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何藥居凌燃帶個口信,告訴他,人來了?!?p> 洛流云隨手一揮,便有人領命而去。
她好整以暇地看著亭外風景,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凌燃,肖東川來了,你會怎么辦呢?”
凌燃剛消停會,正躺在一張涼椅上乘涼,繁盛的樟樹,遮出一片爽人的蔭涼。
品著清茶,吃著水果,看著頂上的翠綠,慢慢有了困意。
“凌公子!凌公子!”
正打著瞌睡的凌燃,清夢就被這惱人的聲音吵醒了,
何一喘著氣找了來,
“凌公子你在這呢!城,城主,”
“城主咋了?慢點說,”
何一有些接不上氣,凌燃遞給他一杯水,
何一一愣,謝過凌燃喝下,
“多謝公子!城主府來了消息,說人來了!”
人來了?
“誰來了?”
凌燃問道。
“人來了!”
何一又重復一遍。
凌燃突然反應過來,“噌”地就坐了起來,
“就來了?!”
何一點頭,“來了!”
當然何一不知道誰來了。
擺擺手讓何一退下后,凌燃皺眉思索,
上午洛流云剛告訴他肖東川要來,下午就告訴他人來了,這速度,也太快了!
是這位洛城主消息不靈通還是故意卡著時間?
凌燃以為是后者。
不過這就是凌燃錯怪洛流云了,洛流云的消息不滯后,也沒有拖著時間,而是肖東川秘密潛入,沒有人知曉。
“這個洛流云到底是向著誰?到底想干什么?”
凌燃自言自語道。
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太相信別人了,現(xiàn)在想來,洛流云雖說會保他安全,但誰又知道她會不會履行承諾?
從上次比試那時,洛流云就一直向他示好,所以讓凌燃潛意識以為駱流云她是個好人,是會幫他的。
但如果洛流云食言,那凌燃的安全還能保證嗎?
自己實在太過單純,自以為一番勾心斗角占據(jù)了上風,其實別人一直都是在俯視著自己。
自己怎么會這么容易相信洛流云,將自己的安危交予一個毫不了解的人?
果然如蕭蕭所說,城主位置上的人可沒那么簡單,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
凌燃來回踱步,思考著對策。
其實若凌燃不予駱流云合作,從目前的處境來看,他也別無他法。
打肯定是打不過,一個能坐在城主位置上的人豈是凌燃能對付的,如果自己逃了,那肖東川的矛頭就會直指何藥居更可能是蕭蕭。
如果自己不逃,能擋得過肖東川的來勢洶洶嗎?
凌燃心中十分為難,在一城之主的硬實力面前,一切計謀似乎都如紙片一般一擊即破。
他不自覺地緊握拳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對實力的渴望第一次出現(xiàn)在凌燃的腦海中。
凌燃本不是一個爭強好勝之人,習武、煉丹、修仙皆是因為興趣或者可以幫助蕭蕭,但此刻他十分地渴望力量,希望自己更強!不至于受他人所迫。
“實力?。 ?p> 凌燃低聲喊道。
只是此時意識這點為時已晚,肖東川的威脅已經(jīng)到了白帝城,眼下自己只能靠與洛流云之間的合作了,若洛流云信守承諾,則凌燃無恙。
否則,
否則凌燃無法預料后果。
心中急亂,凌燃只能運轉(zhuǎn)心法來穩(wěn)定心緒。
龍潛笑瞇瞇地在丹門口候著,肖東川已由柳巖領回,
“東川城主!來得好快。”
言語間并沒有一絲對于一城之主的敬意。
肖東川毫無反應,
“龍長老,東川有命在身,不敢耽誤?!?p> “呵呵,是龍游的命令吧?”
龍潛意味深長地問道。
“是?!?p> 肖東川言簡意賅。
“哈哈哈,我那個弟弟還真是防老頭子防得緊啊?!?p> 龍潛笑得更大聲。
柳巖則是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師父居然有弟弟,而且人在丹宗?!
“龍司主并未讓我防著什么,只是吩咐東川仔細探查。”
肖東川依舊聲色不改,似乎對這一切早已知曉。
“哼!希望你能查探到什么!”
龍潛似是極為不悅,甩身而走。
柳巖則一臉尷尬,不明白師父為什么如此火大,對夜鳶城城主似有很大的意見。
他只能笑著將肖東川迎入,夜間又被肖東川拉著盤問良久,將那日凌燃煉丹的情況問得清楚清楚,極為細致。
“如此便不會有錯!”
肖東川似有了結(jié)論。
“什么?”
柳巖不解。
然而肖東川并沒有回應他,已經(jīng)閉目養(yǎng)神了。
翌日,凌燃與肖東川同時收到了洛流云的邀請,并且在邀請上說得很清楚請的是二人。
肖東川接到邀請之后,一言不發(fā)便起身前往,柳巖則奉了龍潛的命令要一直跟隨。
而凌燃這邊,正在享用蕭蕭為她端來的早餐——當然不是蕭蕭做的。
“蕭蕭,上次你的那碗粥還讓我記憶猶新?!?p> 一邊喝著養(yǎng)生粥,凌燃一邊回憶。
“哼哼,本小姐親自做給你吃,你應該覺得福氣!”
