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誤食了參顱,參顱催嘔,平時用都是去掉的,用蘿卜熬湯服下便可解?!?p> 正當(dāng)眾人疑惑,小蕎將手里的蘿卜遞到大伯子手里,轉(zhuǎn)身走了。
破舊低矮的茅草屋經(jīng)過徹夜風(fēng)雨侵襲,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噼里啪啦不斷往下掉黃土,小蕎抱著手臂站在院內(nèi),瘦削的肩頭被披了一件衣裳。
她側(cè)首而望,見那高大威武,形容絕美的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后。
“娘子,你在這里等我,我去修屋頂。”
“我?guī)湍愦畎咽??!?p> 小蕎攏了攏身上寬大的衣裳,那是他的衣裳,上面還帶著專屬于他清冽陽剛的氣息,人暖,心也暖。
“不用娘子受累,我一會兒就修好了。”
他抿唇堅毅的唇笑了笑,揉了揉她柔軟泛黃的發(fā)絲,前去張羅修屋頂要用到的東西。
夫妻倆住的屋子年久失修,以前并不是住人的地方,而是袁父堆放雜物的地方,因著大郎媳婦嫌棄有這么一個傻小叔子,揚言不分家就要回娘家,袁母無法,才讓大郎將隔壁的屋子收拾出來,勉強讓二郎有個安身之所。
袁青云將東西準(zhǔn)備好,從大哥那拿了一個廢棄的木桶,將自己一會兒要用到的東西全都裝到了里面,點腳飛身一躍,高大健碩的人身輕如燕,輕而易舉的站在了屋頂上。
“二郎,小心!”
“放心吧,娘子?!?p> 他手腳麻利,午飯前便將破敗的屋子全都修繕好了。
兩人各自拿了一把掃帚,將昨天夜里被黃土稻草遮住的土炕清掃出來,還沒弄完,就聽見外面?zhèn)鱽眈R蹄聲。
“請問這里是袁家嗎?”
外面趕車的男人喊了一聲,小蕎匆匆跑了出去,還沒等搭話,就見他笑了笑。
“原來真是這里,我們東家叫我把東西送來?!?p> “多謝了?!?p> 那長工模樣的男人幫忙去搬車上的羊毛,二郎從屋里出來,強而有力的臂膀一下子扛起好幾個麻袋,將其拿到了屋里。
陳招娣剛剛喝了蘿卜湯,果真不再嘔了,渾身無力的趴在窗子上向外看,覺得十分好奇。
“二郎他們買了什么好東西了?”
“買了什么都跟你沒關(guān)系,黑心腸的女人?!?p> 大郎第一次給她甩臉子,陳招娣心里不樂意,礙著剛才的事兒,不好爭辯什么。
小蕎打開麻袋看了看貨,回屋取出銀子,遞到了那長工,目送他趕車離開村子。
“娘子,羊毛上面有膻味和油脂,我想不太好洗?!?p> “無妨,有法子的?!?p> 她打開灶房的柜子,拿了一些堿出來,將剛運來的羊毛泡在了大盆里。
“一會兒我去問問咱娘,村子里哪些婦人針線活比較好,這個活計可以分派出去,不然憑自己日夜勞累,也做不完?!?p> “我也正有此意。”
兩人各自去忙,袁青云回來的時候見媳婦正在搓洗盆里的羊毛,急忙將其搶了過來。
“娘子,你去歇著吧,我力氣大,我來就行了。”
“咱們倆一起,能快一點洗完。”
她勾唇笑的溫煦,又去搬了個板凳坐在他身旁。
第二日,夫妻倆照常出攤,這兩日陽光足,她們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將羊毛收起來了。
村里的婦人人人都會針線活,且做的都很好,小蕎這日從鎮(zhèn)上回來時已經(jīng)將布料備的足足的,打算天冷的時候開一家成衣鋪,到時候還可以定做。
小蕎顧不上吃飯,趁著天黑前將活派發(f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