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容絕俊的男人金刀大馬的坐在那里,漆黑深凝的瞳眸柔情切切,媳婦唇上的傷口雖不嚴(yán)重,但卻令他心里擰著疼。
小蕎聽著他體貼的話語,心里似有一壇子蜜悄然化開。
正當(dāng)她心神紊亂,鏊子上傳來焦糊的味道。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袁青云生怕燙到她,急忙將那烙糊了的煎餅弄到自己碗里。
“二郎,別吃了,怕是不能吃了?!?p> “無妨,挺好的?!?p> 小蕎拿起他給自己卷的煎餅,低頭咬了一口,袁青云也吃了起來,糊了的煎餅泛著些許苦味,但不知為何心里這樣甜。
吃過了飯,小蕎幫著大嫂將碗筷收拾下去,二郎心里惦記著三郎的事情,打算多賺點(diǎn)銀子,早日給兄弟贖身,匆匆去了河邊,打算再碰碰運(yùn)氣,撈點(diǎn)珍珠。
陳招娣一邊洗碗一邊盯著小蕎,也不知怎的,覺得弟妹模樣好看了些。
“弟妹,我看二郎待你真是不錯,他知冷知熱會疼人,比你大哥強(qiáng)多了。”
“嗯,二郎他對我很好,其實(shí)大哥也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的?!?p> 小蕎點(diǎn)點(diǎn)頭,幫她將洗刷完的碗筷拿回屋里歸置好。
“弟妹,你們還沒圓房吧?我看二郎很喜歡孩子,要想拴住他的心,得早點(diǎn)生一個?!?p> “大嫂,你。”
小蕎很是詫異,她怎么會知道呢?
陳招娣回以一個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她婆婆眼睛看不見,但她可看的清楚明白,小蕎腕子上的守宮砂明明還在呢。
隔壁,正在搓洗衣裳的柳含香聽見了這番話,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原來,他們倆只是有名無實(shí)的嗎?
自從黃連跳河以后,她心里覺得晦氣,就再也沒去過河邊洗衣。
待那妯娌兩個各自回屋,她才緩慢的從墻根站起身,胡亂將濕漉漉的衣裳往竹竿上一搭,步履急促的朝河邊行去。
暮色彌漫,高大俊美的男人破水而出,粗糙單薄的衣料貼在肌肉賁起的身軀上,只見他足尖輕點(diǎn),踏水而行,雖布衣襤褸,卻難掩一身貴氣與霸氣。
袁青云將剛撈出來的河蚌放進(jìn)背簍里,轉(zhuǎn)而剛要再下水,忽然聽見對岸傳來呼救聲。
“救命啊,救命!”
呼救的是一個姑娘家,聽聲音有些耳熟。
人命關(guān)天,他未曾遲疑,但男女有別,他俯身撿起地上的扁擔(dān),飛身朝對岸掠去。
柳含香仰著頭,透過濕漉漉的雙眸望見他來了,將自己往河里沉了沉。
“袁二哥,救我!”
柳含香本以為袁青云會迅速游過來抱住她,怎料他直接將扁擔(dān)遞了過來。
“抓住它。”
他剛毅俊美的臉十分嚴(yán)肅,語氣冷涼,毫無憐香惜玉之意。
柳含香愣了一下,伸手抓住扁擔(dān),借力使力,平安上了岸。
他背過身,聽見她咳嗽了幾聲。
“我的手帕掉進(jìn)河里去了,本想撈上來的,沒想到自己掉下去了,給袁二哥添麻煩了,你是在撈魚嗎?我,我等你一塊回去吧?!?p> “你等著?!?p> 良久,他惜字如金的開了口,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柳含香腦子有些發(fā)懵,后來仔細(xì)一想,估摸著是他細(xì)心體貼,回去替她拿干凈的衣裳去了。
但,她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