蕭蕭現(xiàn)在是知道了那碗墨綠色粥是很難吃的,不過她可不會在凌燃面前承認。
“哈哈,福氣!就是消受起來有點困難?!?p> 凌燃和蕭蕭扯著嘴皮子。
“凌公子,城主府來信?!?p> 又來?凌燃停下碗筷,不知洛流云又要干嘛,
“拿上來吧?!?p> 凌燃接過何一手中的信件之后,打開一看,上面寫著邀請凌燃前往城主府會客,與會之人肖東川之名儼然在列!
“說了什么?”
蕭蕭看凌燃臉色有變,問道。
“沒什么,又讓我去城主敘敘,可能真是看中了我什么,嘿嘿?!?p> 凌燃馬上笑著說道。
蕭蕭聞言,撇撇嘴,
“沒準是看中了你的人呢!”
顯然,蕭蕭對于凌燃每日赴駱流云之約很不爽。
“哈哈,那倒好嘍,你可就攀上了城主男人的大腿了,日后白帝城就是橫著走了?!?p> “哼?!?p> 蕭蕭不以為意,
“別被那女人迷昏了頭,小心些!”
她又忍不住叮囑。
聞言,凌燃摸了摸蕭蕭頭發(fā),
“放心吧,除了蕭蕭誰能把我?guī)Щ丶遥俊?p> 雖然知道凌燃指的是北荒打暈拖他回家的事,蕭蕭還是臉一紅。
凌燃出了何藥居,回頭看了看這扇朱紅的大門,以及旁邊那扇他初進時的偏門,何九正探著頭望著他,凌燃沖他笑了笑,轉(zhuǎn)身往城主府而去。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洛流云既然約他和肖東川在城主府會面,看起來是要幫著他的。
否則這會應該躲起來,任憑肖東川怎么對付他,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約二人入府。
肖東川即使要對凌燃發(fā)難也會看看身在何處吧。
這樣想著,凌燃輕松不少,路過邊攤,又來了十張燒餅,
“爺,你對你家媳婦真好!”
攤販只當是凌燃又來給那個愛吃燒餅的胖姑娘買餅,凌燃聽不懂也沒去問付了銀錢謝過離開。
“洛城主,昨日一別沒想到今天這么快又見面了!”
隔老遠,凌燃便高聲喊道。
待走進時,才發(fā)現(xiàn)亭中不止一人,
黑衣裹身,系天藍帶,嘴唇緊抿,看也不看凌燃,仿佛不知凌燃的到來。
洛流云依舊一身白衣,飲著清茶。
沒人回應凌燃,他倒是自覺,往黑衣男子對面一坐,攤開剛買的燒餅,咬上一口,
“洛城主,還熱乎著,今日還吃嗎?”
洛流云輕輕一笑,
“流云今日胃口不好,凌公子可問問這位?!?p> “這位是?”
凌燃裝作不知。
不待駱流云介紹,肖東川便自薦,
“肖東川,夜鳶城城主?!?p> 凌燃大驚,
“原來是肖城主!久仰久仰!肖城主可要吃餅?”
說罷不待肖東川答話,一張含著暗勁的燒餅已經(jīng)飛到肖東川面前。
肖東川眼皮微抬,不費吹灰之力接過凌燃的餅,咬了一口,嚼了起來,
“味道不錯?!?p> 凌燃見狀一言不發(fā)地坐下。
洛流云眉眼帶笑地看著凌燃,沒想到他居然會主動出手,倒是有些意思。
“這餅確實不錯,薄脆噴香,令人難忘。”
凌燃沒有搭話,肖東川方才不顯山不顯水地就接過自己的餅,已經(jīng)充分說明了二人之間的差距,或許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大。
肖東川默默地吃餅,自然不會多說一句。
亭中三人,兩個男人埋頭吃餅,留一尤物獨對空氣,氣氛有些微妙。
“凌燃,肖城主可是專程為你而來?!?p> 似是為了打破僵局,洛流云款款說道。
“哦?這倒是稀奇了,凌燃不才,也不是洛城主這樣的美人,還能專門引肖城主為凌燃而來?”
“呵呵,流云也是好奇,肖城主你為何對我白帝城一少年感興趣?”
肖東川吃完最后一口,擦干凈嘴,
“庚年七月八日,廣場煉丹,大勝丹門柳巖。煉丹之時,觀其手法,粗劣不堪,不過初學。然控火炙鼎,焰高鼎沸,觀其成丹,霞光萬盛,香飄四溢!”
肖東川一口氣說了這么長的話,還是罕見,說完盯著凌燃。
凌燃撓撓頭,不好意思地道,
“過譽了過譽了!凌燃就是運氣好,發(fā)揮得超常了些。什么霞光啊、火焰啊都是瞎傳的,還傳我口吐烈火呢,肖城主不要聽信謠言,捧殺了凌燃?!?p> 肖東川卻仿佛沒聽見凌燃說的話一樣,
“肖某,是個丹癡,想約凌小友同臺煉丹,輸者……自縊!”
兩顆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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