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托著蘇曉曉,一手拿著她手里的軍刺繼續(xù)揮舞,他看了眼蘇曉曉的腳腕處,只有刀鞘沒有了匕首,想來是剛剛戰(zhàn)斗時弄丟了。
他接替了蘇曉曉的位置,站在那里,和另外兩個雄性將箜瑾牢牢護在中央!而落月和莫言也終于能騰出手,快速來到燭九皞身邊,為蘇曉曉檢查身體。蘇曉曉被燭九皞放在身后箜瑾的身邊,這里是除了寒冰洞最安全的地方。
莫言和落月輕輕的將蘇曉曉翻過身,看到她的后背從左肩脊柱中央的位置被野獸的利爪劃開了一道傷痕,血肉外翻著,依稀可見里面的白骨,看的落月和莫言的眼圈瞬間眼紅了,這么重的上曉曉竟然一聲都出過,她們知道蘇曉曉之所以沒有出聲,是不想擾亂她們!該死的獸群,該死的黑鷹部落!
“皞,曉曉傷的很重,必須要馬上救治,我得去我的石洞拿草藥!”莫言對燭九皞說道。
“皞,你們護送我們和婆婆去莫言的石洞,將洞口堵住,這樣你們可以放開手腳?!笔堑模瑸榱吮Wo她們燭九皞?cè)烁緹o法轉(zhuǎn)化獸型。
“好!”隨機三人將幾人護送回莫言的石洞,然后用巨石將洞口堵住,只留下個小口供人呼吸。燭九皞?cè)嘶氐郊琅_,一路披荊斬棘殺回了祭臺,紛紛變換獸型,這場獸人與野獸的廝殺才真正開始!
且說寒冰洞這邊,已經(jīng)熟睡的小幼崽被吵醒,聽到了野獸的吼聲,小幼崽們都嚇的渾身發(fā)抖,花婆婆幾位老人抱著他們,輕聲安撫,半大的幼崽們,可以行動的殘疾獸人們,雌性們則一個個手里拿著弓箭、石斧、骨刀,眼睛死死盯著洞口,生怕這里被野獸闖入。
“婆婆,我怕,阿父阿母和曉曉姐哥哥他們會不會有危險?”阿蓮以為在花婆婆的懷中,身上裹著厚厚的獸皮,沒有了往日的活潑笑鬧。
“阿蓮乖,不怕,他們一定會平安歸來了!”嘴上安撫著,眸中卻露出深深的擔(dān)憂,這次的獸潮來的不對勁啊,不是寒季食物緊缺的時候,聽吼聲像是野獸們發(fā)情的聲音,這……
“花婆婆,我是娜塔西,族長已經(jīng)歸來,請你們放心,今晚很亂,千萬不要出了寒冰洞!我會在洞口保護。”洞口響起了娜塔西的聲音,她沒有進來,身上的血腥味卻飄進了石洞,充斥這所有人的鼻腔,讓剛剛被安撫下來的幼崽們又緊張起來,有幾個甚至被嚇得哭了出來。
哎!還是太小了!花婆婆感嘆著!
“你們都沒事吧?”陸婆婆問道。
“我們還好,可是蘇曉曉受傷了!”
“什么?受傷了?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很重,已經(jīng)被送到莫言的洞里了?!?p> “怎么會受傷,不是有人保護嗎?”花婆婆指的是暗部的人。
“曉曉一直在和月姨莫言保護瑾婆婆,手腳施展不開,加上野獸太多了,我們來不及救援!”
娜塔西簡單解釋了情況,洞里的族人卻在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副族人們在于不計其數(shù)的野獸們戰(zhàn)斗的場面,獸吼,鮮血,慘烈的畫面,讓他們的雙眼充血。
他們不能出去,他們有他們的責(zé)任!
這邊蘇曉曉已經(jīng)陷入昏迷,她的意識已經(jīng)自動自發(fā)的來到了空間里,一身鮮血,和本體一模一樣,身后的傷痕也在汩汩冒著鮮血。
蘇曉曉進入空間后,踉蹌的來到龍泉池邊,正預(yù)進入池子里,忽然摔倒在地,昏死過去。
白澤聽到響動從竹樓里出來,看到摔倒在地的蘇曉曉,嚇得趕緊跑過來,它用小腦袋頂了頂一動不動的蘇曉曉,沒反應(yīng)!看到她渾身是血的模樣,小鼻子嗅了嗅,找到了是味道最濃郁的地方,看到哪里血肉翻開,深入白骨。
頓時急的團團亂轉(zhuǎn),“怎么辦怎么辦,搬不動主人,怎么辦?”
忽然,白澤朝山巒跑去。過了不久,白澤又跑了回來,身后跟著一朵……花花,是的,就是花!
“快,把主人放入龍泉池!”白澤急切的催促著。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人家睡的正香呢!討厭!”
嬌嗲的聲音從一朵花中傳出,接著一陣紅光,耀眼無比,紅光過后,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出現(xiàn),一頭火紅色的卷發(fā)披在身后,艷紅的長裙緊緊包裹住凹凸有致的身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一雙杏眼,眼尾上挑,右眼角一顆淚痣若隱若現(xiàn),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整個人嫵媚至極。
“真是麻煩!”女人扭著水蛇腰慵懶地走來,翹臀隨著步伐有規(guī)律的擺來擺去,來到池邊,有些嫌棄的看著蘇曉曉渾身血污。
雙手向前一揮,兩條手臂粗的藤蔓出現(xiàn),緊緊纏繞住蘇曉曉,將她托起,手腕微微移動。
“噗通”,蘇曉曉的身體被她摔進了龍泉池,濺起水花無數(shù),然后又用右手的藤蔓將蘇曉曉的頭抬起靠在池邊,最后就是兩條藤蔓在龍泉池中,不斷的抽打!
看的白澤眼角直抽抽,你要不要這么潔癖??!
“好了!等她醒來就沒事了,有事沒事別來找我!”慵懶的聲調(diào),紅光一閃,一只火紅的花朵朝著山巒慢悠悠的飛去。
那句“有事沒事別來找我!”聽的白澤滿頭黑線,這家伙,睡了一萬年了,還這么懶!也不知道老主人怎么想的弄這么個懶貨進來!
不管白澤心理活動多么豐富,這邊蘇曉曉安靜的躺在龍泉池里,靈水一點一點滲透到她的身體里,洗刷著她深可見骨的傷口,傷口的血止住了,在一點一點愈合,血肉滋生的癢痛,讓蘇曉曉皺起眉頭。
渾身的血污被靈水一點一點洗滌干凈,破爛不堪的獸皮漂浮在水面上,被白澤撈了出來。
空間外,莫言的石洞里,聽著蘇曉曉平穩(wěn)的呼吸聲,讓落月、莫言和箜瑾緊張的神經(jīng)慢慢放松。
“婆婆,只要熬過今天,曉曉就沒事了?!蹦圆敛令~頭的汗水,轉(zhuǎn)頭對箜瑾說。
箜瑾沒說話,嘴里始終念念有詞,從回到石洞里就一直在作著祈禱。
“哎!”落月嘆息。
看著蘇曉曉上身赤裸趴在床上,一尺長帶我傷口被綠綠的藥草覆蓋,身體已經(jīng)被落月清理干凈,獸皮將腰部以下全部蓋住。
洞外。
一場激戰(zhàn)伴隨著黑夜慢慢落下帷幕,清晨第一道陽光,讓亢奮的野獸們逐漸清醒,看到滿地同伴的尸體,紛紛倉皇逃竄,族人們沒有去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