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肖媛就駕著一輛新的馬車到了兩車相撞的街道拐口。
“爺,車來了?!毙ゆ伦隈R車上對著楚悅喊到。
楚悅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躍上了馬車。
看著肖媛沒有開車的意思,楚悅皺了皺眉頭道:“為何不走?”
本就遲了,還不快點走嗎?
天?。⌒ゆ率终痼@,自家皇女也太沒風(fēng)度了。
她家的馬都把顧易公子的馬撞死了,人家小公子還在路邊可可憐憐的站著呢。
今天還是人家父親的慶功宴,自家皇女居然想丟下顧易小公子獨自溜。
她家皇女都自卑成這樣了嗎,竟然不敢和顧易小公子坐在同一輛馬車上。
算了,還是她給皇女一個臺階下吧:“爺,咱們不帶上顧公子嗎?他一個人留在這也不安全啊。”
“他如何與我何干。”楚悅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顧易聽著大佬的話,一個人獨自在風(fēng)中凌亂,他是個沒人要的小可憐,這很符合九皇女的性格。
大佬從不會多管閑事,但都已經(jīng)這個時辰了,他還能去哪找馬車。
今日他還要去看戲呢,想罷便向楚悅的馬車走了過來。
“顧易有個不情之請,我們二人都是要去家父的慶功宴,如今情況皇女也看見了,可否請九皇女載我一程”說完顧易老臉一紅。
但很明顯,此時只能乘大佬的馬車了,不然等他去了,宴會都結(jié)束了。
最終在肖媛的堅持和顧易的厚臉皮下,顧易還是爬上了楚悅的車。
哭泣的小侍被顧易打發(fā)回了府,本來他一個人爬大佬的車就夠不容易了,怎么還能帶一個拖油瓶呢。
更何況看九皇女看起來挺反感他這小侍的,自己可不能觸了霉頭。
肖媛在外面駕車,顧易和楚悅在里面尷尬,主要是顧易一個人尷尬,九皇女根本就不理睬他。
冷靜,一定要冷靜,現(xiàn)在他們不是敵人。
他不需要在感覺不自在了,他對楚悅來說只是個陌生人。
可看著面前青澀的九皇女,他的面前不禁浮現(xiàn)出前世在長陽王府的時光。
那時的九皇女沒有現(xiàn)在這么淡漠,有時去看他的時候臉上也掛著溫和的笑。
雖是笑著卻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
而現(xiàn)在雖很淡漠,但周身的氣質(zhì)卻也只是清冷,不愿理睬他罷了。
可能是大佬現(xiàn)在還沒開始偽裝,或者是覺得他只是一個陌生人,不值得耗費心思在他身上?
不過他還是更喜歡現(xiàn)在的楚悅,雖淡漠,但周身的氣息卻另他很舒服。
一陣陣舒緩的風(fēng)從窗子吹進(jìn)來,淡淡的清竹的香氣飄到楚悅鼻尖。
想必這是這顧易身上的味道,倒不令人反感。
許是知道她不喜陌生人靠近,顧易坐的離她極遠(yuǎn),處事之風(fēng)也不像這女尊國的那些男子一樣扭捏做作,到是得了楚悅幾分好感。
對他上了馬車的抵觸倒也少了不少,這一路倒也安靜。
*
“九皇女到!”小太監(jiān)一聲通報,將所有人都目光都移到了門口。
這宴會都進(jìn)行的小半了,九皇女才姍姍來遲,真是任性妄為,這是輕視大將軍和二皇女嗎?
可當(dāng)目光觸到門口的人時,不少剛剛還鄙夷九皇女的男兒們都目光呆滯,臉上爆紅。
這真的是九皇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