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內,西里斯揮舞著魔杖將海格死沉死沉的身體丟進他自己的小隔間,泡了一杯熱茶坐到椅子上,看著面前的鄧布利多問:“您怎么會想到這么晚來的校長?我還說都這個點了,您應該早就睡下了才對。”
“我確實睡下了,但那是在晚上八點左右的時候,只不過睡了四個小時后又醒了?!?p> 接過熱茶抿了一口,鄧布利多仍然保持著平常那副微笑,指了指桌上燃著的蠟燭說:“你知道,人老了,精力總是不比年輕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們這兒還亮著燈,就過來看看你咯————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西里斯?!?p> “鄧布利多......”
西里斯抽了抽鼻子,有些不知道說什么的好。
“咦~今天說話格外肉麻啊老頭子,可別期望我也會吃這一套!”
白蘭頓嬉笑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海格專屬的大號搖搖椅上翹起二郎腿,擠眉弄眼地說:“我之前不是給您提議,在平安夜和麥格教授去約個會么?增進增進正副校長之間的友誼,多好~”
“哈哈哈~那個提議還是算了吧,我和她......嘛~”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語氣曖昧地打了個哈哈,輕描淡寫的將話題轉移了開來:“最近怎么樣?海格有沒有又在禁林里搞出點什么亂子?”
“最近嘛,好像沒有呢:冬天了,海格就算想偷摸著養(yǎng)點什么也找不著窩啊~”
抿了一口熱茶,白蘭頓夸夸其談地說:“不過更早之前就不知道了呢,巡視禁林的時候我們都是分開搞得,誰知道他自己去哪兒折騰了?偶爾我還能發(fā)現他這里多了,或者少了點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搞不清是從哪兒來的呢!”
“對!海格那家伙從以前開始就這樣!”說到這個西里斯就來精神了,一下支起身子,伸出一根手指說,“我還記得以前,他偷摸著在我那兒種食人植物呢!有一天打掃清潔的人進去沒注意,差點被整個吞下去!”
“臥槽?真的嘛?”
“當然是真的啦!六地一批!”
拍了下大腿,西里斯半吊這眼睛,一副很困又帶些醉意的模樣說:“那次是真的兇險啊~我還是頭一次看鄧布利多校長發(fā)那么大火,一個厲火咒就把那株植物給燒光了————賊解氣!”
“真好啊......我也想有空一把火燒了海格這個狗窩,天天堆著一堆鬼知道什么玩意兒的東西,連我隔壁的房間都被影響了?!?p> “哈哈~那聽起來不錯呢,我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想過做類似的事情。話說那個......”
當————當————
突如其來的鐘聲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語,白蘭頓瞥了一眼掛在海格墻壁上的小鐘,欣喜地說:“嘿!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圣誕節(jié)快樂咯!”
“圣誕快樂!”
“圣誕快樂~”
“那既然已經圣誕節(jié)了,我們就不用貓頭鷹,直接在這里把禮物給您吧!”
“誒對!正好時間呢!”
白胡子老頭想說點什么,卻拗不過兩個熱心的好下屬,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道:“好吧,但我現在全身上下帶的禮物就只有那盒比比怪味豆了————你們想試試么?”
“沒事兒沒事兒,等您回去了再給我們發(fā)過來也不遲啦!”
這么說笑著,白蘭頓伸手探進魔法袋里,快速拔出一根做工精良的拐杖放在面前,亮出來給他看:“喏!我特意去找英國最好的鐵匠打造的,結實無比。以您的手勁兒,如果看見對方的魔咒飛過來,一手杖抽過去,絕對能把那條魔咒給抽散咯!”
“哈?啊哈哈哈......這東西還真有意思啊?!编嚥祭嘁汇?,無奈地笑笑說,“不過我年齡大了,不太可能玩兒地動這樣的小玩具咯......”
“那沒事兒???我就想到過這樣的情況,特意讓鐵匠給我做了個機關呢!您瞧這兒......”
鏗!
呼————
一米多長的手杖在瞬間分解,切換成三米的長鞭子形態(tài),呼嘯著朝對方面門劈下!
“?。?!盔甲護(Prote......).......”
“除你武器(Expelliarmus)!”
“什么??!”
嘭!
“【額.......額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西里斯驟然一道魔咒打亂了節(jié)奏,鋒利的長鞭沒有一絲阻礙地切進了“鄧布利多”的身體,從左肩膀到右下腰狠狠刮下了一長條細肉,讓他忍不住發(fā)出凄凌的慘叫!
這慘叫聲很奇怪,仿佛是兩道聲音在同一時間,以同一音調發(fā)出重疊在一起的感覺,從老校長那張蒼老的臉龐和后腦勺上炸起,如同音響般環(huán)繞在兩人的耳畔。
“【你們!你們竟敢......】”
呼————
細鞭再抽,意圖撕開這張?zhí)搨蔚募倜?,卻被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中突然爆出的一團濃稠血液給沖偏,直直的切入木質地板中動彈不得。
“?。?!西里斯!支援!”
“昏昏倒地(Stupefy)!”
歪頭讓紅光從自己肩膀處射出,正中在“鄧布利多”的面門上,讓他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后飛去,撞破門扉砸在外面的草地上。
松開螺旋拐杖的手柄,從魔法袋中取出獵人標志性的鋸肉刀和短火銃,對著不復之前醉樣,雙目明朗的西里斯點了點頭,率先邁步沖了出去。
————早在變化成鄧布利多的伏地魔和奇洛進入這個房間的第一秒,兩人就已經察覺出他的不對勁了:一個是靠著強大的氣味感知,另一個則是靠著細致入微的觀察。
肥料和怪味豆確實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西里斯的發(fā)揮,但后腦勺上的伏地魔那一股尸體腐爛般的臭味實在太過明顯,即便他掩飾到了普通人聞不出來的程度也逃不過狗的鼻子;而白蘭頓就更簡單了,他可是在血源世界輪回過無數次的男人,觀察記錄每一個能對自己造成威脅者的姿態(tài)已經成了種本能,伏地魔雖然表演的很像,但仍舊逃不過他的這雙眼睛!
當然,兩人都對自己的技巧不是那么的有信心,說不定鄧布利多就是剛從一個幽靈的晚會上回來,身體凍得有點不適呢?所以他們才虛與委蛇,稍微套了幾下話來驗證自己的猜想————結果果然不出所料,這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