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貌美的男人金刀大馬的坐在炕邊上,漆黑深凝的瞳眸溢著道不盡的寵溺,帶著幾分說不出的疑惑,低頭望著懷里干瘦的小丫頭。
她如同一只小羊羔似的被他摟著,小蕎靠著他修韌寬厚的胸膛,腦子里有些迷糊。
幾天前,她有心想化解大哥大嫂的矛盾,故意開了那個軟石湯的藥引,他們和好了,她當(dāng)時沒有多想,只是沒想到相隔幾天后小白荷會出現(xiàn)。
難道,這一次出現(xiàn),送了她一身的香氣?
小蕎從他懷里慢慢坐起,抬起衣袖聞了聞,甜絲絲的味道沁人心脾,有點(diǎn)像多種花朵復(fù)合的味道,聞一聞便叫人心醉。
“我沒有用胭脂水粉,許是外面的花香吧,我適才開著門來著?!?p> 她說完便去灶房里忙活著,袁青云覺得很奇怪,明明就是媳婦身上的香氣。
是啊,他的小蕎哪有什么胭脂水粉呢?頭上連只簪子都沒有,唯一的一只木簪已經(jīng)戴的很舊了。
“娘子,我來吧。”
他愣了一會兒,急忙去灶房里幫忙。
狹窄的灶房里,生的人高馬大的男人蹲在那里,十分熟練的將灶膛里的木柴點(diǎn)燃,他的腿很長,看起來十分憋屈。
“無妨的,我已經(jīng)沒事了,留下來給你打下手吧?!?p> “這點(diǎn)小事哪里用得著娘子親自動手,回屋歇著,飯好了我叫你?!?p> “嗯?!?p> 袁青云突然想起自己買了一些紅糖和紅棗,急忙從懷里掏出來,將大嫂那份還了回去,在鍋里添了些水,又熬了一些紅糖水。
自從小蕎長高以后,家里的飯菜一直很豐盛,今日袁青云又燉了雞湯,香濃醇厚,滋味很好。
“娘子,今日很多人都來買油炸臭豆腐。”
“我想了很久了,正想和你說這件事呢,我覺得最穩(wěn)妥的法子還是咱們自己做豆腐吧?!?p> 她撂下筷子,提起這事,晶亮的眸里熠熠生輝。
雖然她不會做豆腐,但是原本的陸小蕎會,她的腦子里殘存著記憶。
“好?!?p> 袁青云十分贊同,但她如今身子不適,便沒主張去購置做豆腐的東西,他家小蕎可是個急性子,若是買回來了,斷然不會干看著的。
他實(shí)在心疼媳婦受累,小蕎一連在家養(yǎng)了五日,第六日才和他一同前往鎮(zhèn)上。
夫妻倆今日提前收攤,前去買了石磨紗網(wǎng)提布等物。
回家以后小蕎犯了難,袁青云覺得她托腮的樣子甚是討喜,忍不住過去摸了摸她的頭。
“娘子,你怎么了?”
“咱家的屋子有些不夠用,上次風(fēng)雨大的時候屋頂已經(jīng)漏了,若是日日被熱氣熏蒸著,怕是就要塌了呢。”
袁青云明白了她的意思,遂點(diǎn)了點(diǎn)頭,高高大大的男人蹲在她面前,伸手攥住了她干燥黝黑的小手,像是在哄一個小娃似的。
“你別急,現(xiàn)在還沒到雨季,一會兒我在院子里臨時搭建一個棚子,先在那里做豆腐,待咱們手里的銀子寬裕了,可以蓋一個大點(diǎn)的房子?!?p> “嗯,有你真好。”
她心里的天瞬間晴了,甜甜的笑了。
四目相對,袁青云覺得砰動的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