渾身冒汗,一股疼痛感涌上來,手舞足蹈的放聲大哭。
麻衣老者不為所動,這熊孩子屢教不改,這水心果的渾酒不達鋼骨段的喝了只會有害無益,昏睡七日透支精氣。這次不打疼他,下次還是不長記性。左手牢牢的把不斷撲騰的童子按在膝蓋上不動,右手正準備再來個三連擊,讓他來感受一下來自長輩的親切關愛。
坐在下方的各色童子,齊齊伸出手指天空,張大嘴巴,“快看七爺爺,真有流星?!甭橐吕先穗p眼一瞪,正要發(fā)怒。只聽見后方天空傳來刺耳的尖嘯聲,忙轉身看去。一道包裹著金色火光的身影極快的速度劃過天空,砰的一聲砸在不遠處的湖面上,激其數米高的浪花,蒸騰而起的水蒸氣將湖面形成的一片白霧。
這么大的動靜將不少人驚動了,從玄湖村里飛奔出幾十道矯健的身影,齊齊在湖邊停下腳步顯出一群穿著短衫的精裝漢子,這些漢子乍一看就好像健美比賽上的選手,各個肌肉糾結,皮膚曬的古銅色。
為首之人是一個長著大圓臉,留著絡腮胡,身材格外粗壯的光頭漢子,鼓起嘴對著被水汽籠罩的湖面鼓起一口氣用力一吹,平地便刮起一股大風將湖面上蒸騰的水汽一掃而空。
不待水汽散去,眾人紛紛擠到岸邊向湖中望去,這玄湖平時無聊的緊,好不容易有個稀罕事,大伙都想看個熱鬧,卻正好見到霧蒙蒙的湖面上一具焦黑的身影正緩慢沉入水底。
“阿水,你去幫他撈上來,這你救你水性最好?!惫忸^壯漢轉身對著人群里一個身形修長,面色白皙的青年漢子道。
叫阿水的青年漢子也不推辭,將身上短衫一把脫掉,光著滿是紋身的健壯身體就一個猛子扎入水里,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距離黑影墜湖的地方不遠處,抬頭深吸一口氣,阿水追著身前不遠處下沉的人影潛入湖底,好在這里還不深屬于玄湖的淺水區(qū),下潛不到十米左右便看見一團黑色身影沉在湖底。
湖底光線太差再加上黑影摔下來的時候攪動了湖底的泥土,此時能見度很低,就算阿水一雙眼睛平日里黑夜如視白晝,此時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個大概。而且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救人要緊上前一把抓住黑影一條腿,阿水用力一蹬湖底便竄了出去。
玄湖村眾人站在湖邊沒幾分鐘,就見湖面水花一陣翻滾一個黑乎乎的身體從水里被拋出來,砸在岸上。
眾人好奇的上前圍觀,地上的人影從身形上看是個正常人類不是一些奇怪的妖物,勉強可以看出全身穿著類似與長袍的款式一樣的衣服,上面還遺留了不少看上去是盔甲的部件。之所以說是看上去,是因為整個人已經燒的半焦了,所有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雖然看不清楚臉,從體型看也是個男子。
“這看著是個人啊,咋變成這樣了?!比巳豪镆粋€黑瘦的漢子圍觀之后感嘆道。
聞言阿水白眼一翻,“何老四,這是個人還用你說,這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黑瘦漢子訕訕道“我這不是看大家不說話,給熊哥襯襯人氣嗎?!惫忸^壯漢蹲在焦黑男子的身邊,小心用手指試探的戳了一下焦黑男子的身體,外表看起來好似燒焦的烤雞一樣的男子,被這一碰好像焦炭一樣的身體表面迅速浮現出無數裂紋,眾人忙驚的四散而走,跑出幾十步遠的光頭壯漢回頭定睛一看,遍布焦黑男子全身的裂紋很快就連成一片,不段的發(fā)出金屬斷裂的聲音。
蹦蹦的斷裂聲幾乎連成一串霹靂巴拉的爆響。砰的一聲,焦黑男子表面燒焦的部分全部炸成碎渣,露出內里一個皮膚水嫩如嬰兒,渾身一絲不掛的裸男,仰面躺在地上。眾人一窩蜂的上前圍成一圈。
“這皮膚如此水嫩,簡直勝過黑云城的小娘們啊。!”
