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妙子與佛道魔門各方皆有關(guān)聯(lián),關(guān)系親密。石青璇對魯妙子更是極為信任,得知朱玄來意之后,知曉他對不死印法的覬覦,也沒有在意。
只不過她另有瑣事處理,朱玄不好意思跟蹤小女孩,于是二人便就此分別,約定一個月后于邪帝廟再匯。
待石青璇離去,朱玄臉色一變,收斂笑意,環(huán)視四周,漠然道:
“邪王既然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自碧秀心死后,石之軒一邊是談笑間殺人不眨眼的邪王,一邊卻是疼愛女兒重視感情的多情公子。
“唉!”一聲嘆息,石之軒如幻影般出現(xiàn)在一旁,一身青衫文雅樸素,目光柔和,望向遠方,正是石青璇離去之方向。
詭異的身法,若非朱玄靈覺發(fā)現(xiàn)他所在,提前將目力提升到極致,方才看出軌跡。
幻魔身法如此神奇?石之軒曾將不死印法與幻魔身法融合為不死七幻,難道這就是其中絕技之一!
“邪王不待在大興城無漏寺吃齋念佛,怎么有膽魄跟蹤青璇,害的我被發(fā)現(xiàn)?!?p> “我常常忍不住想回川蜀見她,但每到半路,就匆匆逃離。只有青璇出門之時,偶爾才敢悄悄見上一面。你雖品性極佳,卻不適合青璇。”
石之軒久久的望著女兒去向,不在意朱玄話中所含意義。
“呵!”朱玄忍不住笑了,“邪王,你未免也太...”
石之軒卻不知何時已經(jīng)逼近朱玄身旁,朱玄早已心生警惕,提氣運功,看也不看朝著右邊虛無之處雙掌拍出。
二人相交,悶聲震響。朱玄只覺手中兩道不同的勁力襲來,一寒一熱,向手臂蔓延。
奇異的力量侵入雙掌,被真氣輕而易舉的擋住,但兩道勁力卻巧妙的借朱玄自己拍出的力道更是加強三分,將他雙手分別引向兩邊,仿佛想要讓他自己把自己撕裂成兩半。
朱玄龐然的真氣透出體外三寸,以沛然之力消除勁力,更是一步不退向前踏出。雙臂繞了半圈如鐵鞭一般向前猛然揮動,五指張開,每一根手指都隱隱閃爍光芒,似金石鑄成,一巴掌拍向石之軒。
空氣炸裂一聲巨響,擊打在了虛空幻影之上。
石之軒退向一旁,仍然文雅風度翩翩,仿佛剛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只是神情之中掩不住露出驚色:“如此深厚的內(nèi)功修為,仿佛讓我看到當年的向雨田。你小子,真不是什么老不死冒充的!”
如此猛烈的招式,朱玄雙袖毫無損傷,這是他當初借鑒杜伏威袖里乾坤絕技,護住衣衫,以免每次動手,都打成乞丐。
他見石之軒忽然動手,又毫無預兆的停了下來,古怪的瞧了眼石之軒雙目,難道精神病更嚴重了,不止分裂成兩個人格?
聽到這話,隨口道:“邪王可比向雨田差多了!”
石之軒嘆道:“武功再怎么高深,又有什么用呢,也挽回不了任何事情!可憐青璇無依無靠,還有我這樣不稱職的父親。”
說著,還不斷打量著朱玄,目光透露出另類的含義。
朱玄察覺石之軒眼神古怪,不由大樂:“邪王,你什么意思,我對你女兒可沒有什么想法!”
他感慨石青璇靈性之高,生出想要收徒,甚至生出欲引她入道的心思。不過大唐世界只有武學之道,難不成要教長生訣。就算朱玄樂意,石青璇也不會有這個興趣。
至于美色,不說朱玄無法帶人離開,他曾經(jīng)學得術(shù)法,其中各種有趣的小道太多。剪紙為月,剪紙作馬。雖為幻境,但肉眼不可區(qū)分,五感皆迷。
馬都可以騎,剪上些許紙人,以作舞樂,可不要太平常。
將記憶之中的各色美人,影視之中各種仙境美景,一一顯現(xiàn),豈不美哉!
朱玄又不是庸腐之人,自然也是干過這種事情的。
哪怕二次元紙片人,也多有嘗試。
食色性也!
朱玄修為如何高深,也會心生念想。壓制身體本能,但也勞逸結(jié)合。以幻境考驗自己,既無風險,又能提升心境,豈不是別有一番樂趣。
至于真假,既然五感皆迷,只要封閉靈覺,不用心神之力,自然是比真實還要真實!
因此,朱玄早已脫離了這種低級的欲望。
對于朱玄而言,唯有能夠在修行道路上一同前進的同道中人,方可作為道侶,而不需要區(qū)區(qū)肉體之欲。
石之軒自顧自悵惘嘆息:“青璇既然沒有告訴你幽林小筑所在,也好,”
驀然間氣勢大變:“如此,更不能放過你,讓你靠近青璇!”
石之軒神色驟然冰冷:“竟敢窺探不死印法!”
一道殺意邪氣幾乎如實質(zhì)侵入心神,引起惡念,朱玄似乎被石之軒多變的態(tài)度惹出怒意,被邪氣勾動,惡念試圖占據(jù)心神。
心靈之光鎮(zhèn)壓滌蕩,靈臺始終清明。
朱玄因此真正生出怒意,這時才是自己生出的憤怒,而非外界所控影響。
臉色冰冷,漠然道:“誰不放過誰,邪王可要看清楚了!”
朱玄仗著真氣渾厚,以力破巧,氣勢如虹,覆蓋方圓數(shù)十丈。以大勢大力猛攻,毫無留手。
氣勢似海,一重重浪潮奔涌,腳下猛踏七步,勢與力升華至極限,雙手如蓋似能籠罩天地,封鎖石之軒周身三丈。
縱使身法何等驚人,也不過迷惑視線,不可能超出人之極限。
石之軒避無可避,被氣勢鎖定,更驚駭于朱玄修為。若是真氣還能以異寶提升,無論傳說之中的天財?shù)貙?、奇花異果,還是被朱玄所奪和氏璧,都有奇效。
他自付朱玄不過是得了機緣,多出一身強大的真氣,不過小兒持金,又能有幾分本事。
但氣勢融合意志,卻需要走出自己的武道,絕無作假的可能。
還未交手,竟是詭異的生出死亡的壓迫感,一如當年被佛門四大禿驢千里追殺一般。不知不覺便已經(jīng)換了一副模樣,臉色陰狠,眼中殺意凝聚,再無雅士風范,更應(yīng)邪王之名。
二人單憑真氣,朱玄甚至更強,以控制力而言,石之軒人格分裂,也比不上朱玄。唯獨經(jīng)驗技巧,遠遠超出朱玄。
朱玄所經(jīng)歷的高手,了空自我放棄,梵清惠并不比師妃暄強多少,更是受佛意壓制,發(fā)揮不了全力。
石之軒一生四處漂泊,少有安定時刻,常與人交手,更是多次陷入生死危機之中。
經(jīng)驗之豐富,遠非朱玄所能想象。二人誰勝誰負,實則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