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歡迎,參加婚禮
穆蘭那顆疼痛到麻木的心,因?yàn)檫@句話而被感動得暖暖的:
“我說我蠢吧,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萬一我借了錢卻還不上,你怎么辦?”
“哈哈,錢花光了,總會掙回來,留那么些錢在手上,等著進(jìn)棺材?”
說完,楊光又頓了頓,俏皮的語氣回來了:
“我就是希望你還不上,要不,你怎么肯以身相許?錢不用你還,我只要你?!?p> 聽到這句熟悉的“楊氏情話”,她還是窘得無以復(fù)加。
畢竟,最近的她,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知道老公出軌的傷心,和提出離婚訴訟、解決老公造成的一切麻煩上,無暇去想,她跟楊光的未來。
她尷尬地回應(yīng)著:“呵呵,呃……好了,我要開車回去了?!?p> “哎,等等再掛!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可以來深圳看你嗎?我保證,就看一眼,絕對不耽誤你太多時間?!?p> “呃……等李松做完手術(shù)再說吧?!?p> 掛了電話,帶著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悲哀的心情,她啟動了車子。
高興的是,老天爺雖然擺了她一道,但總算開眼,還留著那么多愿意傾囊?guī)椭娜耍热缒赣H,比如楊光,比如令狐侃。
悲哀的是,如果自己當(dāng)初不多存點(diǎn)錢,別說兩套房子的房貸將斷供,很可能還真的需要“賣身”給楊光。她知道楊光是真心要幫忙,但是,剛才的對話,還是讓她覺察出了交換的意味。
她不希望和楊光的感情是帶有其他意味的,可是,活在現(xiàn)實(shí)世界,就不可能如她的理想一般,進(jìn)展所有事情,特別是,她一直很單純看待的“愛情”。
熬好淮山粥,打在保溫桶內(nèi),她立刻馬不停蹄趕向醫(yī)院。
到了病房,沒有看到公婆二人,卻看到病床上的李松握著手機(jī),疲倦地靠在枕頭上,閉眼休憩。
她放輕腳步,緩緩走到病床前,把保溫桶輕輕放在床頭柜上。
李松聞聲睜開眼:“老婆。”
被這突然一聲嚇了一跳,她才發(fā)覺原來李松沒有睡著,只是假寐:“你吃飯了嗎?怎么臉色這么差?”
李松沒有說話,把手機(jī)遞給她。
她解鎖,打開一看,是新聞頭條,標(biāo)題是《舉報稱咪咪貓高管婚內(nèi)挪用公款養(yǎng)情人,公司將追查到底》。
報道篇幅很長,細(xì)數(shù)了該高管的生平、咪咪貓和DW兩段職業(yè)經(jīng)歷,還強(qiáng)調(diào)了他“出身寒門”。
緊接著便是這位“寒門貴子”有了錢、忘了本,明明已婚,還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隨著報道的,還有他和女人的幾張親密照片,有的背景在酒店,有的在房間。
兩人的面部都打了馬賽克,特別是女方,臉部的馬賽克都打滿了。
“這……這又是方菲搞的鬼?她也不怕把自己牽連進(jìn)去嗎?”
李松伸出瘦削的手指,按了按太陽穴:
“不是她還有誰?這些照片除了她,沒人能拍得到。馬賽克打那么猛,誰能猜得到女方是誰?倒是我的信息,暴露得真夠多了,公司的人一看便知?!?p> “她這是魚死網(wǎng)破的節(jié)奏?”
“呵呵,反正她手段多的是。剛才公司已經(jīng)給我打電話了,說讓我好好養(yǎng)病,不要擔(dān)心,但是調(diào)查程序是同時啟動的,我也要配合。”
“你真的挪用公款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看,就是她爆了料,媒體為了吸引眼球,什么歪曲的報道不敢寫?”
兩人正說著,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來,穆蘭抬眼一看,是個衣著時尚、身材高挑、面容白皙漂亮的女子。
她不認(rèn)識,便把目光轉(zhuǎn)向李松,捕捉到了李松臉上的戾氣和怒意,她已經(jīng)猜到來人的身份:
“如果沒猜錯,你就是方菲?”