“看這廝生的一副小白臉的樣子,怎么會從天上掉下來。?”
“別胡說了,好像你見過黑云城的小娘們沒穿衣服的樣子似得。”“哎,我說許狗蛋,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好像你就見過是的,你還不是三十了也找不到婆娘。“
光頭壯漢不快道:“長得在水嫩,他也是個漢子,你們都在看啥。?”眾人忙擺手道“熊哥,這是什么話。我們不是好奇嗎,都是大老爺們咋還能有什么想法。我們又不是兔爺?!?p> 此時一聲吞口水的聲音傳來,眾人齊齊看去。發(fā)出聲音的黑瘦漢子何老四頓時微微一愣,“你們看我干嘛,我嗓子啞了,用口水潤一潤喉嚨罷了?!?p> 眾人微微皺眉,站的近的幾人不自主的走兩步遠離何老四。何老四頓時大怒,正待狠狠的與這些陰陽怪氣的村人爭個分明。光頭壯漢一聲大喝,“好了,都消停點。這人還活著。七叔這后生就要麻煩您老人家給看看了?!焙笠痪鋵χ鴩^人群里麻衣老漢說道。
麻衣老漢,將手中的煙袋往腰上一別“這地方也不是救人的地方,阿熊你把他帶去村里宗社,那里還有一間無人的空房子,阿水你去湖里摘兩朵黑心蓮子來,在打兩尾赤鯉。稍后帶到宗社去?!薄昂玫钠呤?,我這就去打魚?!卑⑺畱艘宦暠戕D身去了玄湖。趕走剩下無關人員,光頭壯漢用一張破草席將裸男一包扛在肩上跟著麻衣老漢向玄湖村里走去。
楊照再次睜眼的時候,一個扎著兩個朝天發(fā)髻的男童正蹲在面前盯著他看。
見他醒來,面露驚喜之色,大叫著奔跑出了房子。楊照頭腦只感覺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間也聽不清南童在說些什么。不一會兒跑出去的男童便領著一個麻布短衫的中老年漢子進來,麻衣老漢用手抓住楊照的手腕聽了聽心脈,又扒開眼皮看了看楊照的眼球。微微點頭道”不錯,脈象平穩(wěn),也沒有邪氣入體。你的身體已經基本痊愈。只需修養(yǎng)幾日便可完全康復?!?p> 楊照嘶啞著嗓子“感謝恩公救命之恩,我名楊照,乃是大唐人,不知此處是何地域?!?p> “這里是東極州,蒼茫山大江里玄湖村。老漢乃是此處村老,是百里氏現在的族長,公子喚我七叔即可??垂尤菝玻w白身嬌不似我大江里人。這大唐又是何處?”楊照大腦急速轉動,雖然對面老漢說的一句都不懂什么意思,但這似曾相識的經歷,和陌生的環(huán)境,還是少說多看,隱藏自己。
還有膚白身嬌是什么鬼?還公子,我今年也六十有八指不定我們兩誰大。不過對面的老漢看起來雖然頭發(fā)花白,可是全身上下肌肉糾結,雙眼內含精光,不像個隨口胡說的人。
楊照手捂額頭,面露痛苦之色。帶著三分驚慌道“哎呀,我的頭突然好疼,我只記的我原是與家人出游,路上遇上大股山匪。因四散逃命,便與家人走散了?!闭驹谝慌缘耐硬逶挼馈澳闶菑奶焐系粝聛淼?,當時整個人都燒焦了。怎么會躲避山匪,躲到天上去了。?”
此時楊照心里一陣抓狂,臥槽,我從天上掉下來。還全身燒焦了。這畫風不對啊頓時被驚的一愣。
七叔瞇著眼盯著楊照,看他露出一臉不可質信的樣子,不像作假,頓時心里一陣迷糊,
:“難道這小子真的失憶了?如果故意隱瞞是什么原因,難道...............?”
想到這里七叔制止住還想再說的童子,微一沉吟,對楊照說道“既然公子現在想不起來,那便安心修養(yǎng),等公子身體恢復了。再來叨擾?!闭f罷,便拉著不情愿的男童出了小屋。留下滿臉懵比的楊照,坐在床上獨自凌亂。不待楊照思索清楚,便感到一陣精神匱乏,楊照頭腦昏昏欲睡,索性又躺下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