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靳和林海一臉黑線。
但面對牧云柔,皆是敢怒不敢言。
老虎不可怕,母老虎才可怕。
林海撇撇嘴,碰了一下身旁的宋詞靳:“怎么回事,你昨天推測不是說今日午時來嗎,怎么現(xiàn)在都還沒到。
你那玩意,準(zhǔn)不準(zhǔn)?”
“放心,準(zhǔn)得很!”宋詞靳語氣中透露出絕對的自信,“沒有算錯,就在這個時候!”
滴咚。
像是觸碰了網(wǎng),更像是水滴落石上。
驀然間,李長安停止舞劍,對著眾人輕聲道:“來了?!?p> 自從跟師父布置的九幽魔龍陣相互磨合后,玉京山內(nèi)的一舉一動,都會第一時間反饋給他。
此刻,他就能明顯感覺到有不速之客已經(jīng)進入了玉京山內(nèi)部。
。
大殿外部,一艘玉舟緩緩行駛而來。
玉舟先是下來兩位修士,李長安定睛一看,正是之前乾元和茂名二人。
其次又跟著下來了一位目光毒辣,氣場凌冽的老者,最后才有一位紫衫青年大搖大擺走了下來。
先行下來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為紫衫青年讓道,顯然是以紫衫青年為中心。
李長安看了一眼人數(shù),一共四人,頓時眉頭緊皺。
怎么搬人馬就只來了這么點人?
“大殿修的還算有模有樣,嗯……”
張玉軒剛下玉舟便開始觀察起整個大殿的構(gòu)造,同時還問道:“焰曄叔,你說我把整個靈脈連同整個大殿都送給父親,他會開心嗎?”
“公子有心,不管禮物多大或是多小,想必摘星掌教都會開心?!?p> 焰曄掃視著造化仙門的眾人,語氣清冷,目光仿佛高高在上,顯然沒有將造化仙門放在眼里。
張玉軒隨即踏步走出,在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聽茂名和乾元,講過關(guān)于這造化仙門的情報,沒有元嬰坐鎮(zhèn),旗下只有幾十名弟子,當(dāng)時他還不禁感慨。
這么大塊的香餑餑,怎么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呢!
“你就是宗門的掌教吧?”張玉軒幽冷的雙眸看著李長安,“如此上佳的福地,你們現(xiàn)在占據(jù)著,未免有些可惜,不如我們合作共贏怎么樣?
你們只要交出這靈脈,我會給你們滿意的價格,不算強征,算得上是買賣?!?p> 造化仙門眾人眼中都不由露出憤怒之色,師父已死,仙門的占土就是最后僅剩的尊嚴(yán),更是他們從小就生活的土地。
絕不能讓。
張玉軒見李長安沒有回復(fù),冷聲道:“看來你們不懂,一般靈脈只能算是靈力充沛之地,但上等靈脈不同,它不但靈力充沛,在它的下面還擁有豐富的靈石礦群。
整處靈脈方圓五千里,深度暫且未知,但我能明確的告訴你們,一處小宗門是吞不下這些資源的。
即便今天沒有我們,過些時日也會有其他宗門過來占領(lǐng),說不定還不會如我們這般與你們講理。”
“凈是歪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可以大義凜然說些這種屁話?!?p> “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不可能把靈脈交給你們。”
林海所修霸道,向來直來直往,從張玉軒剛下玉舟的瞬間,他心中就憋了一股無名火。
現(xiàn)在聽了這些話,無名火更甚。
李長安一臉嚴(yán)肅,認(rèn)真說道:“我?guī)煹茈m然說話有些難聽,但表明的卻是我們整個仙門的意愿?!?p> 張玉軒瞳孔一縮。
這些土著,當(dāng)真還敬酒不吃吃罰酒!
活膩了嗎!?
他貴為摘星山三公子,之前也有人敢沖他這么囂張,不過后來全部都死了。
張玉軒有點搞不明白了,他身后除了有個元嬰老爹外,還有諸多法寶底牌在手。
此次云游還帶上了修為達到金丹中期的焰曄長老。
眼下這群人是有何種底氣,敢跟自己這樣說話。
他雖狂傲,但有這傲氣的資本。
“我告訴你們!”張玉軒聲音冰冷無比,“這條靈脈,我摘星山要定了!倘若你們不識趣,下場自知!”
說罷,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焰曄。
焰曄點了點頭,周身靈力運轉(zhuǎn),位于丹田中的金丹頓時大放異光,罡風(fēng)和威壓一齊釋放,偌大的壓力下,造化仙門里不少實力低下的弟子,皆是面容蒼白,如同白紙。
金丹期,靈力深邃如大海,僅憑釋放出來的罡風(fēng),就能讓不少筑基期的修士,頭暈?zāi)垦?,別說是提起戰(zhàn)斗欲望了,能夠站穩(wěn)腳跟,都可以算得上是根基深厚了。
這便是境界上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彌補的。
量變無法引起質(zhì)變,哪怕對面有數(shù)十位筑基期修士,在一位金丹期修士面前,依然能夠只手戰(zhàn)勝。
輕松的可以說是吊打,也不過分。
李長安依舊面不改色。
其他弟子們聽得又怒又急,林海心中更是憋了一肚子火,強行奪走還如此蠻橫。
敢這么做的原因,不就是仗著自己勢力大,欺負造化仙門弱小嗎?
看著對面一幫弟子的表現(xiàn),張玉軒滿意地點了點頭。
恩威并施,還要給他們一點教訓(xùn)才行。
但焰曄道人卻注意到了有三位修士,在扛過他的威壓之后,依舊面不改色,這說明他們境界差距不大。
想不到在弟子不到百人的宗門里,居然還有結(jié)丹期的修士。
焰曄道人趕忙給張玉軒傳音道:“公子,這宗門里還是有三位結(jié)丹期的修士,你千萬別掉以輕心,小心在陰溝里翻船?!?p> “三位?焰曄叔,你戰(zhàn)勝的機率有多大?”張玉軒也注意到了對面的李長安、牧云柔、林海三人。
境界差距不大的情況下,三個人要是有殺手锏,聯(lián)手圍攻,倒是有戰(zhàn)勝的可能性。
“能有八成,雖然是結(jié)丹境,但依舊沒有煉成金丹,光是在術(shù)法的威力上,就不如我。
不過對面既然有結(jié)丹境,就說明他們可能有護陣大法,要是運用護陣大法,每個人的修為集中演化力量,那機率就會下降到五成。
公子,總之你還是多加小心,一有危險,我們二人直接使用道符逃脫,留下身后那兩位外門修士來拖住他們?!?p> “嗯。”張玉軒點頭。
他是個惜命如金的人,在做足了殺伐底牌的同時,也做足了逃脫底牌。
每次出去云游時,張玉軒都會耗費重金,購買三張萬里無蹤符箓。
一張給焰曄道人,兩張留給自己。
其目的就是預(yù)防遇到惹不起的存在,還有避免陰溝里翻船。
焰曄道人將那兩位外門修士當(dāng)成拖住敵人的棋子,殊不知他自己也是拖住別人的棋子。
所以張玉軒才會有十足的把握,保證自己能夠活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