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其實是來學(xué)語言的,不是來玩的?”格羅特拉一邊吐槽一邊表示不滿,作為在城里長大的孩子,他并不太適應(yīng)近郊的泥地,“真是頭疼,我這是新靴子啊。”
“貴安……帕梅拉女士,嗯或者……您?”海德作為貴族少爺,其實不太擅長對付這種質(zhì)樸又開朗的女孩子,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帕梅拉也不是特別在意,還是開朗道:“咱姓威斯克,帕梅拉·威斯克?!?p> “威斯克小姐?!?p> “帕梅拉~”
“威斯克小姐!”
“帕梅拉!叫咱帕梅拉就哦嘍。”
“哦?”
“是好的意思。啊,你們城里人真的好麻煩??!”帕梅拉故作頭疼狀。
海德見她這樣,感覺心里有些愧疚:“不好意思。”
“哎呀!沒事兒~”帕梅拉擺擺手,爽朗道。
“你們是來摘蘋果的吧?走這邊~”
喬安娜覺得這姑娘挺好玩的,說話總是最后一個字會帶長長的尾音,偶爾還會冒出來兩個奇怪的詞。
格羅特拉也是這樣覺得的,他在心里默默吐槽道:“明明是表兄妹,咋和瑞安一點都不像呢?”
瑞安自從成了見習(xí)騎士以后,個子竄了起來,整個人的肌肉線條也更勻稱了很多,并且,皮膚也曬黑了。
但配上他的五官,看上去還是那種文文靜靜的,溫柔的男孩子。
帕梅拉的話,雖然也不能說五官和瑞安不像,但兩個人氣質(zhì)是真的不一樣。
帕梅拉雖然也是高挑且勻稱的美人,但更外向,又陽光,還帶著孩子氣。充滿了朝氣和活力。
相比起帕梅拉,瑞安就,更陰沉一些。雖然溫柔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也是刺眼的。卻總覺得差了點什么。
也許是格羅特拉盯著這表兄妹兩個太久了,瑞安回過頭朝格羅特拉一笑。
好家伙,又是一身雞皮疙瘩。
帕梅拉家的農(nóng)場,是瑞安的姨母(瑪格麗特太太的姐姐,)和姨夫威斯克先生在帕梅拉出生后建成的。
所以,也就取名叫帕梅拉農(nóng)場了。
農(nóng)場除了一片巨大的蘋果林,還種植小麥和玉米。甚至還養(yǎng)著雞,牛,甚至是馬。
因為生活在這么大的一片農(nóng)場上,帕梅拉可以說是從小就野慣了。
作為獨生女,父母自然也是千般寵愛。所以這姑娘被養(yǎng)出一副不知人間疾苦的模樣。
因為模樣好,性格好,家里還蠻有錢的,帕梅拉可以說是這一片,最受歡迎的姑娘了。
但,對于附近的適齡男孩們來說,帕梅拉有一點不好,就是她是獨生女,是只能招婿的。雖然圣光國自初任女教皇推行男女平等制已經(jīng)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但其實男性們還是沒有完全接受。
當(dāng)然了,這一點小缺陷也不能影響她“陽光小姐”的形象。
不過咱,咱們的女主角,八卦小分隊隊長,喬安娜小姐,似乎發(fā)現(xiàn)了這個位小姐的一點小秘密。
她好像,對果園的管理員有那么點意思。
你問我喬安娜是這么“又”看出來的?
你自己瞧啊。
這就要說道在到果園門口的一段路的時候了。
帕梅拉可以說是逐漸不太對勁。
本來爽朗還在鄉(xiāng)間小路上奔跑的她,逐漸還是收斂了,甚至還有些忸怩。
愈演愈烈,直至到了果園門口。
喬安娜還好奇是誰引起“陽光小姐”的奇怪姿態(tài)的,一看到果園門口,一個坐著的年輕男子,就了然了。
男子也是一身農(nóng)裝,高挑瘦弱,又捧著一本書,似乎是詩集的樣子。
帕梅拉別扭地轉(zhuǎn)開臉,細(xì)聲細(xì)氣朝男子道:“加菲爾德少爺……您在看什么?!?p> 那拼盡全力溫柔又標(biāo)準(zhǔn)的圣光國官方用語,搞得剛見過她奔放模樣的海德,格羅特拉,還有喬安娜手足無措。
那個被稱為加菲爾德的年輕男子抬起頭回答:“是尼爾森的詩集?!?p> “尼爾森是?”瑞安小聲地問道。
“是一個以情詩和閑詩著稱的詩人?!备窳_特拉解釋道。
同樣作為文學(xué)少女的喬安娜也不甘示弱:“因為青澀的描寫,很受年輕人歡迎?!?p> “沒想到二位對尼爾森還蠻有研究的嘛。是同好嗎?改天可以一起探討?!奔臃茽柕律斐鲆恢皇?,“在下加菲爾頓·賽西爾·拉斐特準(zhǔn)男爵?!?p> 海德這位少爺一聽就差點笑出聲來。
準(zhǔn)男爵?圣光最低的爵位,居然也好作為重要頭銜介紹出來?真是有趣。他剛想自報家門,卻被喬安娜一腳踢在小腿上。
真是的,男孩子就是沒有眼力勁。喬安娜在心里吐槽。
“哈哈哈?!眴贪材扰阈Φ溃拔也皇呛芏釥柹??!?p> 令喬安娜意外的是,加菲爾頓德居然冷笑一聲:“呵。女人嘛。不懂也正常。你要實在想聽的話,本少爺也不是不可以勉為其難給你講講?!?p> 他那諷刺的口吻,正好戳在了喬安娜的雷點上。
好吧,現(xiàn)在是海德拉著喬安娜不要去揍人了。
倒是一旁的帕梅拉完全沒有在意客人們的風(fēng)波,而是滿眼星星地看著加菲爾德。
“哎呀,差點忘了?!彼蝗灰慌念^,“加菲爾頓少爺,這是瑞安,我表弟,你們認(rèn)識的。這幾位都是瑞安的朋友,是來采摘蘋果游玩的。”
啊,這字正腔圓的語氣真的好不習(xí)慣啊,格羅特拉表示,這還不如之前那奇怪的方言呢。
“啊。在下明白了。”加菲爾德點點頭,“那個。帕梅拉?!?p> “您說?”
“你今天很美啊?!奔臃茽柕碌?,“用尼爾森的詩句來說,就是‘少女,你是我心頭的一滴淚,一束花,一顆星?!?p> 喬安娜在心里難受道:“我天。尼爾森的詩句本來就酸酸澀澀的。這家伙一念,咋感覺還怪惡心的?!?p> 但她身邊的帕梅拉可不這么想。這句酸唧唧又不明所以的詩句,反而對她很受用。
咱們的陽光小姐,現(xiàn)在臉紅的比當(dāng)季的蘋果還紅。
“??!謝謝!”她假裝毫不在意地你扭過頭,往前走。不知不覺中,居然同手同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