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鎧將剛剛發(fā)生的事,以及在隔壁看到的內(nèi)容一五一十的同左軍講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左軍沉默了幾秒,問道:
“你們在哪?”
“林城的獵人臨時居住點,三單元502?!?p> 汪鎧只想知道魔種究竟是什么,也好根據(jù)魔種的類別實行針對性的抓捕,他可不想像冰雕那樣,不了解的情況下就進行抓捕,最后弄的自己一身傷。
如今沈一被那啼哭聲傷的不省人事,自己更應(yīng)該多加小心才對。
“不要擅自行動,等待我們的支援…”
林城防衛(wèi)隊,左軍的辦公室內(nèi)。
剛掛了電話的左軍重新坐到辦公桌前,今晚不是他值班,本來已經(jīng)收拾好準(zhǔn)備下班回家的他,剛剛走到門口就接到了汪鎧的電話,開口第一句竟然提到了魔種…
“魔種……”
左軍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打了一串號碼。
“韓墨,來一趟辦公室?!?p> 今晚值班的是韓墨和另外一個普通的隊員,兩人剛泡好咖啡,準(zhǔn)備追劇。
接到左軍打開的電話,韓墨讓隊友等他回來,獨自上了樓。
“隊長!”
“魔種…可是…”
一聽魔種兩字,韓墨怔了一下,面色有些慘白。
“隊…隊長,佳佳的基因沒出什么狀況?!?p> 韓墨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自己的女兒,身體里有魔種基因,一旦被基因院得知,便是死刑。
“啊,不是你女兒,是出現(xiàn)了另一個魔種?!?p> 韓墨聽到這里,暗自松了口氣,可是反映過來又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基因院三年前就放開消息,基因改造者不可婚配,不可生子,一旦出現(xiàn)不可控制的基因種類,對人類來說是滅頂之災(zāi)。
除了自己的女兒,至今還沒出現(xiàn)過魔種。
想到這,他只覺的自己夠幸運,自己與妻子是在基因改造之前就成婚了,對此基因院只是要求,要么不可有親生孩子,要么做離婚處理,自己的妻子專情,不肯離婚,兩人小心翼翼過了一年,還是查出了妻子懷孕。
那個時候已經(jīng)成為防衛(wèi)隊一員的韓墨苦惱了好一陣,后來找到剛剛坐上隊長位置的左軍,在左軍的幫助下,愣是搞了一個領(lǐng)養(yǎng)證明,接生是在家里完成的,對外只稱女兒是領(lǐng)養(yǎng)的。
雖然孩子是平安留下,卻多了魔種這一隱患。
“是誰的孩子…”
韓墨弱弱的問了一句,不管是誰的孩子,對于父母來說,都是煎熬。
“暫時還不明確,這場基因戰(zhàn)還不知道要持續(xù)多久…”
左軍靠在椅背上,眉毛皺在一起擰的厲害。
“隊長的意思是……”
韓墨自然明白左軍的意思,在左軍眼里,魔種也是個孩子,而孩子生下來沒有善惡之分,只要好好教育,這魔種的力量很可能為基因院所用,對保護那些普通人來說,是一種很有利的力量。
可是,卻不知魔種本身的善惡。
“按照汪鎧的描述,這個魔種已經(jīng)覺醒了,還是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孩。”
“沈一已經(jīng)被他所傷。”
“要派人去接應(yīng)嗎?”
左軍的眉毛皺的更緊了,派人去接應(yīng),恐怕會把事情鬧大,不管怎么說,孩子是無辜的。
可是這個魔種與佳佳完全不同,佳佳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一年多的時間里,佳佳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基因上的變化,或許是隨了母親的基因了。
“通知藥人和甄飛武,換上便衣,先去看看情況吧?!?p> 說著左軍站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臨時居住點三單元502房間內(nèi)。
汪鎧在洗手間清理流出來的鼻血,再這樣下去,恐怕沒等到救援,就先被隔空殺死了。
也不知道沈一在昏睡中會不會受更重的傷。
還有一點很奇怪,這嬰兒的哭聲威力這么大,卻沒被見有其他人過來投訴,難道只有他們的住的這間才有影響?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汪鎧的思考。
汪鎧走到門前,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沒有任何聲音,又將門開了一道小縫,透過門縫,他看見一個身穿黑色風(fēng)衣,戴著鴨舌帽的男子正在看著門縫里的自己。
見汪鎧小心翼翼透出的眼睛,鴨舌帽男子嘴角勾起,邪魅一笑。
汪鎧見來人不是防衛(wèi)隊的人,右手背在身后聚集了一股黑氣,左手則是將門打開,身體卻擋在門口,并沒有想要讓鴨舌帽男子進去的意思。
鴨舌帽男子笑了笑,將手上的一個黑色塑料袋遞到汪鎧眼前。
“你們用的到!”
說完,鴨舌帽男子將東西放在門口,轉(zhuǎn)身離開,并沒有等汪鎧究竟收還是不收的反應(yīng)。
汪鎧見男子離開,拿起門口的袋子,但是并沒有進屋,而且站在走廊上,反手將門關(guān)上。
他不能確定這袋子里是不是什么有危險的東西,沈一還在昏迷,這東西還是在外面打開更好一些。
打開袋子,只見里面是一個類似手機形狀的聽音器,還是當(dāng)下最流行的一款,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小磁卡。
汪鎧將磁卡插入聽音器中,音樂響起,一道道白色的聲波肉眼可見。
這…這是受過基因加持的聽音器…
汪鎧聽著舒緩的音樂,感覺舒服了很多,見這東西對自己沒什么傷害,開門帶進了屋內(nèi)。
此時,又是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響起,在舒緩的音樂下,啼哭聲沒有那樣刺耳,攻擊性也減弱許多。
“這個男的,到底是什么人…”
為什么幫他們?特意送來這個聽音器,他知道這邊的狀況?
沈一…
汪鎧突然想起沈一還在臥室里昏迷,拿著聽音器進了臥室。
此時的沈一七竅中都滲出血液,臉色慘白,眉頭緊皺著,很痛苦。
汪鎧將聽音器放到床頭柜上,舒緩的聲波很快布滿整個房間。
“沈一…”
汪鎧見沈一神色舒緩,輕輕喚了兩句,可是并沒有要醒來的動作。
“哎…”
汪鎧嘆了口氣,他突然發(fā)現(xiàn)沒有沈一的幫助,自己寸步難行。
汪鎧蹭上了床,在床尾盤坐起來,雙眼緊閉。
隨著輕緩的音樂,黑氣慢慢蔓延全身,很快,汪鎧又來到了那個白色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