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娟聽了大驚失色,千千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女兒能被蔣囂這樣的大明星看上,更是沒有想過蔣囂今天幫白華,借錢給白華的目的居然是看上了白恬玖。
田娟沒讀過什么書,也沒什么文化,所以自然不會有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態(tài)度。
她驚慌地看著白華,抓著他的手,“兒子,你跟媽說說,這是不是真的?”
田娟普通人家出生,思想自然封建保守,在固有的意識里結(jié)親要講究門當(dāng)戶對。她想若是白恬玖真的被蔣囂看上了,那定然是不般配的。她可不會為女兒高攀上名門而舉得驕傲自豪,反而害怕因為這樣的地位差距讓女兒受委屈。
在她的眼里,楚忱那樣的平凡又普通的小子就是她認(rèn)為最好的女婿人選,也是她最放心白恬玖的歸宿。
阿龍走在最前邊,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并沒有跟上,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便轉(zhuǎn)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兩母子正對峙著,年邁的母親惶恐的握著兒子的手,一臉焦急,而兒子臉上則是萬分不耐。
“媽,你在擔(dān)心什么?小玖和蔣大明星好了這是好事!這意味著什么?你女兒以后在娛樂圈就能一帆風(fēng)順暢通無阻,未來也能高枕無憂,這樣的金龜婿可不比楚忱那個窮酸小子好?”
阿龍見兩人還在原地僵持,便上前,“兩位,天色不早了,您們有些話大可以去車上說的?!?p> “誒誒誒,知道了,知道了!”白華笑說道,然后安撫性地拍了拍田娟的手,“媽,咱們回家說昂!”
...
酒店中...
白恬玖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并且還生出了一股有氣無力的感覺。
蔣囂也許是知道他現(xiàn)在的心緒不穩(wěn),于是嘆了口氣,先起身,然后從白恬玖的身邊走過,開始替白恬玖收拾東西。
起初白恬玖還不明白蔣囂準(zhǔn)備做什么,但看著看著便漸漸明朗,直到蔣囂一點也不見外地拉開了她的衣柜,她終于按捺不住,哽著嗓子道:“你干什么?”
蔣囂并沒有因為白恬玖的話而停止動作,反而手上的動作更快樂些,“替你收拾東西換房間?!?p> “你...”
眼看著蔣囂的手正要觸碰到她裝了貼身衣物的袋子,白恬玖當(dāng)機(jī)立斷,臉紅著起身,把住蔣囂行動的手,“別動了,我自己來?!?p> 蔣囂扭頭,與白恬玖近距離的對視,近到甚至能夠看見雙方瞳孔中倒映的自己。
“小玖?!?p> 白恬玖不作聲也不理會,一些不愉快的情緒依舊寫在臉上。在外她的情緒其實并不容易暴露,但是在熟悉的人的面前,她才常常會卸下防備,才會將情緒暴露出來。
“寶寶。”
這一聲寶寶讓白恬玖的心都酥了,她在和蔣囂置氣,可就這件事情來說,蔣囂并沒有做錯,無理的人是她的家人,反倒是應(yīng)當(dāng)是她替她的家人道歉才對。
是她恃寵而驕了...
但是她依舊委屈。
“你為什么要給他錢?”
“因為他是你哥哥。”
“我不想欠你的,而且我還不起?!?p> “我不讓你還,你不欠我的。”
“蔣囂!你別讓我在你面前顯得這么卑微好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原本這應(yīng)當(dāng)是一場持續(xù)許久的僵持,但是因為白恬玖腿上的傷勢讓她先從這場對峙中落入下風(fēng)。
蔣囂看出了白恬玖忍住疼,干脆將其打橫抱起,將其放到床上,“好好坐著,別亂動了。”
“阿囂,你別這樣,真的。”白恬玖疲憊道。
蔣囂原本是打算繼續(xù)行動,聽白恬玖這樣說,便戚戚起身走到床邊,再坐下,“寶寶,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嗯?!?p> “你覺得我助紂為虐嗎?”
“是的?!?p> “把你夾在中間讓你為難了是嗎?”
蔣囂說的話幾乎是句句都扎在了白恬玖的心上,“是的。”
“但是,如果我不這樣做的,就看著他不屈不撓地糾纏著你,打擾你嗎?”
“他鬧歸他鬧,如果得不到結(jié)果的話,他會離開的。但是你要是給了他一次甜頭,他就會變本加厲?!?p> “這一次,只有這一次,之后的事我會解決的?!?p> “噓,別問了,相信我好嗎?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蔣囂溫柔一笑,直接俯下身子在白恬玖的唇上留下輕輕一吻。
“我可舍不得害你?!?p> 這樣膩歪的情話從蔣囂的嘴里說出來,卻讓白恬玖無比的安心,終于她還會聽從了內(nèi)心的所屬,只不過在向蔣囂的溫柔繳械投降的最后一刻,她還是咬著牙對蔣囂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這樣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我哥...白華,以后不論因為什么再找你,你都不要再理會了。”
“好?!?p> 蔣囂服軟了,白恬玖就自然不能再咬著不放人,“那你收拾吧,但是里面的東西...衣柜里面的東西,你別動,我自己收?!?p> “什么東西?”蔣囂起初不解,故此轉(zhuǎn)身往衣柜那頭他剛剛翻過的地方一看。當(dāng)?shù)凵幕ㄟ吅屠俳z暴露在眼簾中的時候,蔣囂的臉上出現(xiàn)的異色...
似是很尷尬。
“咳咳..好,我不動,到時候你自己收,或者讓陳瑤替你收。”
“嗯?!?p> 原本的矛盾打破,終究是將一切又歸于平靜。
“但我收也不是不可以,我倒是不嫌麻煩。”蔣囂又補(bǔ)了一句。
“你?”白恬玖憋紅了臉,“怎么這么輕薄?”
“同老婆調(diào)情,替老婆收拾貼身衣物是輕薄?我倒是沒見過這樣的輕薄論?!笔Y囂不屑地冷哼一聲。
白恬玖臉幾乎沖血,她一個從新時代回來的人思想居然還沒一個生活在2012年的人的思想開放?
“誰是你老婆!”
“誰理我誰就是我老婆?!?p> “你...”
白恬玖剛張嘴就意識到自己中計了,連忙用手捂著嘴,不滿地蹙起眉,但眼底的幸福和愉悅卻沒辦法遮掩。
“你理我了,你自己承認(rèn)了。”
蔣囂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就像是一個三歲的小孩會因為得到了一根棒棒糖的所有權(quán)而興奮半天,沾沾自喜。
“你真幼稚!”
“只幼稚給你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