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白恬玖感到不明所以,著一副兵荒馬亂的架勢讓她心中非常不安。
阿龍面有難色,卻對原因閉口不談,只是一味地勸誡道:“白小姐,你聽我一句勸,現(xiàn)在外邊挺亂的,您還是跟我一起回酒店,等蔣先生來找你吧!”
白恬玖當然不愿走,再說了,若是真的發(fā)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她又怎么可以讓蔣囂一個人承擔,而她自己則獨善其身呢?白恬玖態(tài)度堅定,“阿龍,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我就自己去找蔣囂了,我不可能不清不楚的跟你離開?!?p> 阿龍撓了一把頭,遂滿頭大汗,他糾結(jié)地跺了跺腳,“白小姐...這...您真的是在為難我了?!?p> 白恬玖目光毅然,勢有不退之感。
“好吧好吧!”阿龍咬咬牙,“白小姐,攝影棚外突然來了一大批記者,說想要采訪您,現(xiàn)在蔣先生和陳導(dǎo)先出去替您擋著了,您還是先離開吧。”
“采訪,采訪我什么?”她一個剛出道的小新人,一沒有名氣,而也和別人沒有緋聞,媒體要采訪她,又是出于什么呢?難道...
“話只能說到這兒了,白小姐,如果您聽我一句勸,不想讓蔣先生擔心,就趕緊走,他們那邊已經(jīng)在解決問題了,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配合他們,去安全的地方?!?p> 白恬玖站在原地一番焦灼,最終還是跟著阿龍離開了。如果片場大門,她果然看見一群人圍聚在門口,舉著“長槍大炮”,話筒發(fā)出震天的鳴響,閃光燈落下的燈影在墻面上紛飛。
她被阿龍帶著急促的往后門跑,似乎有媒體捕捉到了她的身影,有人高聲呼喊,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匯聚在她的身上,白恬玖心里驀然一慌,慌亂中看見了蔣囂的身影。
蔣囂沉默無聲,只是皺著眉頭對著她搖了搖頭,示意她趕緊離家。
白恬玖怔在原地,阿龍見她遲遲沒有跟上便連忙折返,“白小姐,咱們得趕緊走了?!?p> “好。”白恬玖恍然回神,往回走,顯得倉促又狼狽。
好不容易坐上了車,汽車開出片場那那一剎那所有的閃光燈都在爆發(fā),不甘不休地砸在白恬玖的身上。白恬玖坐在車上,腦中如一團亂麻,心也平靜不下來,畢竟這事來的太過玄乎又讓人措手不及...
就在這個時候,白恬玖甚至有一種回到了重生前一夜的感覺,仿佛被世界拋棄,身邊都是一團混亂。
不出意外的,酒店也有記者蹲守,阿龍帶著白恬玖在酒店面前轉(zhuǎn)了一圈,最終決定把車開出影視城避避風頭。
沒多久蔣囂就來了電話,是直接打在阿龍手機上的。
白恬玖聽見鈴聲一響,當即眼神就變得敞亮,她扒在車座邊,示意阿龍開外放。
“喂,阿龍?”
阿龍打開外放,嘆了一口氣,然后連忙念著,“蔣先生,我在。”
“小玖呢,在身邊嗎?安全嗎?沒被記者抓到吧?”
阿龍安撫:“在我身邊呢,酒店沒敢回去,外面圍滿了記者,我就開車把白小姐帶出了影視城避風頭,現(xiàn)在還在車里呢。”
“甚至酒店都有,”蔣囂冷笑一聲,“嘖,弄出這么大陣仗來,生怕我不知道是他搞的鬼嗎?”
白恬玖越挺兩人說話,越覺得蹊蹺,抓著椅子背的手也越緊。
“是...”阿龍?zhí)ы戳艘谎郯滋窬?,然后繼續(xù)說:“是瀚森少爺嗎?”
“不然還能有誰?”蔣囂語中帶著輕蔑。
白恬玖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她又想起了張子晴給她的警告,不禁把這一切聯(lián)結(jié)了起來。
“小玖,在聽嗎?”蔣囂忽然喚道。
白恬玖稍有些意外,蔣囂居然知道她在聽電話。
“你怎么知道...”
“嗯,我知道你在聽,也知道你讓阿龍開了外放?!笔Y囂平靜地說。
白恬玖一時眼眶發(fā)紅,甚是無言,卻聽蔣囂接著說:“還好嗎?害怕嗎?”
果然蔣囂是把她當做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女孩子看了,可她白恬玖到底是多活過一世的人,倒是不至于被這樣的場面擊倒。
“我沒事,也不害怕?!?p> “呵呵?!笔Y囂發(fā)出醇厚的笑聲,“不怕就好,等沒事了我再去接你回來,別擔心,不會有事?!?p> 明明只是一句千篇一律的安慰,從別人嘴里出來,白恬玖倒是不至于相信,甚至還有可能會繼續(xù)擔心緊張,可是這話偏偏是從蔣囂嘴里出來的,便瞬間讓白恬玖放下了惴惴不安的心。
“好?!?p> 電話掛斷,白恬玖并沒有問起事情的起因,只因為蔣囂的一句話便向他投擲了所有的信任。
白恬玖并沒有等很久,蔣囂就親自開車找來了,蔣囂讓白恬玖坐自己的車,再讓阿龍自己開車回去。
上了蔣囂的車之后白恬玖還來不及弄清楚狀況就被蔣囂揉進了懷里,蔣囂身上帶著稍有的慌亂與不安,但在將愛人抱進懷里的那一瞬間,便塵埃落定了。
“寶寶,對不起?!笔Y囂把額頭抵在白恬玖瘦小的肩膀上,即使是夏日炎熱也舍不得松開手。
白恬玖大腦放空半晌,想著明明面前的人前一刻還無所畏懼地抗下一切,可現(xiàn)在卻顯得很脆弱,甚至讓她忍不住地施與安慰。
白恬玖拍了拍蔣囂的肩膀,“你對不起什么?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啊,是我給你帶去了麻煩才對?!?p> “弄出今天的事的始作俑者是蔣瀚森?!?p> “嗯,我知道?!?p> “他是沖著我來的,所以他才特意針對你?!?p> 打蛇打七寸,捅人捅軟肋,蔣瀚森這樣聰明的人,怎么可能會不懂得這個道理。
白恬玖張了張嘴,卻啞然,她不怪蔣囂是事實,可蔣囂會感到自責也是事實。
“他做了什么事?”
蔣囂松開了白恬玖,把著方向盤,目視前方,“造謠。”
“造謠?造什么遙?”
“你和宋揚州,還有...”
“還有什么?”
“還有你哥哥?!?p> 提及白華,白恬玖的腦子當即空了幾秒...
原生家庭的污點被公之于眾了嗎?她這才剛出道而已...
“他...是賭錢被發(fā)現(xiàn)了?”
“是?!?p>