李松在身后補(bǔ)充著:“你來做什么?”
方菲笑著,滿臉?gòu)趁牡靡猓骸霸趺戳??老婆在,就不允許我來看看你了?”
“啪!”方菲的笑容還沒展露完,就被穆蘭一個重重的耳光給截停了:
“賤人,這里不歡迎你!你不是應(yīng)該在家里蹲著坐小月子嗎?呵呵,浪慣了不習(xí)慣在家待吧?”
方菲一愣,抬起手來想還回去,被穆蘭甩開了:“滾!”
她被推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白皙的臉蛋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掌印。
她迅速爬起身來,整理了下衣裙,攔腰撞過來:“潑婦,難怪李松不愛你!”
穆蘭就勢揪住她的頭發(fā):“潑婦也是你情人的老婆!他真愛你,為什么不娶你?打胎疼嗎?”
方菲疼得直“嘶嘶”地倒吸涼氣:
“李松!你不是個男人!我被欺負(fù)你連個屁都不敢放!你被她管怕了嗎?”
穆蘭丟開手,再次把她推得后退幾步:
“我勸你,坐好了小月子,養(yǎng)足了力氣,再來找我鬧事。你如果還不走,我就接一盆冷水潑你身上!”
兩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扭打,李松非常焦急,情急之下,只好自己拔掉輸液器,手上的血立刻一竄就冒了出來。
他顧不了太多,捂著手,掙扎了幾步擋在穆蘭前面。
因?yàn)檫@些天沒怎么吃飯,不禁眼冒金星,腳底發(fā)飄。
他咬著牙忍著,但還是掩飾不住微微彎著、無法直起的腰身:
“你這個娘兒們真是個奇葩!都鬧上新聞了,還要跑來病房看我死了沒有?托你的福,有老婆在,老子活得很好。不出意外,你很快會收到誹謗的訴訟。慢走,不送。”
說完這幾句話,他已經(jīng)有些體力不支,開始大口喘氣。
穆蘭趕緊按鈴叫來了護(hù)士給他止血,一邊扶著他躺回病床。
方菲在旁邊冷眼看著,直到護(hù)士給李松止血完畢、重新扎上針出去之后,她才走近病床,說:
“李松,你放心,經(jīng)過你這個人渣以后,給老娘一個億,老娘也不會招惹已婚男人。我今天來,只是要給你送喜帖,如果你還有命參加的話,就帶上老婆一起來吧?!?p> 接著,從隨身的小提包里,拿出一個大紅的信封遞了過來。
見穆蘭和李松都不理她,便扔在了李松的床上:
“喬宇寧比你,更適合做老公,至少他健健康康的,不像你,一個要死的人,嘖嘖。”
說完又轉(zhuǎn)向穆蘭:
“小姐姐啊,我真是同情你,怎么找了一個病死鬼。嘖嘖。不過,你這樣的女人,也只配苦情戲份了,畢竟,長得丑、沒本事!OK,祝你們幸福,拜拜!”
穆蘭笑了笑,說:
“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絕了,總會把自己算計進(jìn)去。你和我老公的事,我會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告訴你的老公,我們來試探下,他是真包容你,還是假包容你?”
方菲瞪眼:“哼,我是嚇大的?如果你敢這么做,我就敢讓你身敗名裂,大不了讓你和你們孩子,早一步下去陪你老公!反正我各路朋友多?!?p> 穆蘭仍然不動聲色,她已經(jīng)對眼前這個面容精致、內(nèi)心狡詐的女人產(chǎn)生了免疫:
“呵呵,佩服!上過床的男人多,但是肯為你犯罪的男人倒是不多,你跟這些朋友倒都關(guān)系不錯嘛!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不存在的事情,爆料出來,還是弄死我,都是犯罪。我建議你再普普法?!?p> 方菲白了穆蘭一眼,“切”了一聲,不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想要轉(zhuǎn)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