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伶若有所思的看著樓頂,那里稀稀拉拉有幾盆花,花盆樣式和顏色和地上的碎片很像,應(yīng)該是從樓上的陽臺掉下來的,可樓上并沒有看見有人,要么是害怕被抓到在盆栽掉下的一瞬間縮回去,要么是盆栽正好正處在陽臺的邊緣。
“誰丟的”任潔怒氣哄哄的沖樓上喊,她的左手邊婁佳面色蒼白,任誰剛從鬼門關(guān)回來情緒都會有波動,像紅伶這么冷靜的倒是少見。
“我們上去看看吧“紅伶也不管他兩怎么想自己就上樓去了,“誒,你等等我”任潔匆匆的拉著婁佳也跟了上去。
樓頂沒有遮蔽物,地板一片熾熱。就如她們所想的一樣樓頂沒人,想想也是誰會這么傻等著被抓。
任潔咒罵了一句,來到陽臺邊緣往下一看,好家伙就這高度,要是真的砸中了這條命都沒了,越發(fā)的氣,掃了一眼陽臺上的盆栽,這一看之下,愣了神:“這花怎么放這?!?p> “有什么不妥嗎?”此時婁佳的臉色看起來已經(jīng)好多了悶悶的問道。她家庭條件一般,雖然有意識的讓自己融入上層社會,但關(guān)注的都是名牌服飾等表面的能直接給自己帶來利益的東西,對于這些精神層面上的東西沒有多少研究。
任潔臉色古怪:“這花是金魚吊蘭,對于光照比較敏感,如果夏秋季陽光直射,葉會枯黃,甚至整珠枯死,到底誰這么缺心眼啊,都不了解植物的習(xí)性就胡亂栽種?!?p> 紅伶摸了摸金魚吊蘭的葉片,確實有枯黃的跡象,根部的土壤甚至都干裂開了,周圍的幾株植物也都呈萎靡態(tài),不管是這些植物喜不喜陽光,就這樣在高溫還缺水的情況下,能活著都不錯了。況且,紅伶看了看這些植株中間空著的一個位置,那里有一個圓形的土壤印記,和掉樓下的盆栽底部對的上號,而這個土壤印記離陽臺的邊緣相差兩指。
紅伶走到陽臺邊看著被曬焉了的植物,可以看出這里面大部分的植物都不怎么適應(yīng)這么大的陽光。
“你們怎么在這?”耳邊傳來一道略為驚訝的聲音。
紅伶幾個回頭看,聲音的主人是一位書生氣很重的男孩子,長相清秀,穿著白襯衫戴著一副金框眼鏡,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校園王子相。“賀文?”任潔皺了皺眉眉頭:“這些植物是你放這的?”
“是啊,這不是之前媛媛說想種些花花草草嘛,我就想先將它們養(yǎng)好再送過去”賀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們可不能說啊,我要給她一個驚喜?!?p> “你為什么要把它們放陽臺上,你知道嗎,剛才差點就砸到我們了”任潔語氣不善指責(zé)。
賀文嚇了一跳:“你們沒事吧?我覺得這里的陽光好才放這的,都怪我,要是你們出什么事,媛媛一定會怨我的,真是對不起。”
“算了,算了,方正也沒出什么事,你下次別放這里了。”
“對不起,我請幾位美女吃飯壓壓驚,請一定要給我這個機(jī)會”。賀文做出拜托的手勢。
帥哥扮萌那殺傷力可不小,大家的火氣很快就消了,婁佳笑說:“放心吧,我們不會告訴媛媛的,不過這頓飯是逃不了的。”
“那好啊,我還怕各位不給我機(jī)會呢”賀文也笑道,場面很融洽。
“這些是什么花”紅伶冷不丁的發(fā)問,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賀文。
賀文被盯的有點不自在,手放嘴邊輕咳了一下,心想趙媛這個舍友看人怎么這么……,以前宿舍聯(lián)誼的時候也沒見她這樣盯人啊,偏偏她還不自覺,要不是看她神情自然還以為暗戀他呢:“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我朋友幫我買的,據(jù)說好養(yǎng)活?!?p> 紅伶皺了皺頭:“你為什么……”
“好了”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婁佳捅了捅紅伶:“就你話多,你還把賀文當(dāng)犯人來審啊?!?p> 任潔也是一臉納悶的看著紅伶,這貨不會喜歡上賀文了吧,賀文可是媛媛的男朋友啊,而媛媛則是她最好的朋友,這小窮酸也配?
“實在是對不起,問清楚也是應(yīng)該的”賀文嘆了口氣:“都怪我思考不周?!?p> “我們沒怪你”婁佳快速的回道,把紅伶剛想開口說的話給壓回去。
任潔瞅著紅伶欲言又止的樣子,心想絕對不能給這家伙一點機(jī)會便補(bǔ)充道:“紅伶昨天出了一點事,腦袋燒著了,現(xiàn)在記憶都不清,你別理她。”
這下紅伶徹底的面癱臉了,她還能說什么呢?說什么都是胡說八道。
為了表示誠意,賀文特意請她們?nèi)W(xué)校附近一家頗有名氣的餐廳吃,餐桌上紅伶像幾百年沒吃過飯的餓死鬼一樣絲毫不知道客氣為何無物,埋頭就干。
眾人“……”
婁佳看了紅伶一眼,眼里的嫌惡怎么都擋不住,不過這時候大家都沒空去看她,都盯著紅伶去了。
“你餓死鬼投胎啊”任潔目瞪口呆的看著餐桌上不斷升高的空盤吶吶道,邊上的賀文面上還是一副如沐春風(fēng)樣但心里已經(jīng)在滴血了。
“我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紅伶一邊吃一邊抽空說話,一不注意噎了一下,咳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含著眼淚把盤里的菜扒拉了個干凈。
餐廳里的顧客都不由盯著這個兇殘的妹子,任潔三人紛紛低頭裝作不認(rèn)識這貨。
結(jié)賬時賀文感覺自己用盡了自己的洪荒之力才控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魔鬼,面帶微笑的和三人道別。
“真希望自己的男朋友也像賀文一樣”任潔感嘆道:“面對紅伶這只豬多有紳士風(fēng)度啊,要我早發(fā)飆了?!?p> 此時婁佳眼中早已經(jīng)是異彩連連,紳士風(fēng)度先不要說,單就剛才那一桌可是要了不少錢的,賀文竟然眼也不眨的就付了,這說明賀文的背景并不像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簡單,估計平時是低調(diào)才沒有穿那些牌子的衣服的。
任潔和婁佳各自心懷鬼胎,紅伶扶著肚子走在后頭,兩人想自己的事也懶得說她。
那邊賀文望著自己的錢包在做深呼吸,不久前才剛打電話向家里要了生活費(fèi),現(xiàn)在家里肯定已經(jīng)湊不出錢了,那自己這個月吃什么?向朋友借?不行,曾經(jīng)自己‘不經(jīng)意’間向他們透露過自己的家世不錯,要借錢的話肯定會露餡,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