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鎧走到窗前,打開窗簾,一縷陽光直射屋內(nèi),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哪個缺德的打碎玻璃!”
路上行人因為玻璃破碎的聲音變的緊張兮兮,看著碎了一地的玻璃指著周圍大聲嚷著。
汪鎧向樓下看去,對面三樓位置的一家用戶窗戶上的玻璃已經(jīng)不見了。
“喂!汪鎧!發(fā)生什么了!”
左軍在電話那頭已經(jīng)站了起來,喊了好幾聲汪鎧的名字都得不到他回應(yīng)。
“樓下玻璃碎了,應(yīng)該沒事。”
汪鎧向下看著熱鬧,因為自家住在四樓,不算高,加上樓下大媽喊的聲音大,聽著很清楚。
汪鎧還時不時向沒了玻璃的那戶人家望去。
不對!
“左…左隊長,臨安路盛華苑,你還是來一趟吧,可能要出事!”
說完汪鎧換了雙鞋就跑了出去。
左軍站在辦公室聽著電話那頭的盲音暗自罵了一句:瑪,德!
隨后撥打了甄飛武的手機。
“飛武,在哪呢!”
“隊長,臨安路盛華苑,一家窗戶破了,我看到…正…追…去…”
說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似乎受到了被什么能量波動,阻礙著信息的傳送。
“甄飛武,不可以擅自行動!”
左軍吩咐完就掛了電話,立即召集防衛(wèi)隊的其他隊員向臨安路盛華苑趕去。
汪鎧此時站在玻璃破碎用戶的門口,抬手想要敲門,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傻叉,你不怕里面的東西聽到敲門聲跑了?”
是狼人的聲音。
“說話了?狼人基因到底怎么使用啊?!?p> 等來的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算了。
汪鎧將與門的距離拉開,黑氣此時出現(xiàn)在左腿上,這一踹也不知道結(jié)果怎樣,可別讓自己賠門阿!
汪鎧想著,左腿一抬向門把手上方踹去。
只聽嘭的一聲,門被踹開,在門上留下了一條黑氣加持力道的痕跡。
汪鎧走進去,只看見一個女人倒在門口不遠處,身后被拖拽的痕跡十分顯眼。
“喂!還活著嗎,醒醒!”
女人微微抬眼,嘴唇慢慢張合,從嗓子里擠出無力的兩個字:
“孩子…”
孩子?
汪鎧起身查看了每個房間,每一個角落,都沒有什么孩子在這間房子里。
走到窗前向下看去,只見左軍等人已經(jīng)趕到,清走了在樓下破口大罵以及看熱鬧的人群。
“汪鎧,怎么回事!”
左軍進入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汪鎧發(fā)生了什么。
汪鎧只是搖搖頭,說道:
“不清楚,但是這個女人說著孩子兩個字,我也是在樓上看到有一片很薄很薄的血紅霧氣才感覺不對勁跑過來的?!?p> 汪鎧解釋著,剛剛在樓上看熱鬧的時候,他并沒有看到有人,更沒有看到地上被拖拽的血痕,只覺得有一層薄薄的紅色蒙住了眼睛,使他無法看清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韓墨,去追蹤一下甄飛武的下落。”
“方言,去調(diào)查一下這家人的信息,問問樓下看熱鬧的人,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后有沒有看到什么人從這棟樓里走出或者從窗戶出去。”
“是!”
“是!”
方言與韓墨異口同聲的答道。
左軍吩咐完向里面走去,直接走到窗前,摸索著破碎玻璃的邊緣,一抹淡綠色的霧氣從左軍手上泛出,順著玻璃邊緣蔓延。
很快玻璃破碎的邊緣上的綠色逐漸變黑。
“遭了!”
左軍眉毛頓時皺起,看向?qū)⒁粋€基因樣本放進追蹤器上的韓墨,不禁催促道:
“動作快點!”
韓墨抬頭,眉毛也緊皺,此時追蹤器上沒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出現(xiàn)。
汪鎧看著左軍著急的樣子有些不解,問道:
“怎么了!”
左軍穩(wěn)了穩(wěn)心神,指著玻璃邊緣說:
“玻璃上面有基因的痕跡,恐怕是某種精怪或者沖著某種目的來的基因人留下的,我有一個手下,剛剛正好在附近,已經(jīng)追了上去,但是現(xiàn)在卻聯(lián)系不到他人?!?p> 左軍不可能將監(jiān)視汪鎧的事說出來,關(guān)于甄飛武,就算將白手套還給了他,也未必斗的過這樣一只來無影去無蹤的精怪。
能大搖大擺白天行動的精怪,不會是什么小角色。
“身上有那個隊員的東西嗎?”
汪鎧問道,追蹤人的話,狗鼻子最靈了,狼與狗是親戚關(guān)系,肯定也不差。
左軍好像也明白了汪鎧的用意,讓韓墨將甄飛武的基因樣本拿了過來。
汪鎧放在鼻前嗅了一下,隨后右手手臂上泛起黑氣,黑氣越來越濃,將汪鎧全身包裹住。
左軍知道汪鎧這是想用狼人的身份去追尋甄飛武的氣味。
果不其然,當黑霧散去時,一個狼人模樣的人站在汪鎧的位置上。
“你是汪鎧?”
左軍問道,雖然在情理之中,但這樣玄幻的現(xiàn)象史無先例,他有些擔心,擔心這只狼人并不是真的汪鎧。
汪鎧狼眼一瞪:
“廢話,當然是!”
嘴上這么說汪鎧卻是搖著頭。
“你搖頭什么意思?”
“誰搖頭了!快走吧,在西南方,已經(jīng)距離很遠了!”
左軍看了一眼韓墨手上的羅盤,依舊沒有反應(yīng)。
“這次事情結(jié)束,我用我的權(quán)限幫你調(diào)取狼人基因資料!”
左軍說完從窗口處一躍而下。
汪鎧也隨之從窗口跳了下去。
韓墨看著兩人決定還是留下來處理現(xiàn)場吧!
路上的市民看著一個狼人和穿著防衛(wèi)隊制服的左軍一前一后向西南方趕去,都紛紛稱奇:左隊長竟然馴服了狼人做手下?
汪鎧和左軍兩人在籃一瘋?cè)嗽洪T口停下,貼著瘋?cè)嗽旱母邏?,左軍問道?p> “你確定,飛武在里面?”
汪鎧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汪鎧畢竟沒有接受過專業(yè)的訓練,在瘋?cè)嗽宏P(guān)了三年,除了定期的基因檢測,就沒有離開過13號病房的門。
如今突然讓他跑起來,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
左軍看著昨天剛剛被自己清場貼上封條的瘋?cè)嗽?,看來得找個時間過來毀了這里才行。
左軍用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給韓墨,讓他盡快帶人來籃一瘋?cè)嗽航討?yīng)。
兩人躡手躡腳的向瘋?cè)嗽簜?cè)面走去。
甄飛武蹲在二樓一個小房間里,腳下到處亂竄的滕蔓讓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